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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可思议的世界 (第3/5页)

如绘的身分,以一种上位者的口气直接下命令。

    这人凭什么以为她会乖乖听话?季如绘双眼不驯地瞇起,虽然沒办法开口说话,但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乖順的味道。

    一把锐利的匕首毫不客气地抵上季如绘脖子,刺客的声音冷到足以结冰:

    “你有两个选择,一同死,或一同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过我?”捂住她嘴的手劲松了点,让她可以发出一点声音。

    “你只能选择相信。”刺客很快地回道。并且多看了她两眼,心中暗自警戒:为什么这个奴隶不仅沒吓晕,还能冷静地与他谈话?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奴隶吗?

    “好吧。”季如绘沒有別的选择,只能順从。她虽然生性冷傲难缠,但偶尔也很识时务,不会隨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刺客沒再理会她,四下看了看,相中了后方半人高的木桶群,突然两指用力点了季如绘的左肩胛后,飞身闪进其中一只空桶里,将盖子盖上。

    好痛!季如绘整个左肩的筋脈像是突然抽筋似的揪了起来,让她左手臂不由自主地弓起,冷汗直冒,差点跪倒在地。

    这时那些搜寻刺客的宮卫已经过来,可能觉得刺客逃来这边的机会不大,所以只派两名宮卫搜寻。

    “喂!粗奴,有沒有看到什么人跑过来?”

    这两名宮卫虽然打扮得很男性化,身材体格也极之健状,但季如绘仍是很确定她们是女的。

    “问你呢!怎么不回答?哑啦!”

    性急的宮卫等得不耐烦,推了季如绘一把,力道不大,但半边身体处于痛楚中、无法控制的季如绘別无选择地只能跌倒在地。

    “沒…看…到!”全身发麻的季如绘要很努力才能将这三个字说出来。

    “这样就倒了?你这个粗奴还真是虛啊,不是说粗奴是全盛莲最孔武有力的人吗?显然你是那个例外,进宮混口饭吃的,对吧?这么轻又这么瘦…”宮卫一把将季如绘拉起来,嘴上还叨叨唸着。

    “白海,別扯了。我们再到別的地方找找。”另一名宮卫拿着刀四下巡了一遍,也隨意打开其中一个木桶看了下,当她发现这些木桶是准备用来制造堆肥的馊水厨馀之后,被臭得脸一皱,满是恶心的表情,只想快快离开。

    两名宮卫很快离开,去別的地方找人去了。

    突然的跌跤,让季如绘发现全身在一阵发麻后,连带的,左肩胛的痛楚居然也渐渐消失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身体能自由活动了,就沒有必要多想其它,反正想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眼下她唯一想做的事是…

    抬眸望向藏人的那只木桶,一双杏眼冷殘地瞇起,就在那木桶微微震动,即将有所动作时,她抄起一捆绳索,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将那木桶盖压住,然后死命而疯狂的扎捆,直到将那木桶扎成了一只蛹,打了十来个死结后,才力竭地倒坐在地上喘气。冷眼看着那只木桶剧烈震动,试图挣脫。

    “想出来?哼,慢慢等吧!”季如绘冷笑。

    “喂!季奴,那边工作做完了的话,就过来这边帮忙,该去打水了。快过来,我給你带了块饼。”不远处一名推着水車的粗奴向她呼喊着。

    季如绘对那人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抬腳一踹,将那蛹状木桶給踢倒,踢倒还不算,连着让它像陀螺一样翻滾了好几圈之后,才满意地吁了口气,走过去与工役们会合。

    火气是消了些许,但肚子还是很饿…

    在季如绘离开许久之后,当第一道晚霞开始将天空染色时,就见一名女官职打扮的女子左右张望,一路来到放置木桶的地方。她的脸色力持镇

    定,但眼中却有满满的焦灼,略显慌乱的动作,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事物。

    落难在木桶里的刺客,原本正在想办法脱困,就在手中的匕首几乎要穿透木桶时,耳尖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声响,立即静止不动。

    这个地势平坦的地方毫无值得特别注意之处,不只四周无任何遮物,连野草也只是稀稀落落地长着,一目了然,毫无悬念。

    女官也如同先前那名宫卫一样,在四周仔细望张了下,也拨了拨草丛,没有什么发现,最后目光盯在十来个散发着馊食臭味的木桶上。随意

    打开了两只木桶张望,确定里头都是馊水之后,几乎要转身往别处寻去。

    方走出一步,却又停住,似乎不想太快对这个地方死心。毕竟她已经找过很多地方了,找到这里已算是走到绝路,再往下寻去,也不可能找着

    什么。

    略带着些迟疑,小心翼翼地,女官轻声叫着:

    “主人,您在这里吗?”话才说完,就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有点傻,

    也就住了口。没有时间耗在这儿了,她得快点找到主人!

    就在她走出几步后,一道闷闷的嗓音传进她耳中——

    “白琳,我在桶子里。”

    “主人!”女官不由自主跳起来,要不是及时将自己的嘴巴捂住,怕不尖叫得全皇宫都听到了。

    女官火速转身,目光在每只半人高的桶子间看着,不敢置信她尊贵的主人居然会藏身在桶子里,当然,藏身在里头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主子为什么躲了那么久都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琳奔到木桶群中,将木桶盖子一个一个打开,可看到的都是馊水,没有人啊!

    “主、主人,请问您在哪只桶子里?”

    “倒在地上的这只!”带着火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危险。

    女官再也不敢多问,虽然满脸惊骇不解,可她也知道眼下自己最好闭嘴。将倒在地上的那只大木桶用力扶起,火速地将缠在上头那一大捆绳子给拆解开。果真见到主人的身影——非常狼狈的那一种。

    狼狈不愧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似乎受伤了!白琳瞪着主人手臂上的血渍惊呼:

    “主人,您受伤了?!”

    “别声张,快扶我回去。”低沉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废话。

    “是谁做的?竟敢——”

    “附近的宫卫都撤了?”虽然不想与下属谈这个话题,黑衣人问道。

    “是。已经撤了。”白琳从随身提着的漆盒里抽出一件华丽的大氅,抖了抖后,搭在主人肩上,正好牢牢将他身上的衣着给盖住,同时小心拿下主人脸上那块蒙面黑布,露出一张白皙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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