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郎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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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4页)

自有天下名花竞折腰,他们干什幺要为了一颗小星星而放弃满天星斗?

    嗤!

    所以他们到最后不得不互相陷害,哪两个倒霉先成了亲,最后那个就逃出升天啰!

    所以原本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三人,现在竟然尔虞我诈起来,成天绞尽脑汁算计另外两个"好兄弟"。

    凤子丹戒慎防备地看着她。

    看她掏出了香喷喷的雪白丸子,他忍不住坏心地怀疑起里头说不定掺了春藥之类的物事。

    "真的很好吃,是我自己捣的团子喔!"她好心地递一个给他。

    他避之若蛇蝎,"不要,你自已用行了。"

    "你当真不要?"她送到他嘴边去。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吃就是不吃,死也不吃…只是…子丹忍不住嗅了嗅那香甜的味道。

    清爽甘甜的香气飘荡,他从未闻过这种气味的点心。

    "这是什幺团子?"香气终是战胜理智,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翻来覆去打量起来。

    "雪白、雪白的,用糯米炊成的吗?"

    她笑嘻嘻地回道:"这是雪仙米煮熟了趁热捣成的,还加了几滴桂子蜜喔!我们都很爱吃呢!"

    曳"谁?你们是谁?"他耳朵又警戒地竖起。

    原本要一口咬下团子的,瞬间又打消了念头,他连忙丢还给她。

    不可不防啊!谁知小小团子里包藏着怎样的"祸心"?说不定是什幺"天地湿荡散"、"金枪不倒丸"、"一夜七次囊"…

    那两个贼骨头既jianian且诈,最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了!至于他…噢,他可是最最光明磊落的那一个了。

    "我们是谁?就是金兔和银兔,还有嫦娥姊姊。"她天真地介绍道。

    凤子丹嗤地笑了出来,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是啊,那吴刚呢?吴刚伐完桂以后吃不吃?"

    装疯卖傻,这家伙以为她真是广寒宫下来的兔子啊?

    宝兔很认真地回答:"吴刚大哥也爱吃的,只是他每天都得罚跪十二时辰,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喂他吃的。"

    "说真的,你们那株桂树真的伐完了又长吗?"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

    "你误会了,那是凡人穿凿附会之说,其实吴刚大哥是被玉帝罚跪…"她拍了拍膝盖。"苦得很哪,有时见他边跪边打瞌睡,又不能上床睡觉,真是惨啊!相较之下,砍砍桂树算什幺?"

    伐桂?罚跪?

    他一怔,捧腹大笑起来,边笑边没力地搭在马颈上。"你…你说吴刚罚跪?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谭了!"

    宝兔小嘴微张,看得傻眼了,手掌心那团子不知还该不该给他吃?

    照他笑得嘴巴几乎咧到耳朵边的模样看来,一颗团子恐怕不够他塞牙缝吧?

    揉着打结的肠子,他趣味盎然地打量着她,"阿海和阿刀是从哪里把你找来的?难得这年头还有这幺笨又这幺好笑的女孩儿了。"

    笨?

    她惭愧的承认,她的确是挺笨的,可是好笑…

    "我…"宝兔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鼻头,"说了什幺笑话吗?"

    "别管那个了,走吧,上马。"他摸摸高挺的鼻梁,笑着下命令。

    她眼睛一亮,仰望着他,欢天喜地起来,"你要让我坐阿大?"

    "马车,你给我进马车去乖乖坐好。"他拍拍驰电,若有所指地说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混进我定北侯府内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进去遛个几天,也给我玩几天,这样你也好对你家王子交代…再说你这幺好笑,就算用银子买回去晾在屋里说话都值得,更何况是免费送上门的呢?"

    她露出一脸茫然,手心里的团子都快融化了还不自知,"什幺?"

    他不由分说,健臂一舒,轻松地将她拎了起来,塞进马车里头。

    她没头没脑地跌进软绵绵的车厢,摔了个四脚朝天…

    "噢,我的屁股…"宝兔还来不及安慰自己可怜的小臀部,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呼啸,马车咻地奔腾了起来,她在急驰的马车里滚过来晃过去。

    "不不不…不要再动了,"她被震得脑袋发涨、满眼金星,死命地攀着绣墩惊呼,"我…我快吐出来了…"

    手上紧掐着的团子已经沾得车厢内到处都是,雪仙米团子的香气沾染飘散,却也黏得她一头一睑。

    老实说,团子塞进嘴里是好吃得紧,黏在脸上就没有这幺好滋味了…她拚命想要擦掉脸颊上的黏腻,还一边努力稳住身子,真是闹了个险象环生!

    凡…凡人果然很复杂…很…很难搞定…

    她被晃得头晕脑胀,眼珠子都快呈斗鸡状…只觉得…怎幺到处都在晃…车帘子有两三条哪…连星星都出来了…

    "砰"地一声!

    实兔晕倒了。

    子丹御马狂奔,享受着风吹过耳畔的雷驰电掣快感,他唇边漾着狂野的笑意,痛快得不得了。

    也唯有这种感觉…稍稍可比拟在战场上对敌厮杀的狂放!

    北方战事已了,蛮国遭平定,他这定北侯虽说是功成身退回京享福了,可是他年方二十八,打十四岁时就上战场…十四年来所向无敌,几乎没有尝过败仗,他已习惯了在沙场上战斗的生活,现在闲赋在家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今四海无事、天下太平,举国上下都可过着安定富裕的日子,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景之一,只是如今愿景成真了,他在欣喜之余也不免有一些些失落。

    以往那种策马奔驰沙场的豪情得收敛起来,无聊地过着他"定北侯"的荣华富贵生涯了…

    他喃喃自语:"难怪那些老头子这幺热中把我们推进火坑了,这馊主意如果不是拿来用在我身上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觉得挺乐的,我也等着看好戏开锣呢…"

    迸人说:"饱暖思yin欲",那堆老家伙…呃,老人家…他们则是吃饱没事干,哼!凭他凤子丹的智能,怎幺可能被这群老人家整倒呢?

    看着吧!他一定会是凤黎苏里头唯一逃过一劫的那一涸,哈哈哈…至于这个小丫头…带回去逗几日再丢出来,顺便活活把那两个兄弟给气死,哈哈哈…他自顾笑得好高兴,这恐怕是回京以来,笑得最畅快、最爽朗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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