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里没有睡美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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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5页)



    “怎么不可以?我老陈说可以就可以〈,再干一碗!”

    海碗小碗公,咕噜咕噜二大一中半小人就那么干了好几碗公的高粱,老陈甚至扯开喉咙唱起葡萄牙歌,把天花板吵掀了。

    气氛很热烈,把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浅米色套装、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古板又正经严肃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吓得目瞪口呆,瞪大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她。门户本来就大开,任何人都可以随时进来,所以她也不必麻烦敲门或按门铃就自己请自己进门。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令人惊心动魄的景象。

    “李金发!”她终于回魂尖叫出来,丢下手提袋,气急败坏走进去。

    尖叫声引得三人全回头。

    “婵…晓…婵…”李金发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这名字好象有点耳熟柔宽奋力睁开迷茫的眼睛。呃,这个人好象有点眼熟。好象…嗯,好象…

    “妈!”她叫起来。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是她老妈。“你怎么突然跑来了?”她想站起来,心余力绌,又跌了回去。“呃,老妈,你怎么了?怎么有两个影子?你是不是胖了?”

    “小柔!”罗晓婵气急败坏的抢下李柔宽手中的碗公。“你居然喝得醉醺醺的!”

    难得来看女儿一次,居然让她碰到这样的场面。

    “李金发!你是怎么教女儿的!”她冲着李金发大声咆哮。

    然后她瞥眼看到老陈,怒气未减,叫说:“是你!陈得进!你不是在巴西吗?干嘛胞回来灌我女儿喝酒!”还喝得是高粱,简直要醉死人!

    “嗨!晓婵,好…好久不…不见…了…”老陈咧嘴嘻嘻一笑。他和李金发在高工一起混了几年,自然也认识李柔宽的母亲。“我们是在庆…庆祝…”

    “是啊!”李金发解释。“老陈要结婚了,我们在庆…庆…祝…”

    “要庆祝也不必灌女儿喝高粱金发,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这回我可不再心软,我一定要带小柔走!再让她跟着你,她不知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模样!”

    “晓婵!”李金发软弱的抗议。

    李柔宽还不知死活的指着她老妈咯咯发笑,嘴巴还不断喃喃着“干一碗”罗晓婵看在眼里简直胃痛加头痛,更加相信继续让女儿跟着李金发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趁现在还来得及,让小柔跟我回去,要不然,她会被你给毁了!”罗晓婵相当坚决。她非带女儿离开不可。

    …

    “哎!我的头痛死了!”过了两天,李柔宽仍然觉得像有人拿锄头在敲她的头,而且不时还嗡嗡嗡。她跟具尸体一样躺在余家的大沙发上,不停的抱怨。

    “痛死了是应该的。”余建明拿了条毛巾包住冰块冰镇她额头,忍不住说了句重话。“小孩子怎么可以喝酒!还喝了那么多!居然还是高粱酒!柔宽,你是怕醉不死是不是?小孩子怎么可以学大人那样喝酒!”

    “阿姨,我不是小孩了。”

    “你还没满二十岁,还未成年的都是小孩。”

    “可是我可也不是那种五六岁的小奶娃哦。”

    “都一样。看看你这副模样,跟五岁长不大的小孩一模一样。”

    李柔宽歪歪嘴,歪出一张苦瓜脸。“阿姨,你怎么跟我老…嗯,我妈一样那么唠叨了。”经过余建明这些年的“调教”李柔宽虽然一直没变成她预想中的“淑女”但至少不再那么流气,在她面前也会注意修辞语气。

    坐在一边一直还没吭声的余维波笑说:“你妈一定很生气吧?”

    “何只生气,简直气疯了。”李柔宽移动冰袋压住太阳xue,很孬的呻吟一声。

    “难怪她生气。”余维波弯身凑近她,凑到她鼻前,挨得那么近,好象要亲她。他用力嗅了嗅,说:“唔,你一身全是酒臭味。”

    “不要靠那么近啦!”李柔宽大掌一伸,将他的脸推开。“我头痛得要命,你靠这么近,让我觉得压力大,头更痛了。”边说边龇牙咧嘴,表示她所言非虚。

    “这是惩罚,谁叫你胡乱喝酒。”余维波笑嘻嘻的敲敲她的头,显得很亲密。

    她白白他,牙齿痛似嗯哼一声,说:“别敲我的头。”

    “你妈有说什么吗?”余建明一直没碰过李柔宽母亲。除了她忙,罗晓婵来看李柔宽都是来去匆匆。

    “她哪用说的,她根本是用吼的。”李柔宽吐吐舌头。“我简直被骂惨了。还有我爸也是,也被骂得很惨,连陈叔都难逃一劫。”

    “活该要被骂。你爸也真是的,竟然让你喝那么多酒。”

    “其实我也才喝了几碗公而已。”

    “柔宽!”这样还叫做“而已”?“你喔,不是阿姨说你,你真该反省一下。”

    “知道啦。我妈足足念了我一天,还说要带我走,不让我跟着我爸。”

    “这怎么可以!”余维波脱口叫起来,有些焦急。

    李柔宽瞄他一眼,奇怪他比她还紧张。

    “你爸怎么说?”余建明也相当关心金发没提,她还不知道这回事。

    “我爸啊,连屁都不敢放一声。”李柔宽不小心说了句粗话。见余建明皱眉,赶紧收口。正经说:“我爸一向听我妈的,不敢跟她争辩。不过,这可跟我大大有关!我一定要抗争到底。我才不要跟我妈住。你不知道,阿姨,我妈规矩特别多,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动,我才不要傻傻的去受罪。”更别说那两个巫婆大姨小姨。

    余维波被她说话时脸上鲜动的表情惹笑出来,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好象在怜惜。他们一直合得来,所以余建明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你妈是关心你,为你好。你啊,实在太顽皮了。”

    李柔宽嘟嘟嘴,说:“阿姨,我要真被我妈押走了,你也会舍不得对不对?”

    “你这孩子!”余建明笑起来。

    “对了,阿涛呢?”终于,李柔宽想起余维涛。她挣扎坐起来,冰袋掉到沙发上,余维波捡起,挨过去体贴的帮她敷,冰在额头。

    “阿涛出去了。”

    “出去了?”没良心的余维涛,居然跑出去而没有留下来安慰她。

    “他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跟朋友有约会,不回来吃午饭。”

    李柔宽喜欢余维涛,余建明一直是知道的,但她一直当作她那是小女儿的幼稚爱,不能算数作准的。看!她跟老大阿波还不是那样的亲密!女人式的爱,是会分清楚的,不会这么含糊,所以余建明没有将此事看得很认真。

    “什么朋友比我还伟大?”李柔宽不满的喃喃自语。

    “我也不清楚。”余建明听见,说:“他这阵子老是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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