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黑白羽翼2_第九章受伤的少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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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受伤的少年 (第5/6页)

鼻子离驾驶室的横栏也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一群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吗?!”司机探出脑袋,光火地叫骂。

    然美定睛一看,那个冒然蹿出来,飞奔到马路对面的男孩,不是流光吗?他身后居然有好大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大声叫嚣着在追赶他!

    “流光!”她失声叫出来。流光,那么纤细温顺的流光,他怎么可能敌得过那群危险分子?!

    “啊,是那个沈流光,哼!又在被人家追杀!活该!”明娜的话不屑一顾得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几秒后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咦?然美你怎么认识他啊?!”

    猎也正大惑不解地看着怀里的然美,眼神迷惑而锐利。

    这些然美却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慌了神似的朝司机喊:“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

    “什么?”司机纳闷“这里不是站点啊!”“求你了!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女孩惊惶失措的神情,还是颇不忍心地开了门。然美来不及说声谢谢,拨开人群跑了下去。

    “该死的!你要干什么——”

    “然美你去哪儿?!”

    猎的狮子吼和明娜的高音喇叭被她抛诸脑后,对不起了,猎,明娜,但是现在这边的事情更紧要啊!

    打斗声近在咫尺,然美循声跑去,沿着林荫小路拐了个弯,一帮人殴打的景象就倏地闯入眼帘——纤弱的流光被十多个身材壮实的人围困其中,她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脸。

    “流光——”她惊慌地叫出他的名字。

    真真切切地听到然美的声音,流光忽然愣住,在晃过的人影中他看见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纤细少女,她惊吓得苍白的脸,还有她眼里的紧张和担忧。

    老师…

    他的心突然悬空,站在结实的水泥地上,却完全找不到塌实的感觉。

    暮的,一个重拳横扫在他脸上,他听到拳头击打在牙床上发出的响声,尝到嘴里喷涌而出的咸咸的血腥味,可自此开始,他却再也没有还过手。一个接一个的拳头疯狂地落在他的脸上、背上、胸前,他被逮住头发,接二连三地猛踢腹部。全然没有呻吟,丝毫也不反抗。然而对方的攻击却有增无减,越加疯狂!

    狠踢狠踹还不够,他们又对准流光的背举起粗重的钢棍!

    然美站在这头,面对这些人对流光的残暴,完全的手足无措。她能做什么,除了使事情越来越糟她到底还能做什么?

    砰!她的心猛地一颤!凶器落在流光的背上,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趴了下去,嘴角涌出乌红的血来!

    “流光——”流光会死掉的!除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从被后牢牢抓住!

    猎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然美,他没有想到文弱的她也可以有这么一股决绝的力量。

    “然美!你给我冷静点!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流光!再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她没听进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流光的方向。

    “陆然美——”猎连名带姓地吼出她的名字,强迫她转过身子对着他。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却完全像是没有看见他,他的心里一阵毛躁“你给我好好地待在这里!”他转向跟来的明娜“看着她!”

    “放心!”明娜连忙跑过来拉住然美。

    “蒋泰山!”

    “好!”蒋泰山收拾不起正经的脸,跟上猎,朝那帮人冲了过去。

    然美隐约听到猎低沉的咒骂:“该死!沈流光!你为什么不还手?!”

    流光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有人又一把提起他的衣服,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见拳头飞驰而来,疲惫地闭上眼睛。

    “嗵!”的一声,拳头却没有砸在他脸上。那个想要袭击流光的家伙被猎一把扯了过去,一个精准劲猛的下勾拳几乎快把那家伙的下巴击碎!

    “你给我起来!沈流光!不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密集而来的进攻里,猎根本顾不上和流光说几句话。他和蒋泰山赤手空拳,奋力地对付着手里拿着棍棒的十来个人,将流光护在身后,一步一步,艰难地逼退敌人。

    对方的头头被猎一拳打在脸上,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他抹去嘴角的血丝,难以置信地瞪着猎:“陆然猎!你他妈疯了吗!沈流光的事你也敢管!”

    我他妈是疯了!很滑稽吧?为了自己的死对头出手!猎一脚踹翻朝他冲过来的人,在心中无奈又自嘲地笑。

    蒋泰山大叫:“沈流光这浑球你们想什么时候扁都可以,扁死都无所谓!但是这次不行!今天不行!”

    “好!陆然猎,算我卖你和狼帮一个面子!”对方的头领恶狠狠地盯着猎,然后又转向流光“下一次你小子就没这么走运了!我们走!”留下地上一片狼藉,这帮人吐了几口唾沫,终于万分不甘地离开。

    “流光!”他们刚一走,然美就挣脱明娜跑向受伤的流光。

    “嗐…老师…”流光清秀的脸上沾满灰尘和血污,可看见然美依然高兴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那么努力的微笑,几乎是讨好的微笑,然美突然心痛得无以复加。

    “流光…”强忍住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然美心疼地端详流光瘀青的脸。你为什么不还手呢,流光?

    清澈的眼睛用心地看着然美,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笑容渐渐凝固,他的脸guntangguntang。

    “够了!”猎终于受不了“沈流光!你到底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然美不解地望着猎,流光捉住她的手,一个劲儿摇头:“我没有在演戏啊,老师,我是真的受伤了,每一个伤口都是真的!”他仿佛是要强调一般,用力按着然美的手。

    虽然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然美还是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流光,你应该谢谢猎,是他帮了你…”“用不着!我根本就不稀罕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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