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好辛苦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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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的话,柴仲森决定取来本书,伪装成看书的样子,掩饰心里的想法。

    其实心里想的都是美丽的祖颖,他想着,待她醒来已经很晚,肚子一定饿了,然后煎牛排给她吃,再留她过夜,然后听音乐饮香槟,跟着两人开始情不自禁,然后就会在床上发生一点事情,最后满足地抱在一起睡到天明。

    懊死!柴仲森合上书本,好笑地敲敲脑袋,为自己许多色情的想法感到罪过。但他情不自禁,对祖颖想入非非,一想到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而时间分秒流逝着,十二点,雪茄抽完。凌晨一点,冰桶流汗,冰块融成水了。两点,水果盘的水果褪色了。三点,柴仲森走进卧房,决定唤醒佳人。

    他站在床边,瞅着祖颖,她睡得很熟。柴仲森蹲下,托着脸,望着祖颖,她轻轻打鼾。

    唉!气馁。他知道他的床很舒服,是国外进口的床垫,但…柴仲森叹气。

    他渴望佳人醒来,与他度过浪漫的夜。他已经布置好餐桌,准备与她共进晚餐,他喜欢与她彻夜长谈,再跟她缠绵到天亮。

    他是个健康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他的欲望蠢蠢欲动,但…

    床上,祖颖翻了个身。

    醒了?!他凑身打量她一没,没醒。她抱着枕,埋在床褥间,睡得好极了,像只无尾熊抱着尤加利。

    “祖颖?”他双手撑在床,俯望她。伸手轻轻搔着她的脸,她的脸好嫩。

    祖颖皱眉,拍开他的手。

    他莞尔,舍不得吵她。唉,他也躺下了,感到沮丧,又觉得好笑,愚蠢,白忙一场,她只想睡觉。

    柴仲森闻着祖颖的香水味,听着她的呼息,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脸靠着祖颖的肩,他也困了。

    时钟滴答滴,客厅里熏香灯吐着香气,盘里水果颜色黄了。厨旁流理台上,顶级的霜降牛rou美味正在流失中。

    可是卧房床上,柴仲森跟薛祖颖,在窗前稀微的月光里,睡得很沉,而窗外,院里的植物,生气勃勃地朝天空伸展,静静地生长茁壮。

    城市另一端,薛刚瞅着一张相片,气得发抖。这个不孝子,刚刚竟在电话里跟他顶嘴。

    叫他回来,他就说他要结婚。叫他冷静,他就在那边长篇大论说什么是真爱。骂他疯了,他竟然骂老父固执。两父子一言不合,互挂对方电话。

    “唉!”薛刚揉揉眼,抬头瞅着墙上爱妻的遗照。“儿女大了,都不听我的。”

    相片里,爱妻微笑着,仿佛在告诉他,算了吧,年纪一大把,还为儿女cao心。

    薛刚躺下,瞅着手里的相片。

    相片里,祖颖跟家勤手牵手站在阳台边。祖颖留着妻子剪的西瓜头发型,大大眼睛,一脸聪明样。家勤理平头,憨憨地,站姊姊身旁,矬矬地笑,还咬着棒冰。背景是那年夏天午后的阳光,拍照人是他的牵手,已故的亡妻。

    “嘻!”薛刚将相片按在胸口,都是他最亲爱的人。薛刚喃喃自语:“老伴,我看那个柴仲森要拐走咱的女儿了,家勤被个大他好几岁的女人骗走,这两个都要离开我了,我怎么办?”

    薛刚难过地睡着了,窗帘扬着月光。他思念的妻子来到梦里,她微笑着,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添了痕迹。她坐在床边,俯过来,手轻轻抚着他布满皱纹的老脸。

    薛刚望着爱妻,她的笑容真温暖。

    “老婆,我想你。”在梦里,他哭得像个小孩。

    清晨五点,祖颖惊醒,弹坐起来,有只手臂横在腰上。她转头,看柴仲森睡在身旁,而窗外,天蓝着。

    祖颖伸个懒腰,小心地移开他的手臂,蹑手蹑脚下床,走出房间,时钟显示着五点,天呐!她昏睡了这么久,连怎么来他家的都没印象。

    祖颖看见餐桌上,燃尽的蜡烛,不凉的香槟,两只高脚杯,干干净净的没使用过。

    盘子里,摆放整齐的水果都黄了。祖颖纳闷了半晌,走进厨房,发现流理台上退了冰的霜降牛rou。

    这下子她意会了,有个人准备这些,酝酿浪漫的晚餐约会。然后,那个人想必等不到她醒来,沮丧地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睡着了。祖颖撑着流理台,忍不住笑起来,她可以想象柴仲森郁卒的表情。

    祖颖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后,找了橡皮筋将头发扎起,精神奕奕地将餐桌上黄了的水果倒掉,拎了冰桶进厨房,抽起香槟,将水倒掉。拿流理台退冰了的牛rou,取出砧板,拿菜刀,唰唰唰地很快将牛rou切片。

    她打开冰箱,看见两杯晶晶奶茶,她笑了,心里一阵暖。搜出洋葱西红柿,开始料理。

    六点,祖颖将牛rou汤倒进陶钵里。

    七点,天亮了,屋外麻雀在歌唱,柴仲森还没醒,祖颖该上班了。她走进房间,望着床上酣睡的男人,他睡得像小孩。

    祖颖俯身,在他脸庞轻轻印上一个吻,又帮他盖好被子,这才拎起皮包出门。穿过院子,石道旁小白花摇曳,像在对她笑。柴仲森亲手栽植的花草奇树,散发着清新的气味。

    祖颖抽掉门栓,站在柴仲森家门外,双手环胸,怔了一会儿。

    她搔搔头发,拉拉衬衫,她踢踢门槛,又抓抓手臂。这几年她从没迟到,从不请假!她月月拿全勤奖,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这几年总是闹钟一响就起床,起床马上赶公车,奔向出版社报到。这几年她总是睡不好、吃不好,都为了工作…她一直很有斗志,这么拚觉得很值得。

    但是,昨天姜绿绣的事令她很受打击,而昨夜在柴仲森家里,她却睡得出奇地好。

    此刻在这日光灿灿的清晨,凉风习习,她心里忽冒出疑问…“我真正要的生活是什么?”

    汲汲营营追求,求的又是什么?所谓的成就,有时却如此不堪一击,这般脆弱。然后,破天荒地,头一回,她决定请假。

    祖颖将塞在信箱里的报纸拔出来,夹在腋下,返回屋里。

    她又蹲下,摘了三株小白花,进屋后找了玻璃杯插好,放在餐桌上。

    然后她挽起袖子,又系上围裙,这次她用充裕的时间,煎了法式蛋饼,打了鲜奶油,淋上去。拿了苹果、小黄瓜、高丽菜做沙拉,她先泡过盐水,这样不论搁多久,颜色都不会褪。

    八点半,餐桌布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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