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楼主_第八章带霜伴雪暗消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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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带霜伴雪暗消凝 (第3/3页)

午“飞霞楼”中闹得嚣腾,关门落锁不接外客,七十二姝受她号召、情义相挺,帮小妹余红搞定情郎“佛公子”的生死大事。

    此刻夜已阑珊人皆静,她独处在楼主香闺。

    蒲草帘子高高卷起,天台外犹似乱风吹雪,她真不惧冷似的,上身仅裹一件胸围,散发如飞缎,雪花飘香肩。

    雪点随风飞入香闺里,养在瓷鼓灯罩里的烛火亦被波动的空气拂得细细长长,而满室的紫纱帘飘啊飘的,她足尖轻漫,格格笑出,以为一幕幕的纱帘子全与她起舞了…

    她要男人…她要男人…她要男人…她要男人…她要男人…

    “唔…”晕颠晕颠的,她雪足竟被一面紫纱给绊倒。

    她往前扑倒,也连带将那面紫纱帘抓扯下来,盖了她整身。

    “呵呵呵…哈哈…唔…”七手八脚从一团纱料中挣脱出来,迷眸眨了眨,一时间难以分辨瞧到什么,又眨了眨,朱唇终于看明白般笑嚅:“有…唔…有一双大脚,穿着羊皮大靴的大脚丫子…哈哈哈…”晃着头笑到最后,鼻间不知怎么酸酸的,眼睛也发热,她以手背乱揉一通,缓缓坐直身子,有谁拉下她的手…

    于是,她看到他。

    飘飞的紫纱是他身后唯一的景,那张久违的男性脸庞其实一直在她脑海中,但眼前的这张更黝黑,轮廓更俐落明显。他的发较以前略长,仍微鬈微乱着,在昏幽飘忽的灯火中泛着光泽。

    他蹲踞在面前,不发一语。

    男人的黑披风有一小部分盖到她腿上,她用未被钳握的一手抓起那一小角,恍恍然地凑至鼻下嗅着,模糊笑。

    “我认得这气味…为什么要记得?明明要忘的…明明不想的…”

    混帐!混帐!“我不想记得!”啪地清响,她猛挥自个儿一巴掌,力道好重,把自己打得头晕目眩,斜身往旁一倒。

    那无声闯进楼主香闺的男人深目略眯,唇紧抿,额角似浮现淡筋。

    他依然无话,忽地弯身抱起半昏迷的女子,高大身影穿过层层随风飞拂的紫纱帘,将怀里的纤细身子放回平铺在地板上的软垫。

    他起身合起天台的两扇窗门、放下蒲草帘子,风一下子止息,纱帘落回原来的地方,仅凭余劲儿淡晃着。

    少了风雪搅扰,流荡在室中的馨味变得深浓,浓到有些呛鼻。

    他粗眉若有所思地拧起,走回她身边落坐,瞥见软垫旁摆有一只精致的薰香小炉,应已薰燃到最后,火苗熄灭,烟丝细微。

    他揭开炉盖一瞧,眉峰随即皱深,再发觉到滚落一旁的两只空酒壶,额角淡筋很确定已清楚浮成带血青筋。

    “乱使迷葯又饮烈酒…你越来越会折腾人了!”语气仿佛颇恼火,扣着女人下巴的力道却十分轻柔。

    就着幽微的火光,他一瞬也不瞬地审视那丽致五官,发现女人挨打的半边细颊红痕浮现,嘴角微肿,他沉沉一哼,冷峻唇瓣再次抿紧。

    晕晕然,头好重,可是身子好轻,虽躺落下来,花夺美却觉得整个神魂犹在回旋似的,宛若翻腾在风雪与紫纱帘中…

    她今晚像是有个渴望,极度的渴望,她告诉自己,她想要…想要…是了,她想要男人…

    再也不要记得唯一的那一个人。

    不要记起那人独有的飒爽气味。

    “我要男人…告诉你喔,嘻嘻…我得找个男人…你要我吗?”

    脑中热烘烘,耳中呜鸣一阵强过一阵,不知是饮酒过多,终遭后劲反噬,还是今夜新调的薰香葯料出了错,她双眸泛茫,忽然看不见景物,密睫眨过再眨过,却仍幽暗一片,真如盲了一般。

    但,无妨,她小手抓到一只属于男人才有的粗健臂膀,她抓到一个男人了,不让他逃的。

    “…你要我吧,我…我不会亏待你…我会让你很舒服、很痛快…我不想再记起他…他走了,去南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命中再没有我…我也不许自己再有他…嘻嘻…呵呵呵…”怕留不住紧抓在手的男人,她扯来对方的大掌,压向自己的高耸胸脯,黑罗裙里的玉腿环住男人躯体,高撩的裙摆露出雪嫩大腿,她哪有心神在乎,赤裸裸的香肩与藕臂朝前拥揽,仿彿在痛苦中又极端渴望要去抱紧对方。

    “我要男人…我要你…”泪流满面啊泪流满面。

    她嘻嘻呵呵娇笑,笑到泪满香腮,模糊耳语着,幽香的身子不断磨蹭着一具强健体魄…她再次嗅到熟悉气味,娇躯瑟缩了缩。

    “你是谁…”小手摸索着,她的眼热到发痛。

    男人没有答话,感觉他双臂搂抱的力量加重,翻身,将她困在底下。

    乌发和墨裙都散开了,雪脸好小,骨架纤细,她不知此刻的自己瞧起来有多么脆弱,只是不解地幽幽又问:“我是谁呢…你识得吗?呵呵…我不识得自己了…”

    她被吻住了。

    男人两片唇灼烫温柔,徐缓辗转,怕弄疼她微肿的嘴角似的。

    但她不怕疼。

    搂紧男人的颈,她尽情纠缠了他,直到胸围因两具躯体不断的挤压和摩挲而一圈圈散落,直到吸入体内的迷葯全然掀起作用,直到毫无节制的饮酒所造成的厚醇酒劲迷烂思绪…

    她终于放纵自己,轻软软瘫在男人怀里。

    美人在抱,而丹田冒火、腿间力量正蓄势待发的男人…雷萨朗,在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怀中几近赤裸的女人在与他一阵激烈缠吻和抚弄后,竟然晕睡过去,雪臂与玉腿皆已从他脖颈和腰间软绵绵瘫放下来,随她细细呼息,胸乳仍无意识地娇颤,一身水润。

    还能拿她怎么样?

    他嘲弄叹息,费劲儿稳下左突右冲的血气,连作好几个深呼息。

    巨掌留连她饱暖的玉乳片刻,仍心有不甘地俯下首咬了口,齿微合,咬得底下昏睡过去的人儿又晃动螓首、细嚅了声。

    见她畏冷地蜷伏,他没替她穿上衣物,倒是将收在旁边的暖被取来摊开,密密覆着她的身子,确定那双裸露惯了的雪足也全在裹覆中。

    “哭什么哭?你真的越来越懂得折腾人…”到底有恨无恨、欲爱不爱,一时间也听不出来。

    他目中透出强悍与狠劲,手掌一次次擦掉她的颊泪,然后粗指滑向那头乌亮亮的青丝,攫取一缕在指间把弄。

    “想要男人吗?你我就等着瞧,谁敢让你要?”

    他回来了。

    懊他的东西,再不入流的手段他都会抢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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