泥老虎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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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

    "向大夫,我有一个疑惑耶!"她搔搔头。

    "你说、你说。"他脸色和蔼许多。

    他真是捡到了个宝贝,一定要好好对待。

    再错失这次的好机会,他下次想娶好老婆就更难了。

    "你那天为什幺躺在我旁边睡觉啊?"她脸儿羞红,有些困惑地问。

    "我那天…"他又呛住了,"咳咳…"

    他怎幺好意思说,就是被她酣然甜睡的模样所诱惑,所以也不知不觉就躺在她旁边睡着了?

    话一说开,他京师第一名医的形象就毁了。

    望见苗苗还眨着乌黑大眼,巴望着他回答,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啊,你看,你流汗了。"

    他急急忙忙抓起袖子就胡乱擦起她的两鬓,也不管是否真有淋漓香汗。

    丙不其然,苗苗是那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她低呼一声,举起手来摸了摸,"真的呀?好奇怪,我已经好几年不曾流汗了,一定是屋内太温暖的关系,谢谢你喔。"

    他笑得有些心虚,缩回了衣袖,恢复了镇定,"你醒了,我吩咐厨房熬的藥膳也可以送过来了,你等等。"

    藥膳?

    苗苗昏睡了这幺久,肚子着实饿了,她腼腆地捧着肚子咧嘴微笑。

    "谢…谢谢。"

    小竹在房门外探头探脑,闻言笑嘻嘻地道:"我去拿、我去拿。"

    当小竹咚咚咚跑走后,苗苗勉力支撑着要起来,落花急忙扶住了她,"你要做什幺?"

    "我想起来走走,这里是你家吗?"

    他点点头,搀扶着她瘦骨嶙峋的身子下床,搀着她往左边看看右边探探,见她兴致勃勃又想向外走去,身子一移挡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他紧张地问。

    她如今大病未愈,身子又这幺虚弱,万一吹了风可不是好玩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幺好的老婆人选,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她"怎幺样"了!

    "外头天气好好,阳光好温暖…"她回眸一笑,惹人爱怜极了,"我想去晒晒太阳。"

    "可是你的身子…"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有事的。"

    她天真又全然的信赖,让落花又感动又心悸,胸口彷佛也有太阳在那儿暖洋洋地照射着。

    "你…就这幺信任我?"他低语,"为什幺?"

    她仰起小脸,嫣然一笑,"因为你是我的大夫啊!"

    他心头又喜又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困恼。

    傻姑娘,我可不想只把你当作我的病人而已,你知道吗?

    落花为了要笼络"未婚妻"的心,特地让人去街市买了两只雪白的兔子,还在一公一母的兔子脚上系了条红绳,然后亲出口抱着来到了春罗小绑。

    可是他怀里抱着两只兔子,怔怔地伫立春罗小绑门前,欲举起来敲门的手臂却沉重得彷佛有千斤重。

    呃…他害羞又迟疑,一只手好不容易举起来了,又很快地缩回去,待努力鼓起勇气举起来了,还未落到门扉就又缩了回去。

    就这幺反反复覆地举起来、放下去、举起来、放下去…

    窝在他怀里的两只兔子已经受不了了,轻轻蠕动抗议,惊动了犹豫不决的落花。

    他低头轻斥,"等我一会儿,我还没想好开场白呢!"

    兔子们哀怨地抬头望了望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蜷回原位,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落花困扰地站在原地,拚命思索着待会儿该说什幺。

    要说什幺?

    就说…我送兔子给你,这兔子代表你我两人,至于兔脚上为什幺会绑条红丝绳呢?呃…他脸红了起来,低咒道:"她八成会以为我病了。"

    一想到她天真无邪的神情,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心生邪念是很差劲的。

    治好她的病是首要之务,他如果现在就跟她求亲,会不会对她刺激过度?她会不会慌忙逃离,以为他是只挟恩以图报答的大色狼?

    "唉!"医书里没教人该怎幺向姑娘求亲,他此刻脑袋空白一片。

    落花就站在门口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直到小竹捧着一盆清水走近,惊异地看着他。

    "少爷,您站在这儿做什幺?您不进去吗?"

    落花蓦然被吓了一跳,他心慌地回头一看,眼神闪烁,"呃…小竹…你在这里做什幺?"

    小竹压根没想到少爷被当场逮着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她口无遮拦地道:"您不进去,站在这儿也看不到齐姑娘的,何况站到脚麻腿儿酸,齐姑娘也不知道您的一番用心良苦啊!"

    "小竹…"他睑色一沉,既尴尬又气恼,急急低声道:"小声点,你想喊得人尽皆知吗?"

    小竹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少爷,对不住喔!"

    他没好气地道:"你进去吧!"

    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气氛统统被这莽丫头给破坏了,这下子也没机会求亲了,还是先把兔子送进去再说。

    他缓缓"蹭"进春罗小绑里,一进屋里,他和小竹不约而同一呆。

    咦?

    但见苗苗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瞧着什幺,盯得入神。

    "齐姑娘,你在做什幺?"小竹问出了两人共同的疑惑。

    苗苗神秘兮兮地嘘了一声,脑袋垂得更低。

    小竹瞥了少爷一眼,怀里突然被塞进两团软绵绵热呼呼的物事,"啊?这是…"

    "先帮我抱着。"落花把兔子丢给小竹后,轻轻来到苗苗身畔,也跟着蹲了下来,"发生什幺事了?"

    "牠们在做什幺?"苗苗指着地板上一对正在交配的促织,认真地问。

    落花当场僵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呃,牠们是在…在制造小促织。你今天精神好象好点了,是自己下床来的吗?"

    "嗯。"她酡红着脸颊,果然又一下子就被转移心思了,"我今天手脚开始暖暖的,胸口和胃里也比较没有冰冷冷的难受滋味了。"

    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看得落花又是窘然又是窝心,只得轻咳了一声,微笑搀扶着她起身。

    "可是我还没有看到牠们生小促织出来呀!"她轻声抗议。

    "相信我,牠们不可能这幺快就'生'出小促织的,你得给牠们些许时间。"他忍着笑,硬是将她扶到了一边的椅子坐下。

    "半个时辰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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