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子的天使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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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一眼,谄媚,巴结,拍马屁。

    “阿朱已经够漂亮了啦,你舅妈很骄傲,到处叫人家看你的节目。”

    那不是她的节目…算了,老人家开心就好。

    “谢谢汪mama,我才想看你年轻时的照片呢,舅妈说,汪大婶年轻的时候,比白嘉莉还美。”

    “你啊,这张嘴这么甜。唉,想当初你舅妈年轻时那么歹命,现在总算出头天了,你在大学教书,jiejie在国中教书,哥哥又是医生,三个孩子都那么有成就,她总算是苦尽笆来,当年吃的苦都值了。”

    “是啊。”她笑着应和。

    “啊他…就是阿叙吗?”

    “对啊,阿叙一直想回老家看看。”

    “阿叙长得真高,真帅,还会不会拉小提琴?听阿朱舅妈说,你念美国最难念的那间阿弥陀佛大学哦?小时候我就看你们两个特别要好,还跟你们mama,舅妈说,不如让你们结成儿女亲家,没想到果然长大变成男女朋友。”

    炳佛变成阿弥陀佛?安凊叙佩服这群老太太们,但他和朱苡宸一样,没有多加置喙,只是微笑着,剩下的全留给这多话的小女人去应付,而她,应付得游刃有余。

    就这样,聊过十几分钟后,他们才在汪大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朱苡宸拿出阿姨交给舅妈保管的钥匙,打开大门。

    表哥开始工作后,就逼舅妈从工厂退休,退休后老人家的时间多了,除了和邻居说说话,就是到这里整理花草,清清屋子,一进门,她就见到安凊叙呆住了,那一景一物都是当年的模样,未曾改变,只是树长得更高些,而那丛夜来香已经攀满篱笆。

    “要进去屋里吗?”她拉拉他的手。

    他有些激动的回去握她的手,掌心里满是汗水。

    他点头,两人牵手进屋,沙发还是那个样子,墙上的时钟仍然滴滴答答响,只是更老更旧了。

    她直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让屋外的阳光透了进来。

    安凊叙下意识地指指那片落地窗说:“以前,我mama经常站在落地窗前拉小提琴。”

    “对啊,而你拉小提琴的位置是在二楼阳台。”

    那时,她经常站在门外,仰望二楼阳台,看着他拉小提琴的身影,五岁的孩子不懂爱,却清楚明白什么叫做喜欢,她喜欢大哥哥的声音,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对她的小心疼护,喜欢他…是一件持续很久的事。

    “我父亲,因为母亲的提琴声而爱上她。”

    可最终,他选择回到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元配身边,如果结局注定这样,当年为何要放任爱情发展?他无法原谅父亲。

    朱苡宸抿唇点头,把话题转开“这个楼梯,你害我摔跤过,记不记得?”她撩起头发,耳际露出一个淡淡的疤。

    那时,阿姨开玩笑地对他说:“糟糕,你害阿朱破相,以后一定要娶人家。”

    他没有闹别扭,而是很“负责任”地回答“娶就娶,反正我很喜欢阿紫。”

    那个儿女亲家的戏言,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不是故意的。”安凊叙解释。

    “就算你是故意的,也没关系。”她落落大方的回应。

    “为什么没关系?”

    “因为…”她凑近他耳边,轻语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的脸庞倏地翻红,撇下他,飞快的跑上楼梯。

    他望着她的背影,浅浅一哂,笑得不深,却绝对真心。

    他跟着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小孩子的单人床仍然摆在熟悉的位置,覆盖着书桌的白布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他一把拉开白布,课本,故事书,还有插满铅笔的竹筒未曾挪移过位置,母亲…一直在等他回来。

    拿起小学的日记簿,随手打开,稚嫩的笔迹写着——信念是成功最大的支柱。

    然后,洋洋洒洒一篇与自信有关的文章,出现在格子簿里,他细细读着,却弯了眉头。

    当年的他,还真喜欢讲大道理,可发生在朱苡宸身上的事,一旦落在自己头上,他便控制不住仇恨,敌视,心里只求一个天翻地覆,把那个害他不浅的安家彻底摧毁。

    突然,阿朱的声音钻进他的脑袋——是你和阿姨,教导我心中无恨,因为心中无恨,所以装得下更多的爱…

    “这个床,我有份。”朱苡宸拉开覆在上面的防尘布,天蓝色的床罩顿时出现他们眼前。

    曾经,他发了疯地想要当太空人,母亲给他买下一套又一套的天文书籍,还在天花板贴上许多夜光星星。

    母亲贴上星星的第一天,他迫不及待把她带到自己床上,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关上电灯,他和她一起徜徉宇宙间。

    手抚过小小的枕头,她笑着转身,说:“小时候我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疼你的mama,有时候我很想问:‘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把mama分我一半?’很傻对不对?mama哪里可以分给别人,只是我打出生后,就没见过母亲,听说她把我丢在医院就消失得无踪影,还是医院通知舅舅去把我领回来的。”

    她在笑,但阳光笑脸里罩入一层阴霾。

    “你那个时候应该问的。”安凊叙顺顺她的头发,勾起她的下巴问。

    “问什么?”她笑着靠近他。

    “问我肯不肯把母亲分你一半?”他对着她的耳朵说话,暖暖气息吹过,痒呼呼的,害她的心也跟着发痒。

    “如果我问了,你会怎么回答?”

    “我会说,好,分你一半。”

    他的答案让她的心沁入一股淡淡蜂蜜,情不自禁,她勾住他的手臂,情不自禁,她把脸贴上他宽宽的胸膛,情不自禁,她闭上眼睛,她想,她的大哥哥已经悄悄回来。

    入夜,他们在朱家吃过饭后,又来到他的老家。

    夜来香甜甜的香气在空气间飘散,两人坐在摇篮里,脚一下一下地点着泥地。

    摇篮轻轻摇晃,晃着晃着时间仿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仲夏,他的母亲在落地窗前拉韩德尔的“席巴女王进场”的那个夜晚。

    “我讨厌爱情。”他突发一语,吓到了她。

    “为什么?”

    “爱情只会带给人们痛苦。”他偏激过度。

    “为什么?”

    “你认为我母亲有因为爱情的存在,而过得快乐幸福吗?”

    “所以,你认为婚姻比较实际喽?”她问。

    “婚姻怎么会实际?”他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顺手一勾,把她的头勾进自己胸口。

    “怎么不实际?不管高不高兴,婚姻就是会把两个人给绑在一起,共同的责任,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衣食住行,让两个人未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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