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娘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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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慌失措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抹去脸上的泪,也急忙退回床榻,仿佛他稍有动作一就算是最轻微的,也能教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才没有哭!"她狼狈的武装,躲不过他的注视,只剩嘴上还能逞强。"这、这是汗,我不过是觉得热罢了。"最鳖脚的谎言,是她仅存的防卫。坐在冷寒空气中的他,只是注视着她,眼神里不带半点嘲弄,更没有戳破她的谎话。

    他嘴角微弯,乌黑的双眼晶亮如星,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珍藏,才能在往后,无数次的重复回味。

    愈是被他看着,娇娇就愈局促,连呼吸都困难。

    "怎么还不睡?"他开口问,早己知道,她只是躺卧着,却没有睡着。

    "我睡了。"谎言一个接一个,从她嘴里说出,试图遮掩己经泄漏太多的秘密。"是你吵醒了我。"

    "喔?"杜峰挑眉,好奇的听着。

    无计可施的她,没有别的选择。"你会打鼾,好吵。"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我也会吗?"

    也?

    慌乱被一个字,瞬间冲淡得让她忘了躲避,匆匆迎上他的双眼。

    "什么意思?"

    杜峰满脸无耐。"嗯?"

    "那个『也』字!"她不敢置信,急于追问清楚,情绪乍然松懈。"你是说,我会打鼾?"她想都没想过。

    "是啊,像小猫似的,听得入耳,就让我觉得舒服。"他坦荡荡的说着,就是凭着这一点,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你、你一不许你听"她俏脸羞红,急急慎着,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女镖师的威风,反倒满是女子娇态。

    "但是,我耳力很好啊,想不听都难。"他双手一摊。

    "那就塞上棉花。"说到棉花,她才又想起,他手臂上的伤痕,尽可能用最冷淡嘲讽的语气,说:"还有,快去把伤口上药,省得我看着碍眼,小心伤口溃烂穿孔得砍了手,到时看你怎么再去乱摸女人。"

    杜峰咧着嘴,露出白亮的牙,莞尔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一个yin贼没了手,能发挥的地方,就少了一样。"他乐呵呵的说着,还不忘保证。[不过,你放一百个心,我多的是花招,就算少了一只手,也能让姑娘们满意,个个用过都说好。"

    听着杜峰满嘴胡话,往昔那些,他跟女人们并肩而行、同进同出的记忆,就像开了闸门的水道似的,汹涌澎湃的冲入脑海。她喉里酸酸、心里酸酸,比跌进醋桶里更恼。

    "那你何必留在这里,还不快去找她们?"她赌气的躺下,懊恼的翻过身去,还把毯子拉高,盖住头脸不让他瞧。

    男性的笑声歇止,轻轻一叹,用那又宠又怜,好像无奈又似心酸般的语气,唤着她的名。

    "小娇娇…"

    那低沉的声音,以认真的语调,钻透了毯子,钻进她的耳朵里,竟也让她耳身软,心跳加快。

    "对我来说.即使全天下的女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你来得重要。"他说着,认真的说,不带一点调戏玩弄的意味。

    一时之间,心头被那些串起来的字包围掌握,教她屏息,

    他的声音,回荡一室,每个字,都如此清晰,仿佛是今生最重要的肺腑之言。

    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却听身后男人,竟又缓缓的、真切的,吐出一句让她心头一震的言语。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清晨的时候,杜峰出门去了。

    因为彻夜难眠,双眼里满是血丝的娇娇,确定他走远后,才撑起身来,试着伸伸懒腰,伸展因为整夜僵躺,而酸痛不己的筋骨。昨夜,他的那句话,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藏在毯子下的脸儿,热烫有如火烧,险些就要谎言成真,热得流出汗来。

    她不该在意,他所说的话,但是那认真的语调,却让她听入耳、记人心,只怕会终生难忘。

    双足下了床榻,娇娇像是困兽一般,在屋里踱步,困惑的绕着圈子,反复猜测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真假的差别,对她而言己如夭堂与地狱般回异。

    想得烦了、闷了,她都觉得累了,却还是停不住思绪,索在屋里东看西瞧,努力想转移注意力。

    在屋子的一角,堆了几件衣裳,她考虑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抖开来瞧了瞧,发现全是他穿过的衣裳,另一个共通点是,上头都被划破不少口子,不论或长或短、或大或小,都是同一种兵器所留。

    这些,都是被她用虎爪,划破的衣裳。

    她咬着红唇,看着为数不少的[战果],眼角无意中又瞥见,一堆乱糟糟的针线。

    或许,是基于一人做事一人担的责任感。或许,是因为她不要欠他人情。或许,是因心疼的情绪难散,让她想为他做些什么。总之她拾起针线,拿起一件衣裳,低头开始缝了起来。

    她缝得很用心,但是效果却很差,埋头忙碌的成果,活像是偷懒蜘蛛所织的网,举起来看时,仍能从缝隙,清楚的看见屋子的另一头。江湖儿女,拿得顺手的当然是刀剑,这类姑娘家的针线活儿,她根本不擅长,一旦做起来可说是挫败连连,针尖还在手上扎出好几个洞,冒出几滴血珠子,把衣裳都给染污了。

    不服输的娇娇。气恼的把线拆了,重新再缝。

    这次,她缝得很努力,为了不让缝隙出现,在每一处都重复下了好几针,直到线厚得针再也穿不过,才换到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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