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_第七章--人间寻伊愈于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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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人间寻伊愈于我 (第4/4页)

神智打入一片浑沌…

    ***

    “锋弟…醒醒呵…锋弟…”

    一个唉声在脑中来去穿梭,轻柔焦急,是他所熟悉的女子嗓音。头好痛,特别是眉心的位置,好似让利刃活生生剜开,埋头空空一片,徒留脑壳。

    “锋弟…”晓书急得快哭了,掉头望着负手而立的男子“玄…玄、三郎…”还不太习惯唤他的姓名“你帮我瞧瞧锋弟好不好?他一直不醒,我好担心。”

    四周潜藏著那么多危险,这些年锋弟光芒愈现,虽然年纪尚轻,已是爹生意上的好帮手,将来要独当一面不成问题,她真怕…真怕呵…怕那些人容他不下,用残忍的手段设计他。

    此时,床上的男孩有了反应,唇边发出细微呻吟。

    “锋弟!醒来,你睁开眼啊。”晓书握住他的手,不住地摇著。

    他睁开双眸,首先瞧见女子破涕为笑的面容,那么纯然、那么如释重负,欢欣愉悦地盯著自己。他咽了咽喉头,视线缓慢上移,接触到静伫在她身后那名男子的眸光,心暗暗一震,感受到对方的无情和凌厉,脑海中,那闪动青蓝光的人形轮廓与眼前男子合而为一,影子幻化成人,就在面前。

    “锋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不见踪影,还好去…玄、三郎他在野林里发现了你,认出你的身分,才将你带回家里。”她探著他的额,温度和缓,她的心也渐渐和缓。

    “野林里?”男孩斜飞的眉挑高,戒备地瞄著一旁的玄三郎。

    后者亦是挑眉,唇角浮现冷淡的弯度,深沉不语。

    “你都忘了吗?怎会这个样子!”晓书不自禁又为他忧心。

    男孩假咳了咳,垂下眼睫“书姊,别问了好不?我头好痛,一想就痛,我自己也茫茫然的,好像在作梦。”

    “是吗…该不会伤到脑子了,书姊瞧瞧。”她咬著唇,手伸去揉著他的后脑勺,轻柔接捏著“哦,还好,没有肿起来。”

    “书姊,没关系的,我多睡一些时间,应该就没事的。”

    “他醒了,该让他喝藥。”一直冷眼旁观的玄三郎忽然出声。

    “喔,对了。喝藥。”晓书站起身,才记起香菱还在厨房煎藥,尚未送来。“我去瞧瞧藥熬好了没,玄、三郎…”这次稍有进步,唤得较顺溜,声音细细要求著“你暂时帮我瞧着锋弟,好不?”

    “你的要求,我焉能不从?”他笑着。

    “谢谢…”红著脸道谢,晓书翩然离开。

    她前脚刚走,四周顿时陷入沉沉寂静。

    男孩打破沉默,声音超乎年龄的老成。“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

    玄三郎兴味地笑了笑“不用问也毋需问了,我知道。”

    静静思索,一切都明白了。这男孩年纪虽小,性情却是狠利而无情,或者是这生长环境所激发,他的恶性发挥得十分透彻,今日如此,将来必定惊世。

    男孩微征,随即宁定。“那你为何要支开书姊?你想说什么!”

    “你很聪明,相当聪明。”玄三即由衷说,微微沉吟,继而道:“我不会取你性命,因为晓书在乎你,下毒的真相,我也没打算告诉她,你还是她的好锋弟,需要她关怀怜惜的好锋弟。”他笑出声,带著嘲讽。

    斟酌片刻,男孩锐目细眯,开口问道:“你不怕我再下手对她不利?除掉她,沈府中无人及我,剩下那些个酒囊饭袋,迟早要让我踏在脚下。你其不怕我杀她!”

    没料及吉三郎竟狂放一笑。“你有能耐就做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什么意思!”

    玄三郎没有回答,只淡淡地扫过他。

    那句话目前尚无法理解,直到后来,男孩终于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

    “你也是狐狸精?”男孩问,因亲眼见过他的神通,知道他非比寻常。

    “『也』!”玄三郎发觉他话中怪异之处,目光转沉,紧接逼问:“沈府中有其他精灵?”狐狸精?来访沈府这么多日,他竟未察觉,可见对方道行颇高,懂得隐灵藏味之术,不容小觑。

    “你不知道吗?呵呵…她藏在这儿可久了。”好多年前,那狐狸精不知从何处人家偷来一个婴孩,让他人以为是其亲生,只为掩人耳目、为成就自己的情爱。只有他知道她的底细,可是有口不能言,因为她一毁,自己也跟著毁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个秘密,他不曾对谁说过。

    “锋弟,藥来了。”温柔的声音响起,阻断玄三郎正欲问清的话。

    晓书和香菱丫头一同进入房中,托盘盛著藥碗,由香菱捧著。

    “藥要趁热喝才见效。来。”晓书靠了过来。

    “书姊,藥会苦,我、我不想喝。”他瞬间戴上面具,十二岁男孩的面具。

    “健锋弟,良藥苦口,不喝不行。”她习惯地揉著他的头顶。

    “是啊,锋少爷,这藥熬了很久呢,您不喝,香菱丫头的心血都白费了。”

    “不喝行不行?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听不听书姊的话!若不喝,我真的生气了,以后也不管你了。”晓书口气陡硬,脸色沉了下来。

    终于,男孩哭丧著脸,哑哑地说:“书姊不要生气,我、我喝便是。”

    他委委屈屈接过藥碗,勉强将它凑近嘴边,深吸口气,猛地仰头喝光,才忍不住大喊著:“好、好烫、烫、烫啊…苦、苦死人啦!”

    “唉,谁要你喝得这么急啊!”晓书小手帮他搧凉伸出来的舌头,无奈又担忧地道:“你这性子呵…我如果不在身边看顾著你,该怎么办?”

    男孩仍一脸又烫又苦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眼神下意识飘移,与另一名男子接触。

    玄三郎的眼瞳中,闪烁著了然又淡淡的嘲弄意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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