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女儿(下)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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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实他也想厘清这整件事的始末,好为这件事做一个了结,顺便整整她。

    又是她,一直说很累耶,找她麻烦喔!“好啦,由我说,就从血书的主人草嬷嬷说起。这草嬷嬷是过世的太平公主的宫女,众人皆知,太平公主是陛下当年以她预谋造反为由,亲自率兵讨伐,据说死前两人曾经密谈过,但内容没人得知。

    “我猜想,当年太平公主不知何故得到了这封信,也就是因为得知这件秘密,所以陛下非杀她灭口不可,而公主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草嬷嬷,这些年来草嬷嬷带着秘密四处东奔西逃,不过最后仍然没能逃过—劫,巧的是我与冶冬阳在她死前救了她,但除了刀伤她还中了毒,根本救不活,兴许是中毒时就猜测自己离死不远,便将秘密写成血书,最后干脆将血书托付给我们送给废后。”

    太子愕然插嘴“你不是要我杀了王皇后吗?人死了,东西怎么交给她?”

    南宫辅闻言,瞅了公孙谨一眼。原来这废后之死跟她有关,这丫头够狠!

    “所以喽,这东西成了无主之人,我自然顺理成章可以看这内容,这才得知原来有这样天大的秘密,而握有这秘密的证据之人就是杨贵嫔,因此,我与冶冬阳便盯上她,目的就是要逼…劝她把东西交出来、”说着说着都要睡着了,差点说出不恰当的词来。

    “等等,这草嬷嬷怎会知道这封信在杨贵嫔手中?”南宫辅不解,即刻打断她的话。

    这时杨贵嫔抖着声主动开口“我会得到这封信,是因为当年正受陛下宠爱,那回他杀了太平公主回来,脸色奇差,进房后什么也没说就拚命灌酒,醉了倒头就睡,我因为服侍他,为他换下干净的衣衫,不经意发现了这封信,好奇之下拆开来看,当场吓得不轻。

    “正巧这时草嬷嬷混进房里,说是要为公主报仇,挥刀就要砍向醉得不省人事的陛下,我立即惊叫,她杀人不及,看见还捏在我手中的信,动手想抢,我赶紧将信塞进自己衣襟里不让她带走,后来侍卫军赶来救驾,草嬷嬷得知再不逃就没机会,才饮恨离去。

    “这时陛下转醒,惊觉草嬷嬷来过,再摸上自己怀里,发现信已不见,怒不可遏,当时我不敢承认已看过那信,得知了这项杀头的秘密,于是装疯卖傻,假装那信是被草嬷嬷夺走,内容我不知情。”

    “但是陛下并没真的相信你对吧?虽然念在旧情不舍杀你,却冷淡你,又从不放弃监视你,就怕你有反叛之心,对吧?”公孙谨问。

    她点头。“没错,这几年,在宫里不只得承受陛下的怀疑,还得忍受武惠妃以及太子的压迫,我过足了担心受怕的日子,再从心腹口中得知草嬷嬷可能已遭不测,我心知自己迟早会有杀身之祸,我怎样无所谓,但我想保全儿子,因怕人微言轻反遭杀害,才急着找靠山。”长期腹背受敌,杨贵嫔全身一软,吁出一口气。

    “说实在,你真的很可怜耶。”公孙谨也忍不住怜悯她,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她居然能熬这么些年。

    杨贵嫔忍不住啜泣。

    “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草嬷嬷要将信交给废后?”南宫辅才不管杨贵嫔的悲苦,迳自想着不解之处。

    “我想那是因为草嬷嬷想将秘密让王皇后得知,想她被废,一定多有怨恨,若得知这个秘密,可以用来说服同样失宠的杨贵嫔,密谋对皇帝不利,这大概是她最后的目的。”

    “可惜,信没交到废后手中,废后就被暗杀死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命啊!”公孙谨“感叹”

    也不想想王皇后怎么会死,还说这种话!冶冬阳没好气的捏了她的下巴,要她收敛点,她这才阖上嘴。

    就算不痛快,遇到克星也只好认了。

    “事情都说开了,这封有着昭成皇后封印的信就由我带走,至于今天的事,希望各位谨守诺言,不再提起。”冶冬阳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他想,只要带走信,就算有人说出去,口说无凭,只会惹来杀身之祸,相信这事闹不大。

    “放心,我还等着父皇驾崩后登基做皇帝,这事我死也不会说,而且谁敢说一个字我就杀谁!”李嗣谦这时总算变聪明了。

    南宫辅只是冷笑虚应。

    *********

    三天后,宫中发生遽变,太子等不到玄宗驾崩就被废了!

    原因是这武惠妃与李林甫密谋,说是宫中有贼,设计要无能愚笨的太子武装进宫抓贼,结果武惠妃转头就去告诉玄宗,说太子穿铁甲进宫要谋反,玄宗派人查看,果真如此,便下定决心废他为庶人。

    但没几日,被废成庶人的太子便在牢里不明不白的遇害,这事隔日就传进冶冬阳耳里。

    “冶冬阳,你说这事是不是有鬼?”公孙谨侧着脑袋问。

    “嗯。”他刚毅面容上的剑眉不禁拧了起来。

    “你想杀太子的人是谁?会不会跟那封信有关?”

    “应该不是,信不在太子手中,而是在我身上,想杀人灭口,第一个该找的人是我。”

    “也对…那莫非是武惠妃要斩草除根?”这太子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栽在这女人手上。

    “也不是,那武惠妃虽狠,但是知道适可而止,做得太明显会引来天怒人怨。”

    “所以呢?”

    “杀太子的另有其人。”

    “你想会是谁?”

    “谨儿,你说陛下会是一个昏庸的人吗?”

    她摇头。“不是,堂兄城府之深,可以说精明过人。”

    “所以他有可能轻易就被武惠妃的计谋所骗吗?”他沉声说。

    “你是说…”

    一场午后雷雨掩去了娇嫩的嗓音,昏暗不明的天色,教人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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