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10/10页)

目光，那使她更坚决了。她无法再坐定，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我不相信你哥哥会这么无情，逼你成婚。" 她执起阿狄雅的手，阻止她打岔。" 尽管如此，现在这并不重要。我先要得到邓肯的承诺，让他答应，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在此长住，这样如何？这能减轻你的恐惧吗？"

    quot 你必须告诉他，我可能有小孩吗？"

    梅德琳没有立刻回答。她继续踱步，心想她从未让邓肯承诺她任何事。

    quot 我不会。" 她在阿狄雅面前停步，低头对她微笑。" 我可以先取得承诺。其他的他慢慢会明白，不是吗？"

    阿狄雅笑了。" 你真淘气，梅德琳，我知道你的计划了。一旦邓肯同意了，他就绝对不能反悔。但他会因为你骗他上当而勃然大怒。" 她的微笑因担忧而消退。

    quot 我经常惹他生气。" 她耸肩。" 我不怕你哥哥，阿狄雅。他会像风一样地怒吼，但里面总有一丝温柔。" 梅德琳暗祷她的话是正确的。" 现在，答应我别再为可能怀孕而惶惶　不安。你遭受如此重大的变故，这可能是你经期没有来的原因。" 她劝告。" 你明白吗？弗蕾亚，木匠的太太，有一次因为她的孩子掉下井，久久都没被救起，她吓昏了。但谢谢上帝，她的男孩毫发无伤，但我听她告诉另一个仆人，她那个月的经期没来，另一个仆人对她解释，那是惊吓过度造成的自然现象，弗蕾亚下个月就恢复正常了。"

    阿狄雅点头。

    quot 如果你真的有小孩，" 梅德琳继续。" 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你不会恨这个孩子吧？" 梅德琳很担心。" 这个孩子跟你一样无辜，阿狄雅。"

    quot 他会有副黑心肠，跟他的父亲一样。" 阿狄雅说。" 他们流着同样的血。"

    quot 如果真是如此，我不是跟罗狄恩一样该死吗？"

    quot 不，你不像你的哥哥。" 她抗议。

    quot 那你的孩子也不会像他的生父。知道吗？"

    quot 怎么会呢？"

    quot 你要爱他、教他，他长大后会懂得是非正义的。"

    梅德琳摇头叹息。" 你也可能不会怀孕，所以别烦这件事了。我知道你很累了。因为你的房间还没清理干净，今晚你就睡我这里，我会另外找张床。"

    阿狄雅和梅德琳走到床边，看她的新朋友将床单拉开。" 你准备什么时候问邓肯？"

    梅德琳等阿狄雅上床后才回答。" 我明天就跟他说，这件事对你非常重要，我不会忘记的。"

    quot 我绝不允许任何男人再碰我。" 阿狄雅声音粗历，梅德琳担忧她又心烦了。

    quot 休息吧！" 她替她盖上毛毯。" 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阿狄雅笑她安慰自己的样子。" 梅德琳，我很抱歉以前那样对你。如果我能帮忙，我会求艾德蒙说服邓肯送你去苏格兰。"

    梅德琳注意到阿狄雅不是直接去求邓肯，这句话加强了她的推测，阿狄雅很怕她大哥。

    阿狄雅叹口气。" 我实在舍不得你走。我一向很寂寞。这样承认，很自私，不是吗？"

    quot 你很诚恳，这一点我很欣赏，我一辈子从没说过谎。" 她吹牛。

    quot 真的？"

    梅德琳听到她呵呵笑，自己也笑出来。" 我记不得了。但我保证，只要你需要我会留下来。在这种坏天气里，我并不想旅行。"

    quot 你的名誉会被毁，梅德琳。大家会以为…"

    quot 我们两个都不该对发生的事负责，只要我们内心贞洁，这才是最重要的。"

    quot 你的处世态度很不寻常，我以为你会恨我们全家。"

    quot 没错，你那些兄弟不太讨人喜欢，" 梅德琳承认。" 但我不恨他们。你了解在这里我很安全吗？实在很奇怪，对不？我是个俘虏，这种感觉值得深思。"

    她看见阿狄雅讶异的表情，然后拍拍她的肩，转身走向房门。

    quot 你不会对摩卡做什么傻事吧？梅德琳。"

    quot 你为何有此一问？"

    quot 因为我告诉你后，你的表情很愤慨。" 阿狄雅回答。

    阿狄雅又开始害怕了。

    quot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梅德琳告诉她。" 这点我们两个很像。" 她加一句，避开这个话题。

    她的计策生效了，阿狄雅笑开了嘴。" 我想，今天晚上我不会再作恶梦了，我好累。梅德琳，你最好也早点上床，你必须养精蓄锐跟邓肯谈话。"

    quot 你认为他会把我的力气抽光吗？" 梅德琳问。

    quot 不是你，" 阿狄雅说，" 邓肯会答应你任何事。"

    老天，他的meimei对她很有信心。梅德琳觉得她的双肩下垂。

    quot 我看见邓肯看你的眼神。而且你救了吉尔，我曾经听见吉尔告诉艾德蒙。提醒邓肯这件事，他不会拒绝你的。"

    quot 睡吧，阿狄雅。"

    梅德琳刚要关门时，阿狄雅说出下一句。" 邓肯从没有用看你的眼神看爱兰小姐。"

    她隐藏语气中的好奇，转头看阿狄雅。由她的微笑看来，她不像是在戏弄她。

    quot 邓肯想娶的女人。"

    梅德琳不动声色，她点头，表示听见了。

    quot 那我非常为她难过，她必须和你大哥一起生活。别生气，阿狄雅，但你大哥实在太骄傲自大了。"

    quot 我是说他以前想娶她，梅德琳。但现在可不一定。"

    梅德琳没回答，在眼泪夺眶之前，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