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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我老婆那天之后女子 (第2/3页)

点,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经意地受了他的蛊惑。

    筠抬起头,她望见他淡蓝色的眼神,微微歪斜的泛着笑意的嘴角,心里就那么微微地痛了一下。

    筠的房间里,到处散落着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那个男人的文字,狂野、骄躁、慵懒、迷离…一张张与她精心绘制的插图纠缠在一起。

    每个周三是筠去出版社交稿的时间,送去一大摞的插图,再带回一大摞那个男人的文字。

    你怎么和沈君候那样的男人纠缠在了一起?筠刚在编辑部坐定,美子就急切地问她,现在,圈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混在了一起,而且还当街热吻。

    那有什么?筠淡淡地说。

    好了,美子看筠的表情如此地心安理得,只是作最后的亡羊补牢的说词,你不知道沈君候是有名的花花大少吗?

    那又怎样?筠还是淡淡地说。是啊!原本就不相干的两个人,又能怎样,他们的交往不就只是喝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下午茶吗?

    那,你确定你要做扑火的飞蛾吗?美子还是不依不饶。

    筠沉默了,良久,她起身说,稿子我全带过来了,把新稿子给我吧,我要回去了。

    哦,下星期我就要调到发行部上班去了,你以后就找木彬吧,他接替了我的工作。

    紧接着筠就看到一个棱角瘦削的男人,手指修长,他走过来,微笑地面对着她,眉尖有淡淡的褶,他的眼神或许温暖,但藏不住年轻的锐气。天啦!他竟和她以前对美子描述的爱人是那么地相似,简直就是从她以前的幻想里走出来的。

    接着,筠偏着头,看见美子那略有暗示的不怀好意的微笑。但是,这又能怎样呢?生活中所有关于情感的牌为何总是不按牌理来牌,摸牌的顺利错了,一切就打乱了。最后,只剩下摸牌人拿着那一把牌,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将自己的牌如何打出去。

    君候突然开始频频地约筠见面,每次都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他总是说筠手中的那些文稿于他相当重要,他需要与她有充分的勾通,然后她的插图于他的文字才会锦上添花。

    鉴于上一次的教训,筠每一次出门时都会坐在化妆台前,耐心地在自己的脸上精雕细刻。这以后的约会倒是来得还算风平狼静,再也没有了上一次的惊心动魄。只是,只是她面前的这个男子,依旧在说话时前倾身子,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凑到她的近旁,然后再把他的话语像春风一样地吹在她的脸上。平静中,筠似乎还在想象那场莫名的风暴。

    如此约会几次以后,筠终于有一天去了他的家。在她的眼中,君候这儿哪是什么家呀,说它是写满情调的咖啡屋或者西餐厅更为贴切。墙上贴着的是达达派的油画,全是那种让人看不懂的、错综复杂的歪七裂八的图案。进门的墙壁是一个大大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外名酒。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可以荡来荡去的秋千式的吊椅…

    呵呵,这些都是我的道具,我写作的灵感库,筠刚进门,君候就指着这所有的一切对她说。

    灯光、酒、音乐中,他们聊起他的文字,还有她的插图。原以为那晚会有什么故事发生,但这个诡异的男人吊足了筠的口味,把她托到云端却连云都没看就轻轻地放她下来了。

    那晚从君候家回来以后,筠躺在床上这样想,是不是自己不够性感,亦不够妖艳,刺激不了他的神经。她记起了上次在茶楼里的那个大吵大闹的女人,她抽着烟坐在她的身旁,虽然蛮俗,但全身上下毕竟都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

    第二天,筠从超市买回一条女士香烟,细长细长的那一种。她站在镜子前,从中抽出一根,用白晰的手指夹住它,然后再凑到自己的唇边。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刚入宫的女子,在学习所有的柔媚,只为了诱惑那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爱与不爱,全然无关紧要。

    筠将头发盘起来,穿着一件挑花白旗袍去到出版社的时候,确确实实惊艳了一把。她在木彬身边坐定的时候,她看清了他那清澈的但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神。

    从木彬那里出来,筠顺便去了美子的办公室,美子见到她就把她拖到一边讲,你最近怎么了?搞得浑身上下全是风月味道。

    筠笑了,她想着心里的那个勾引计划,看来就要大功告捷了,旁观者都已接受到了自己的信息,那戏剧的主角岂能不知?

    但君候却整整半月没有再联系她,筠还是日日不折不扣地练习自己的柔媚,她要让自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有时抚着自己露在衣外那白嫩的双臂静静地坐在电话前,耐心地等候他的召唤。

    电话来了,却不是他的,是木彬,那个在筠生命中迟到的男子。筠还是优雅地出去与他见面,坐在茶座的对面,用挑衅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的手足无措。

    筠在木彬的面前极力地演绎自己的华丽的时候,却听到了旁边有人在争吵,那男子的声音分明是君候。她微笑地坐着,她等待他的那出戏剧终了,然后再走进她的舞台。果然,听到了酒杯在地上被摔碎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哭泣,然后她看见君候的身影风一样地闪过西餐厅的大门。

    对不起,我出去下,筠慌忙告别木彬,然后收拾起自己在他面前的表演,快步出去。

    在西餐厅门外,筠追上君候,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嘿,你也在这里呀?

    哦,你也在这里,君候立定,随即绽开一个嘴角歪斜的笑容,一起去喝酒,好吗?

    在酒吧里,筠将一杯杯的酒精面不改色地灌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歪歪斜斜地看着君候,期待着他也灌酒下肚。

    那晚,烂醉如泥的筠被君候带回自己的家,然后像一个被皇帝临幸的女子与他疯狂。第二天,她回家搬来所有的东西,从此,她在这个男人的情感里,坐稳了东宫的位子。

    筠打电话告诉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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