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留下的梦_第五章华堂邂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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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华堂邂逅 (第5/8页)

“你该不会也送我一碗当归大补汤吧?”

    “什么?”裴健雄看着我,一脸迷惑。

    “当归大补汤。”我倒回答得很坦然,没什么羞愧感。“就是补考啦!陆佳禾,那个奇葩,去年送了我好大一碗。”

    裴健雄听我这么一解释,失声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开心!

    “当归大补汤!亏你想的出来!我倒真该请你喝一碗,寒冬进补最适合不过了!”

    我一时不明白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遂静默不语。他看我沉默不语,将我拉人怀里,双手围兜着,低下头,轻声耳语:

    “傻瓜!骗你的。不过;你真的需要好好补一补,这么单薄,我看了都心疼!”

    我轻微抵抗,挣离他的怀抱。他一愣,问说:

    “生气了?”我摇头,呐呐地说:

    “不是。我只是——只是——唉!我不习惯!”

    他又愣了一下,随即会意,重又将我拉近身,变本加厉地紧揽着。一边又在我耳边低语:

    “傻瓜,你总是要习惯的。我喜欢拥抱你的感觉,喜欢和你的这种亲密。”

    他说的真露骨,我不禁羞红了脸,一直烫到耳根。我连忙扯离话题:

    “好呀!吃补冬,当归鸡最好了——不,不过。麻辣火锅也不错——不!还是不好,太辣了!吃黑枣炖嫩鸡好了。”

    “贪吃鬼!”裴健雄笑着又敲了我一记。他的笑容煞是迷人。

    一辆计程车慢驶过我们身旁,司机探了探头,裴健雄招呼他停下。

    车内的空气暖和许多,两人反而沉默下来。大概司机先生自己也觉得气氛僵硬别扭,扭开了收音机,机器里传出了轻快的旋律,赫然就是《雨的旋律》。我转头,恰好裴健雄也转头凝视,两人相视而笑,都想起那个大雨昏黄的黄昏。

    车到巷子。下了车,他握住我的手,兀自依依不舍。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深情款款而毫无顾忌。或许冷漠的人,其实有着一颗份外炽热的心!裴健雄此时对我的意怜,和他冷漠的外表一点也不搭调。世事真是奇妙,当初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和裴健雄俪影成双!那时连幻想都觉得太荒唐!

    “好了,我要走了。”我说。

    然而,我回身走不到两步,他便自身后紧紧环在我的腰,脸埋入我的后颈鬓发中。我觉得极度的不自在。也许我因为不习惯相偎依,所以难懂爱情的缱绻缠绵。

    “我实在是没自信,真怕它只是一场梦。”他低喃着。

    真的吗?高傲的裴健雄竟会会说出这种没信心的话。

    我突然怀疑起自己。老实说,我才是真的没有自信。我实在是不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让裴健雄这样的男子恋慕一心。

    人类不过是皮相的动物,外表美好动人的,吸引异性的荷尔蒙自然就浓烈。以裴健雄贵族般的气氛,动人的外型,佐以优越的家世环境,闻香而近的各色才女佳人自是不乏其数。我有什么好,值得他一心恋慕?就算是真的,众色女子心系暗恋的裴健雄,真的能坚定他的情感,一辈子对我呵护怜惜?

    我不禁怀疑了,口气僵硬而生冷。

    “我有那点好,值得你这样对我?你当然也知道自己长得好,众星拱月的,总有些明亮的星子值得你心动吧!旁的不说,上次望海楼那个女孩,就让人一见惊艳——”

    “我谁也不要,只要你!”裴健雄用力将我扳过身子,粗鲁地打断我的话。“相亲的事我早拒绝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他的神情有一丝怕人,却又那样坚定地重复他不变的承诺。迷人的黑眼眸,情意深长。这辈子,我只求一次倾心相遇的那人会是裴健雄吗?我不知道。可是,从没有人像裴健雄这样让我心跳,让我脸红,让我心动——甚至,这样地让我依恋不舍。

    我羞怯地将脸埋入他胸前,小声地说:

    “那么,我也只要你。”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成天担心长出一脸绿胡子的滋味有多难受!”

    他亲爱地理理我的头发。我想,这是他最缠绵的爱怜了,比什么亲密相依都要来得温存。

    雨丝这时蒙蒙地飘起,我脱下外套递还给他。“晚安了,午夜游魂。赶快回去吧!否则感冒了,我可担待不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长出一脸绿胡子的!”

    开学快两个月了,关于我和裴健雄的事却还是个秘密。

    裴健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的事,是我制止他这么做的。为了避免无谓的困扰,我硬是要他漠视他的感情。可是,谈何容易!他依然故我,总是深情款款的,若得许多对我嫉妒怀恨的猜忌。压抑自己的感情绝对是不健康的,可是如果这样能避免无谓的困扰,那就值得了。

    裴健雄听我这样说,斜睨着我: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

    惜惜双人鱼扫校*寻爱*小说制作室我摇头:

    “你是说,只暂时任教一年吗?再两个月就结束了,何必为了争一时之气而惹得满身不愉快。”

    “我只是怕你受委屈而无法坦然。”

    “不会的。真到那时候,谁还在乎得了那么多!”

    “这样就好,我不要你觉得受委屈。我们的事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懂吗?”他不放心地敲敲我的头。

    “懂。”我用力点头,摸摸被敲打的部位,装痛。他不安慰,反而给我一记更大的响头。

    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什么样的不愉快都可以付诸一笑。甚至连我一大早起床,看见妈咪在门上的留言——我们母女的关系生疏到连见面都要特别拨出时间来,也不觉得多大的伤感。我只是呆视着门墙,然后将纸条撕下丢入垃圾筒,再慢慢地换好衣服出门上学。

    我的数学还是一样的破,并没有因为裴健雄的爱恋而突然长进。大概真是无药可救了。奇怪以前家教林先生说我的理解力还算不错,怎么——算了!这大概和许多物理定律一样,理论是一回事,天晓得实际上又该是怎么一回事。

    裴健雄在课堂上倒不显得对我特别的“偏爱”,大概他也知道我约莫朽木难雕,舍不得让我太难堪。上课时他仍是冷漠如常,问题在课间下学后,只要遇见了,管它周遭什么人在看,他都会亲爱的和我罗唆上好几句。

    玫瑰终于忍不住了,逼着我,一意要证实她的怀疑。

    “闵怀椿,你觉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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