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_第十五章天翻地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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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天翻地覆 (第4/4页)

…”她张着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执意要将他的脸刻入灵魂里。

    他摇着头,泪水不断滑落。

    “褚非,如果有来生…换我还你一世情…”她承诺着,双眼不闭。

    他自眶赤红,看着怀中人笑得满足,徐缓地闭上眼,那便在喉间的一口气化为呜咽破碎地逸出口。

    “稚,我知道你累了,你就睡一会…可是,别睡太久,等我叫你时,你要醒呢…”他喃着,喉头不断紧抽。“我带你走…咱们碧落黄泉一起…”

    走出洞xue外,便瞧见正在搜索的兵马。

    有人高声喊道:“莫都督,找到人了”

    莫求言风驰电击般而来,看看褚非抱看龚阀千金…龚阀千金?

    这不是…

    “莫求言…让我走…我要带稚去找大夫…”褚非双膝跪地求着。

    莫求言直盯着他怀里看似已无生息的人…那脸确实是风华,怎会变成这样?!他跳下马,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龚风华身上。

    “快,骑我的马门莫求言吼道。

    褚非怔怔地看着他,随即抱着龚风华跃上马背。

    莫求言又要属下把马让给自己,一坐在马背上,大声命令“传令下去,褚非和龚家干金已死。”

    “莫都督?”一旁的属下不解的看看他。

    “传。”

    “是。”

    莫求言立刻驾马在前方替褚非开道,两匹马在绿染的山林间奔驰,一下南麓,就见前方有兵马接近。

    他只得放慢速度。“褚非,我杀过去,你赶紧带风华离开。”

    褚非感激地看他一眼,抬头望向前方,却见是左不群。

    “不用了是龚家军门他夹紧马腹,朝对方而去。“快,稚受伤了,赶紧替他疗伤。”

    还有没有机会?还有没有时间…老天,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秋风起,拂动那抹白。

    他如的洁明月,清朗的出现在她面前,那没心眼的笑紧紧地搂住她的眼。

    然而,他跋扈嚣狂、目中无人,像个纨绔子弟般。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跋息嚣狂,没有恶意,他的目中无人,只是因为他不够圆滑,且不屑结党分派,他外表像个“给子弟,可却没有“

    垮子弟有的恶习。

    他喜怒哀乐分明,怒时大骂,喜时大笑,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从不遮掩性情,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非分明,应试时看出她体虚,要求延试;他是快快君子,殿试败北,他笑笑承受;他是朝悍武将,用有力的臂膀护着她、用宽广的肩档去风雪,他正直不阿,不容许她被栽赃,宁可独自进牢也不拉她垫背。

    昏暗的牢中,他依旧是那轮明月,让她仰赏不疲。

    陶笛声那般激昂飞扬,丝丝入扣地荡进她心底。

    他压抑的泪水隔着布料渗进她心底…那一瞬间,她察觉了,不能爱人的她,已经爱上了他。

    她爱上这个似风狂猖,如水轻柔的男人。

    看着他从俊俏少年长成刚阳的男人,看着他从公正无私的将军变成她的奴,那般甘愿,只为与她相守,如今更为她义无反顾的成了叛国贼…

    褚非,她何德何能?

    褚非,如果来生,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会,我会一眼就看见你,一眼就认出你,可是稚…别急着说来生,因为我们今生都还没过完。”

    她一顿,睁开如灌了铅般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瞧见憔悴无比的他。

    “褚非。”她哑声喊道,声如蚊呜。

    眼前的他,长发杂乱,满脸胡篮,眼窝深陷得可怕,眸底布满血丝,仿佛已经许久未闭过眼,又像是因为她的清醒而激动的殷红着。

    “稚,睡饱了没有?可不可以别再睡了?”他央求着,盈在眸底的泪如点点星光。“再唤我的名字…再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为了让这个人呼唤而存在的。

    龚风华看了周遭一圈,发现这里是龚阀位于耀见的分坊。

    “我睡很久了?”她问着。

    “嗯一~决十天了。”他的嗓音暗哑难辨。“不要再睡了。”

    她揪着他半啊,要抬手,却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还是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

    “好刺。”她道。

    “我十天没修脸了。”他苦笑,泪水险些滑落。“倒是你,怎么躺了十天,半点胡发也没有。”

    龚风华闻言,自我挪愉着“我天赋异享。”

    “是啊、是啊,你受尽老天的眷顾,总算是醒了,要记得别再睡了,我差人去找左不群过来。”

    “好,就算要睡,也要你陪着一道睡。”

    “好啊,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睡,这回我一定将男风彩绘本看个透澈,绝对不会弄疼你。”他笑说着,泪水却不断地滑落。“我会很卖命地让你舒服,绝不让你再见血。”

    凝睇着他,她应该要骂他眼残,可他的泪水教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以手背轻轻拭去他的泪。

    “褚非,我很期待你的卖命。”她低低笑道。

    “好,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说着,他突然顿住,真实感涌现让再也没法子胡乱瞎扯。“稚…我快疯了,你再不醒,我就真的要疯了…”

    他日夜守在床边,每半个时辰就探一次稚的鼻息,就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地离开了…他怕得不敢瞥眼,不敢离稚的太远,守着祈求着,等着盼望着…心神像是要分裂,脑袋混沌得快要记不得今夕是何夕。

    她闭了闭眼,道:“褚非,抱我。”

    他缓缓倾前,用最轻柔的力道将稚抱起,可怀中人消瘦得可怕,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消逝了。

    “褚非,我在这里,温热的还活着…你只要看看我、想着我就好。”她哑声呢喃,想起龚家人前去石漠镇探查敌情时,发现他行尸走rou般在鹰漠里不断徘徊,像无主孤魂,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旭引告诉她这事时,她想去找他,可不行…她肩负着龚阀这份重责大任,就连她的命都不属于自己。

    “好。”

    “从此以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不再只为龚阀而活。”她绝不会让他再如行尸走rou一般,她绝不允许。

    “好,说好了。”

    “说好了是很好,是说,两位要不要稍微分开一下,让不群把个脉?”

    回头就见房旭引搓着双手,满脸无奈。

    他真的很无奈,谁要他排行老五,专做这些最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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