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舂卷_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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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第2/4页)

百年之好,诚为可惜之至,今jiejie惨凄,形影相吊,你做meimei的想了个主意,要与jiejie商议,恐jiejie见怪,烦了jiejie。”

    瑶娘道:“我二人还分彼此,meimei有何事尽管说来,行辄行,不行则不行,何怪之有?”

    玉瓶遂说道:“jiejie切勿见怪,我便言之,听jiejie裁夺,尽小妹一点诚心。我店中客人,明日进城访客,倒不如我求母亲,将jiejie接至我家,只说去我家散心,母亲定会答应。至晚jiejie在我炕睡卧,那客人进来,只当是我,jiejie切不可言语,任他行之,事完,jiejie假意炕下小解,我便进来换你,不知jiejie心下如何?”

    瑶娘听罢,脸羞红得到了耳后,轻言说道:“此事好是好,只是名声不雅,清节有污,有负我夫。”

    玉瓶道:“jiejie,你便有金石之心,那负心人却忍心弃了你去,到此,尚无一点音讯,字无半缄。人远情非,已至于此,jiejie何必为这种人守活寡,做meimei的吐肝胆,以陈其二,jiejie也须三思,若是寻常下品之物,meimei亦不敢开口,只因那物奇妙,世间罕有,况姐夫远离,你便情cao如冰,在那远处之人,亦不得而知,想人生短暂,青春难再,欢乐有限。”

    那瑶娘听罢,不觉心动,心中暗想道:“狠心之人相抛,叫奴家,倒是瓶妹言之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青春,青春一去不复返,况那人为异乡官,非我本地之人,一夜之事,料也无妨,且解片刻之渴,也是美事。”

    遂道:“meimei说的在理,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欢娱,也是前缘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于外,日后为姐的,必会重报。”

    玉瓶忙道:“你我亦算得是一家之人,jiejie何必见外,事议停妥,不知老母处如何言语?”

    瑶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我缘份如何罢。”

    说罢,两人贴胸交体而睡。再说那海天宿于书房之中,亦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甚是难眠,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即使表姐点头应承,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那亦是无用。”

    想一想,心中暗道:“若姑母不许表姐出门,我明日即回镇江府,誓不再到金陵来,若事就,乃玉瓶之功,我定要重重谢她。”

    思想半夜,方才睡着,正是:

    妙计安排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贵娘早起,梳洗方毕,坐于大庭之中,海天亦起个早,见姑母在大庭内,忙趋入内,礼毕,向贵娘道:“姑母,小侄要到家外一趟,游一游还未曾游过的名胜古迹。”

    贵娘道:“理当!侄儿尽管前去。”

    海天叩谢,出来,步入书房,命来旺安守书房,遂步出邱宅。

    再言瑶娘,玉瓶商议停当,瑶娘假装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个圈套,玉瓶梳洗打扮,对镜临妆。贵娘不久唤桂香陪着,来至绣房身近瑶娘炕边,见瑶娘伏枕不起,满脸犹豫伤心之样,遂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烦恼无益,只是沉睡,令老娘不安,这可如何是好?我儿还起身走走,不要把身子睡坏了。我儿你现今烦闷,悔不该招了那狼荡子,把你耽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睡。”

    瑶娘闻听母言,不觉流泪不止,玉瓶在旁道:“jiejie不要愁泣,使老母心中不安。”

    又向贵娘道:“母亲,jiejie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我家家长到山东作大佛会去了,至五月方回,女儿在家也是无人说话做伴,抽这空儿,不如我接jiejie到我家,去看看外面景物,解解闷,望老母允诺。”

    贵娘一听,说的甚是在理,转念一想,只不知瑶儿可想出去,遂道:“承你好意,不知你jiejie可肯去否?”

    瑶娘在榻上假道:“母亲,儿有甚心情,还去散闷消愁,索死休矣。”

    玉瓶在旁道:“既然老母同意,jiejie何须如此,meimei扶你穿衣,快快收拾,到我家逛逛,爽利些再回来,也不添老母之忧,母亲年势已高,见你如此光景,如何不伤心,倘老人愁郁,叫我这作干女儿的如何是好?”

    且说且把瑶娘抱起,替她着衣,打扮。那瑶娘知母亲允了,又有玉瓶在旁帮腔,心道莫非天定,百岁良缘。

    顷刻之时,瑶娘被玉瓶扶起,口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装,离炕临镜,梳洗打扮,掠云施粉涂朱,贵娘命邱瑞唤舆。须叟舆到,瑶娘,玉瓶登舆去了。

    那海天在外,暗视相探,只见邱瑞领小舆二乘始去,喜得海天站不是,走亦不是。足蹈手舞,快步朝毛家店走去。不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瑶娘、玉瓶下舆入门,海天恨不得现在就进去,与瑶娘会面,只是无甚理由,亦不符原定计谋,只得在外闲等,心中又喜又急。吴惠娘见二人至家,忙笑着迎将出来,请瑶娘入室,瑶娘道:“多谢jiejie厚礼。”

    惠娘道:“区区薄礼,老母为何不全收?”

    “岂有全收之理?”

    两下相礼,坐下,玉瓶去换依,惠娘相陪,一应酒肴,早已备足,三人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撤席。

    海天见天色将晚,慌忙来至毛家店。此时并无月色,店小二道:“相公为何此时来此?”

    海天慌忙道:“在城外周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

    此时,吴惠娘在厨间,听到海天话音,忙道:“小二,请方相公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

    海天近来,随自用毕。小二取一壶茶与海天自吃。惠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收,惠娘先自回房。玉瓶又向瑶娘附耳道:“千万不要言语。”

    瑶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

    玉瓶道:“jiejie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便为喜,正是:

    玉山先饮驾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那玉瓶走至客房,海天迎道:“有劳jiejie费心,你二位迟迟而来才好。明日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

    玉瓶道:“方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jiejie之情。”

    不料,此时惠娘也在暗处潜窥,听着玉瓶对海天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瓶meimei果是好心人。”

    此以后,与玉瓶更加亲近。

    却说玉瓶地海天道:“方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

    海天道:“知了。”

    心中兴奋非常。那玉瓶遂入自己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对瑶娘道:“jiejie,那人来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日怎么谢我哩?”

    瑶娘道:“我心大为可表。”

    玉瓶道:“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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