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留下的梦_第一章如花岁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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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如花岁月 (第2/7页)

了一个象梨核一样的疙瘩!

    “小嘘嘘!槐树爷爷在说什么?”听着微风吹过槐树叶子的沙沙声,钟健雄也轻轻地说着话,颈间的“梨核”挺好玩地一动一动的。

    “槐树爷爷说呀,他在说,”我板起脸,忍着笑意学着想象中的老爷爷说话,把嗓音憋得又粗又老:

    “闵小姐,你长大了,一定要给健雄当新娘,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当征婚人的!”

    “小…”

    钟健雄刚要说什么,我用手指一比,挡住了他的话,接着说:

    “槐树爷爷还说了,钟健雄,将来你一定要娶闵怀虚为妻,要不然我会惩罚你的!”

    “惩罚我?怎么惩罚我?”钟健雄明知这是我编出来的一套鬼话,为了使我高兴,故意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诚惶诚恐地问我。

    “槐树爷爷说,嗯,我说…”

    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该怎样惩罚,一边支吾着,一边扭过头去向“槐树爷爷”求救。

    突然,我看见槐树爷爷那簇“胡子”可笑地颤动着,主意来了:

    “他说罚你长一睑的绿胡子!”

    “可怕的惩罚!”钟健雄装出一幅大祸临头的惨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

    “那我只好求你了!”

    “求我有什么用?”我不解地问。

    “求你长大了千万要答应嫁给我呀!我可不想长一脸绿油油的胡子,我怕呀!”

    我得意地笑着,一面想象着长了一脸绿胡子的钟健雄是个什么模样,一面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反问道:

    “你伯什么?绿胡子不是也蛮好看的嘛!”

    钟健雄一面摸着自己的脸颊,一面神情恐怖地说:

    “我怕小嘘嘘会变成一头小绵羊,到我脸上来吃‘草’!”

    “你坏!打你,打你!”

    我捏紧小拳头,拼命在健雄哥哥那宽宽的胸前捶打着。

    两个人又笑着闹作一团…,——那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槐树下的那一幕过去没多久,我的爹地就去世了,妈咪不愿再呆在充满了爹地的气息的闵公馆,不愿沉溺在悼亡怀夫的沉闷心境中,就带着我搬到外公家小住了几年,而钟健雄一家也搬了新居,从此我和他就天各一方,音书断绝。

    十年过去了,我已经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槐树下的许诺,心里也一直给钟健雄留着一块圣地,一块只属于他的圣地。

    然而,关出隔阻,良人何处?

    后来,我发现了面前这个裴健雄。

    两个健雄,虽然同名、相貌也相似,但我总觉得裴健雄比钟健雄少了一点体贴与温柔,多了许多冷漠和陌生。

    都说少女的心是敏感而盲目的,我大概就是这样。

    对于裴健雄,我就既敏感于他与钟健雄的区别,又盲目于他和钟健雄的相似。

    有时,我甚至会把他当作钟健雄,偷偷地在心目中暗恋他那么一下子。

    当然只是暗恋,而且只是一下子。

    因为他毕竟是我的老师!

    而他对我的暗恋似乎也一无所知。

    不过,我不知道今天夜里他是怎样闯到我的房间里来的。

    也许那种表面的冷漠和一无所知都是装出来的。

    不管怎样,反正此刻他不但正大胆地注视着我,而且,更大胆凑了上来。

    他身上那股男子的气息让我心乱如麻。

    “嫁给我吧,小嘘嘘!”

    我很奇怪他怎么也会知道我的乳名,要知道,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是没人知道我的这个乳名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小嘘嘘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健雄哥哥呀!”

    “健雄哥哥?你是说,裴健雄?”

    “不,我是说,钟健雄,就是在槐树下的那个钟健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全记得呢!槐树爷爷,他的嘴巴,还有他的胡子…”

    “什么胡子?’““当然是绿胡子?”

    “健雄哥哥!”我一下子抛开了少女的羞涩和自矜,向他的宽阔的胸膛依偎过去。

    “等一等!”他象条泥鳅一样溜开了。

    我很诧异,瞪圆了眼睛问道:

    “怎么?刚才不是你要我嫁给你的吗?”

    “是我说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你数学考试攻下六十分的通天大关以后!”

    “可恶!”

    我抽起枕头,对准裴健雄砸了过去!

    哈!神投手!正中他的脑门!

    “咚”一声,我从床上摔了下来,鼻子正对地板,起了一个大包。怎么会这样?明明枕头砸中的是他的脑袋瓜啊!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懊死的裴健雄,连作梦都被他欺负!

    大概是天生构造的关系,我的数理细胞活动力特别差,上高一时被整得很惨。那个号称女中“数理奇葩”的陆佳禾又是凶婆娘一个;整个白花花的暑假,就这样葬送给该死的补考中。害得我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妈咪,一个夏天,逢人就伯人家提起我这个基因突变的“闵怀椿”我听了当然是老大不高兴,我便说了:

    “妈咪!拜托您请胡mama她们不要到处说我什么基因突变、头脑笨,干她们什么事!”

    妈咪睁着她黑玉般的双眼望着我,语调里透着一丝清冷:

    “自己书没念好,怪不得旁人说闲话。你爹地当年是物理系的高材生,我的数学可也没考过零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该检讨一下?”

    唉!说的也是!爹地那么优秀,妈咪又那么聪明,怎么会生下我这个数理大白痴?!也许真是基因突变!亲爱的爹地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心疼他宠爱的小嘘嘘!

    其实,我对爹地的记忆并没有那么深刻。他在我八岁那年,就因为车祸英年早逝,属于他的“光荣事迹”,大都是妈咪日后一遍遍强迫在我脑海里生根的。我对爹地最原始的印象就只是每天黄昏时,他一回家就抱起我猛亲,口里乱喊乱叫:“我的小嘘嘘”的记忆。爹地长得什么样,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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