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说的是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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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忍不住喃喃抱怨。“我真弄不懂大哥的心思,何必为了区区一株牡丹,就答应娶这个女人?!难道在大哥心中,宝卉连株牡丹都比不上么?”

    梁玉慈用力咬紧下唇,吞下几欲冲出口的愤怒。那个人是为了得到“姚黄”才会娶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把她当成是梁府派来的牡丹师傅,那不就得了?”丫环很快地接口,口吻十分尖酸刻薄。“更何况,这段日子咱们也不会无聊了,有个可以取笑戏弄的对象,不是挺好玩儿的吗?”

    “对呀!还是你机灵…”严家小姐像是非常满意丫环的提议,决定暂时放过她,两人的声音逐渐偏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这、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梁玉慈气得全身发抖,难以平复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严府的人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若是因为她身上的残疾,他们不喜欢她、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反正她从小到大,在外头受的冷言冷语也没有少过。可是他们居然在背后计谋如何欺侮她,还将她看作不满意便可随意退回给商家的东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虽然不会武功,也学不来泼妇骂街的口才,但要她呆愣愣地隐忍委屈,打落牙齿和血吞,那可是万万办不到!

    握紧了双拳,她暗暗在心中做了决定…

    就算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她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

    第二天天未亮透,和衣歪倒在床榻上睡着的梁玉慈便醒了过来。她搥搥僵硬酸疼的身子,就着曚曚的晨光环顾昏暗的新房,发现偌大的室内依然只有自己,无奈地咽下一声叹息。

    看来,昨天小泵和丫环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夫婿根本不愿与她圆房,甚至早在迎自己进门之前,就已经随时做好将她休离的打算了…

    她穿好绣鞋站了起来,不等陪嫁的丫环服侍,便自己动手更衣梳洗。

    瞧这天色,时辰应该尚早,她从容地由铜罐里倒了些清水盥洗后,挑了件鹅黄色的短襦,配上暗红丝裙和橙色薄纱披肩,再将一头及腰的乌发盘成简单的高髻,双唇略为点上一些嫣红,便大功告成。

    她将褪下的嫁衣整了整,正要收妥让丫环拿去清洗,转身的时候,却忽地袖口掉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梁玉慈顿了下,弯腰捡起那个小巧精致的熏香袋…

    这是严靖云亲手交给大哥,当作定情之物的…她嗅着香袋传出的宜人檀香,心里却发起冷来。

    从大哥手中接到这个香袋的时候,她是多么欣喜,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雕花木门突然传来几记轻敲,她回过神来应声,陪嫁的贴身丫环春屏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是春屏,梁玉慈收起所有不愉快的心思,故意调侃地笑道:“怎么这时候才来?是昨儿个认枕睡不习惯,还是严府太大,你迷了路?”

    “才不是呢!”一提起这个,春屏便没好气地瘪嘴。“严府的总管好霸道!不由分说地,就硬要我扫完前院才肯放人,也不怕会担误到奉茶的时辰。”

    梁玉慈没有说话,但心里知道,一个总管不可能胆子大到擅自动用她的人,这恐怕也是出自严家主人们的旨意。

    “不碍事儿的,我自个儿也能梳洗打扮。”她安慰自己,也安抚仍是气呼呼的春屏,要这贴心的丫环检视她的妆容。“怎么样,我的衣裳会不会太花俏,上的妆会不会太素了?”

    “小姐真爱说笑,你怎么穿都好看,怎么会太花太素呢?”春屏终于笑开脸。

    “还叫我『小姐』啊?该改改口啦!”她刮刮丫环的鼻子戏道,虽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但其中有多少心酸,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空等了一整夜,那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都没有出现,尽管已经拜过天地高堂,可是没有圆房,自己就不能算是严府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也对,该叫你『少奶奶』了。”春屏俏皮地吐吐舌,连忙更正。

    她勉强地扯唇笑了笑,转移话题似的吩咐道:“去把带来的茶叶拿来,时候也不早,该到大厅去奉茶了。”

    春屏由一口大箱子中翻出一罐洛阳城最上等的茶叶,便领着主人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梁玉慈利用灶房现有的食材,很快地做了一些搭配茶水的点心,放在花样雅致的漆盘上,到大厅行向舅姑奉茶的大礼。

    只是她才出现在门口,原本热闹充满话声的大厅便陡然静了下来,在场的三个严家人像是不欢迎她似的,纷纷拿批判的目光盯着她瞧。

    梁玉慈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诡异的眼神,柔声道:“爹、娘,玉慈给你们奉茶来了。”

    她依照礼法,恭恭敬敬地将茶水和点心端给严家老爷与严母,也一一奉给小泵和夫婿。

    当她走至严靖云面前,亲手端起茶杯递给他,那位应当是她夫婿、她此后最亲近的男人,竟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接过杯子。

    梁玉慈蹙了蹙眉,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倔强性子被彻底挑起。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故作乖巧地退到一旁垂手敛目,等着公婆开口说话。

    他以为这样对她视若无睹,把她打入冷宫,她就会不堪如此虐待,主动诉请和离,任他再去寻找下一个倒楣鬼么?门儿都没有!

    她坚强地直起背脊,只是,就算再努力要无视那些带有恶意的视线,他们冷冷的目光依然像千百根针般,狠狠扎刺在她身上。

    “嗯,这茶不错。”彷佛像过了好几个时辰那般久,严母总算淡声说道。“不过就是被泡的人糟蹋了,这茶浸得太老,味儿都跑掉大半。”

    明明是上好的茶叶,也泡得恰到好处,她却睁眼说瞎话,煞有介事地嫌弃。

    虽然不是什么中肯的建议,但春屏怕主子听不分明,仍是凑在梁玉慈的耳边复述了一遍。

    “是,媳妇儿知道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应道。

    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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