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叛变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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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红日落下时,正式起兵围攻王都栖澜。而代表新势力的幸峨侯及其麾下的各都都军,则全部聚集在栖澜外的介澜平原上,整军等待战鼓的呜动。

    这一夜,朱陆仿佛燃烧在片片红艳的火莲之中。

    夹杂着烧焦气味的烟硝充满了整片介澜平原,四处横卧的马匹、人类的断肢残骸显示此处才刚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烟硝中,一名身穿白金战甲的男人驾着马,正在混乱一片的战场上来回搜寻。

    “上官!幸峨侯,上官!”男人的声音空洞地回荡在寂寥的平原上,回应他的却只有更寒冷的夜风。

    当银月来到东方的天空时,领兵缉拿中兴之军的都军队伍早已消失在介澜平原上,而在混战中,由上官护卫的幸峨侯也在同时双双失去踪迹。当敌军溃散之后,醴骁便把军旅安置在北净道的隘口上,以遏止敌军通过北净道逃入棠国,而后随即赶回战场搜寻好友与上司的下落。

    “上官,幸峨侯!”

    马匹急骋在平原上,放眼所及之处,全都是沾满大量血迹的兵刀与旗帜,空荡荡的介澜平原让人无法联想几个时辰前的激烈战况。

    来回奔驰了近七趟之后,醴骁在东边的密林入口处发现了微弱的火光。

    他疾驰向前,火光愈靠愈近,来人是一名长发被垂的男子。男子身奢华服,低垂的脸庞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他手握长剑,银色的坐骑上佩戴着由银叶编织而成的柔软马具与缰绳…这是都军将领们坐骑的最醒目象征。

    醴骁见状,随即策马上前;来人也驾着马,飞快向前奔来。

    突然,闪烁着银白剑光的弧线罩面而来!

    锋利的剑光毫不留情地将醴骁的坐骑劈成两半!

    醴骁及时腾身而起,躲过了黑影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剑。

    着地后的醴骁这一细看,才发觉月色被覆下,仰身大笑的长发男人正是众人百寻不着的中兴军首脑…将月。中兴军的溃逃与数次奇袭的失败,使将月呈现迷幻的崩溃状态,冷然的眼眸中完全没有怜悯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毒练目光。

    “是你,幸峨侯在哪?!”

    “阴曹地府里!想见的话,就到黄泉见他去,”

    “阴曹地府?你…”话声未落,致命的利剑已迎面袭来!

    醴骁居处劣势地不停闪躲,一夜久战的疲惫累积到顶点,大量消耗的体力也在此时濒临透支边缘,怀抱着对幸峨侯与好友上官惩我的安危疑虞,使醴骁心有空隙,一瞬间,将月锐利的剑光已经趁隙刺人!

    “纳命来!”

    疾劲的剑势凌厉窜来,然而利刃却没有如将月所愿地刺入醴骁的胸膛,

    一阵突然其来的强大推力推开了醴骁,而后一具纤瘦的男人躯体在长剑刺来之前,遮去了醴骁与将月眼前的光影。

    “大人!”

    “阁下!”

    长剑没入了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体,紧随在男人身后的,还有一匹骏马!

    尾随在后的上官惩我,在追缉敌军未果后,他便随即返回王都栖澜,以防失去下落的将月趁隙突袭,怎知才一返回,便在此时惊见将月及醴骁的对战!

    “大人!”上官惩我疾策马匹上前用力撞开将月,长剑脱离了将月的手,却仍不留情地一点一点取走了幸峨侯的血液与生命。

    “可恶!你这家伙!”愤怒的上官惩我冲红了眼,招招毙命的剑式直取将月咽喉。

    已经受伤的将月难以抵挡,双方交锋不到一刻钟,上官惩我夹带愤怒的索命之剑已经没入将月的心脏,血液不断由将月的口中溢出,充满恨意的脸庞早已扭曲得不见人形,他紧紧握住了胸前的夺命之剑,难以置信死亡已经濒临,临死前的一双黑眼,仍是染满了腥红血液的疯狂之色。

    直到将月倒地为止,醴骁仍是站在数步之外,双眼愕然地瞪着幸峨侯。“为什么要挡这一剑?!”

    “为什么?因为你是这世上我仅存的…惟一手足啊!”仿佛轰天一击,耳际渗入的话语让醴骁与上官惩我全都睁大了眼睛。

    “你是我惟一的…亲弟!醴骁…败王徽师与佐辅聂麟生下的孩子,并不是只有你…”“不、不可能,不可能!”

    “你我出世后,我被介国上一任的…幸峨都都侯…收养…十四岁那年,初次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便不停地在朱陆寻找你的下落…”

    十四岁那年,他就像任何孩子一样,有着充沛的体力,以及用也用不完的冒险心。

    当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出生的他,在父亲前幸峨侯的书房中,翻出一张老旧的画轴后,在他生命里的所有一切,便全都走位了。

    在那幅老旧的画轴里,有一名清丽得宛如天上仙子的女人,那女人有双黄金般的瞳眸与象牙般光洁乳白的肌肤,倚靠在窗台边微微露齿的笑容,让女人显得既恬静又优雅。

    那时,他困难的辨识着画轴上已经模糊的字迹,隐约瞧出了那应是属于父亲的笔迹…聂佐辅花馨。

    花馨?那是谁?是聂国的佐辅吗?父亲为什么会有聂国佐辅的画像?

    他疑困地想着,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女人的右手腕上有块状似蝴蝶的胎记,那蝶形的胎记像块烧红的铁块,火红地烫烙在他的心上!他翻起右手,来回对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手上有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

    一整个下午,他发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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