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的单人床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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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11页)

”他再问我一次。

    “为什么这样问我?”

    “女人都希望结婚?好像这样比较幸福。”他让我躺在他的手臂上。也许?我是幸福的。

    我们住的房子有一千九 百多?诈o在薄扶林道?只有两个人住?我觉得委实太大了。房子是政文三 年前买的?钱是他付的?房契写上我和他的名字。政文说?房子是准备将来结婚用的。

    政文是一间股票行的高级职员。

    我开的欧洲轿车也是政文送给我的。

    每个月?他会自动存钱进我的户口?他说?那是生活费。

    他是个很慷慨的男人。

    花他的钱?我觉得很腐败?有时候?又觉得挺幸福。

    政文比我大十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他觉得照顾我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而我?也曾经相信?爱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有这个责任。

    已经够幸福了?我不认为要结婚才够完美。

    也许觉得太幸福了?所以我把头发变走。

    第二 天醒来?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一定是买电暖炉时跟你靠得太近?给你传染了。

    没有任何亲密接触?连接吻都没有?竟然给你传染了?害得我躺在床上无法起来。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滤过性病毒。

    下午四 点半钟?惠绚打电话来催促我。

    “你还没有起床吗?开幕酒会五 点钟就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好像感冒。”我说。

    “给杨政文传染的吗?”

    “不?不是他。”

    开幕酒会上?惠绚打扮得很漂亮?她打扮起来?挺迷人的。政文和康兆亮是中学同学?很谈得来?我是先认识康兆亮才认识惠绚的。那时惠绚刚刚跟康兆亮一起?康兆亮带她出来跟我们见面?我没想到她会留在康兆亮身边五 年。

    康兆亮是个用情不专的男人?我从没见过有一个女人可以跟他一起超过一年。

    他可以给女人一切?除了婚姻和忠诚。

    惠绚彷佛偏要从他手上拿到这两样他不肯给的东西。

    徐铭石也来了。

    我的正职是经营一间布艺店?徐铭石是我的伙伴。

    除了惠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徐铭石油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周清容?她是外展社工。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是去年冬天?他们突然分手。

    分手的原因?徐铭石一直守口如瓶?每当我想从他口中探听?他总是说?“逝去的感情?再谈论也没意思。”

    他一向是个开朗的人?唯独分手这件事?他显得很神秘。

    这一次分手也许是他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自此以后?我也没见过周清容?从前?她有空的时候?时常买午餐来给我和徐铭石。

    “你的新发型很好看。”徐铭石说。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称赞我的人。”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问我?“这个地方不觉得冷吗?”

    我的脖子一定是很长了?不然不会这么多人关心我的脖子。

    离开烧鸟店之后?我在时装店买了一条围巾。

    那是一张很大的棉质围巾?黑色底配上暗红色玫瑰?可以包着脖子和整个肩膊。

    我的脖子果然和暖了许多。

    回 到家里?我开着电暖炉睡觉。我的头痛好像愈来愈厉害。

    第二 天黄昏?头痛好像好了一点。

    我换过衣服回 去烧鸟店?反正坐在家里也很无聊。

    出门的时候?突然下着微雨?我本来想不去了?但是开张第二 天?就丢下惠绚一个人?好像说不过去。

    “你不知道有一个古老方法治感冒很有效的吗?”惠绚说。

    “什么方法?”

    “把你冰冷的脚掌贴在男人的小肚子上连续二 十四 小时?直至全身暖和。”

    “谁说的?”我骂她胡扯。

    “要是你喜欢的男人才行呀。”她强调。

    “你试过吗?”

    “我的身体很好?这五 年也没有患过感冒。”

    “那你怎知道有效?”

    “我以前试过。”她自豪地说。

    那似乎是一个很美好的经验。

    没想到这一天晚上会再见到你。

    “欢迎光临。”我跟你说。

    你的感冒还没有好?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应该走到街上?把病菌传染给别人。

    你抬头望着我?似乎不记得我是谁。

    原来?我在你心里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我真的不甘心?我长得不难看呀?你怎会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有没有到别的地方去买电暖炉?”我问你。

    “嗯?”

    你记起我了。

    “不需要了。”你说。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我们昨天才开幕。”

    “这里是重新装修的吗?”你问我。

    “你以前来过吗?”

    你点点头。

    “这里以前是一间义大利餐厅?曾经很热闹的?后来歇业了?这里也丢空了大半年。”我说。

    我发现你的鼻子红通通的?是感冒的缘故吧?这一刻?才有机会看清楚你的容貌?你的头发浓密而凌乱?是一堆很愤怒的头发。胡子总是剃不干净似的?脸上有很多胡髭。

    惠绚来问我?“你认识他的吗?”

    “只见过一次?是买电暖炉时认识的。”

    “你好像跟他很熟。”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跟你很熟?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你拿了一袋药丸?放在桌上。

    “要热水吗?”我问你。

    “不用了。”

    你用日本清酒来送药。

    “医生没告诉你?不该用酒来送药吗?”

    “我没有用酒来送药?我是用药来送酒。”你带着微笑狡辩。

    第二 天?看完医生之后回 到烧鸟店?我也照着你那样?用半瓶日本清酒来送药。

    你知道?药太苦了?不用酒来送?根本不想吞?尤其是咳嗽药水?味道怪怪的。

    把药吞下之后不久?我坐在烧鸟炉前面?视线愈来愈模糊?身体好像快要沉下去?只听到惠绚问我?“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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