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大营中的女囚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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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2/3页)

:“王妃娘娘,南面开了仗,就在我们原先驻扎的地区附近,都说是天王和干王,附近的绿营都在往那边赶呐!”萧梅韵一个激凌,回头对林雨琼吩咐:“传大队立刻启程,星夜赶路,这次一定要赶上!”说完她自己也要起身,忽然她又坐下了。

    这次在这里得到的女营的消息是最确实的一次,但jiejie和她最亲近亲随却消息皆无;现在传来的消息只提到幼主和干王,却丝毫未提及女营,这很不寻常;金员外还不回来,这条最可靠的线索还是悬案,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思索片刻,她拿定了主意,对柳云楠道:“传我的令,命男兵刘营管率大队前头赶路,明天天明前在我们驻过的6家庄会合。我们有马,在这里再等上两个时辰,待金员外回来得到确切消息后再去赶他们。”安排已定,萧梅韵和三十几个亲随就留在金家大院里整理行装,等候消息。

    萧雪韵原先的亲随、金员外的小妾凌念慈不顾六个月的身孕也出来陪着她们焦急地等待。

    谁知又过去两个时辰,已打了三更,还不见金员外的影子。

    周萧梅韵焦急地看看漆黑的天空,叫过贴身亲随杜梦瑶对凌念慈道:“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把梦瑶留在这,有什么消息马上报我。”说着带着众人拉马准备启程。

    不料她们还没走到门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轻装女子扑进门来,手里举着一张白纸,噗通一声扑倒在萧雪韵的马前,泣不成声地叫道:“梅帅…梅…帅…”话没说完,已哭昏过去。

    萧雪韵一看,是刚刚出发打前站的侍卫丁雪婕,旁边的人连忙跳下马,扶住丁雪婕,将她手中的白纸呈给了萧梅韵。

    周萧梅韵接过纸,见是一张官府的告示,待定睛细看,顿时如五雷轰顶:几行刺眼的大字在她眼前晃动:擒获长毛匪首萧梅韵…游街三日…凌迟处死…

    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险些跌倒,众人赶紧把她扶住。大家把萧雪韵扶回正房,她尚未落座,忽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流直冲下阴,她头一晕,赶紧扶住身边的杜梦瑶。大家都发现了她的异样,焦急地问:“王妃娘娘,你怎么了?”

    萧雪韵知道是经血下行,她本来月事在两天以后,刚才受到突如其来的凶信的强烈刺激,提前行经了。她扶着杜梦瑶的肩头对跟进来的凌念慈轻声道:“我身上来了,快扶我进去。”杜、凌二人将萧雪韵搀进内室,梦瑶服侍着萧雪韵将染了经血的内裤换下,端来温水帮她洗了下身,又拿出骑马带子替她戴上,帮她穿戴整齐后回到了正房。

    萧雪韵此时已定下神来,她扫视了一下屋里眼圈红红的众人,镇定地连下三道命令。

    她先派丁雪婕带金府两个家人去寻金员外,不管他侄子能否找到,要他无论如何先回府;接着她叫柳云楠去给留在身边的仅有的两名男侍卫传令,命他们到外面设法探听明天游街的详情;最后她叫过林雨琼吩咐道:“飞马去追大队,追上后带男、女兵各一百回来,让刘营管带其余人马继续向南其接应幼天王。”林雨琼答了一声“是”却仍单腿跪着未动,萧雪韵正待发作,旁边的杜梦瑶和凌念慈噗通一声跪到在地哭道:“王妃娘娘不行啊,南面消息未准,这里梅帅已是身陷虎xue。干王他们就是真的在南面,也只须接应一下,人多无益;救梅帅必有一场血战,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呀!”

    萧雪韵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她久经战阵,岂能不知这个道理,但她现在陷入了残酷的两难境地,一面是君,一面是亲,不能两全,千难万险她只能一力承当了。她一咬牙一字一顿地对林雨琼道:“按我说的去做,快走!”林雨琼见没有挽回的余地,抹抹泪走了。

    林雨琼走后不久,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门开处丁雪婕带着神色慌张的金员外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后生。

    金员外面带歉色地对萧雪韵道:“王妃娘娘,督府里查的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出来。梅帅她…”显然他已经知道萧梅韵的消息了。

    萧雪韵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尽量平静地问:“你就是金老伯的侄子?这几天一直在府衙里?”年轻人点点头。

    她单刀直入的问:“我jiejie确实落在清妖手中了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后生咬咬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是!”大家的心都象坠入了无底深渊。

    那后生继续说:“两天前的晌午,东边开了仗,绿营和督府的卫队都赶了过去,天擦黑的时候队伍都回来了,听说绿营死伤不少。督府卫队带回来十来个女兵,其中一个是用车拉回来的,其余是栓在马后头拽回来的,都是五花大绑,天色黑看不清脸。车上的女子被架进了偏院的刑房,其余的关进了地牢。从那时起督府所有人等只许进不许出。府里的王大人饭都没吃就开始审讯,偏院被卫队守的密不透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们只能从远处听动静。开始时只听棍棒皮鞭动刑的声响,听不到什么人声;后来刑具的声响听不到了,那女子的叫声却一声高过一声,惨极了。后来总兵刘大人亲自来审,审到半夜,那女子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只是不招,后来…后来…”

    那后生看了看萧雪韵的脸色终于说:“后来听说上了棍刑。”听到这里,众人都是一愣,后生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就是…就是jianian…”不待他说完,连萧雪韵在内所有人的脸都白了,金员外小声咒骂着:“畜生!”

    萧雪韵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低声问:“后来呢!”年轻人接着说:“听卫队参加刑讯的人说,二十多人折腾了半夜,到天明也没有招。昨天白天又接着审,听说什么毒刑都用了,只是不招。我们在远处只听见叫的那个惨,让人听的心里糁地慌。昨夜他们把人枷在卫队茅房的屎坑中,我半夜偷偷跑去看,近处有卫队的人守着,我在远处借着月光一看吃了一惊,是梅帅!梅帅在我家住过,我认得。今天早上不知为什么,他们把梅帅拉出来让她在院里洗澡,我在窗户里看清了,真是梅帅,身子都叫他们打坏了,两个…两个奶子象血葫芦一样。”

    说到这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萧梅韵,见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金员外则是连连摇头,其余在场的人都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萧梅韵稳了一下神问:“后来呢?”

    “后来他们又把梅帅拉进去审,先叫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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