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爱情_第一章谁想与我约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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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谁想与我约会 (第6/8页)

,我拒绝任何一位朋友的安慰与祝福,在自己的一隅里慢慢地添愈着伤口。雨夜里那惬意的谈笑被一个个沉重的日子渐渐的淹没了。

    又一个七月之后。我考上了一所并不理想的大学。

    伤痕累累的我拥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飘向另一个陌生的城市。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找不到一张属于我的笑脸,嘈嘈杂杂的街巷里听不到一句亲切的乡音,我有一种无家的孤独与悲凄。直到有一天电话里飘来了他的声音,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声音。我一怔,泪夺眶而出。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安排,我和他竟来到了同一个城市。那些个几乎已经消逝了的雨夜随着他的问候一丝一丝飘回我的记忆。

    他高大的身躯如山峰般给人以真真实实的依赖,他深沉的眸子里写满了真诚与爱怜。他用点点滴滴的关怀滋润着我被岁月磨砺得沧桑而又冰冷的心,一点一点唤回我失去已久的纯真与自信。沙滩上,江堤边,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草地上,枫林里,撒下了我们的欢笑。在他面前我可以御掉一切为保护脆弱易伤的心而筑起的虚伪和坚强,如任性的孩子般欢笑,哭泣、吵闹。他如一股雄浑的海风,吹起了我生命的小帆;他似一束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我阴晦的生活。

    然而我也终于觉着他的异样了。

    我从他时而忧郁的眼眸里读到了隐隐约约的爱情。我是否该惊喜,是否该快乐?

    月色如水如雾如霜,我的心迷迷茫茫。当我把校园那条小径来来回回重复了无数遍之后,我越来越清醒自己无法给他以爱情。然而我有勇气告诉他吗?我又怎能伤害他?爱本不是错啊!

    细雨蒙蒙,我们在街头漫步。没有人说话,沉默成了一种压抑。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住了我们:“哥哥,买枝花吧!jiejie好漂亮!”她稚嫩的肩臂上挎着一篮玫瑰,鲜艳欲滴。他停下了,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我把目光逃开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不放过他,苦苦地央求着,我不敢望他,踱步先走了。过了一会儿,他跟了上来,手里已握着一枝娇艳的玫瑰。

    良久,无语,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拿着吧,就当是一支康乃馨。”

    我一惊,抬头望他,他的神色神圣而庄重。缓缓接过花,我的泪流了下来,玫瑰的花瓣上露珠点点,在淡淡的夜色里凄美得如一首圣洁的诗。

    “康乃馨”的芬芳吹散了我心头的迷雾,我们终又能坦然相对彼此灿烂的微笑。多少个日子过去,这芬芳,这微笑温暖着两颗年轻的心,一同寻找未来与理想。

    聚散终有时,他终于要走了。他以优秀的成绩完成了学业,分配到了另一个城市。没有祝福,没有道别,一声珍重包含了千言万语,融在了我们无言的凝眸之中。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一丝丝遮去他远去的足迹,往事如一幕幕电影的片断从我的心海掠过,留给我的是一份纯洁,一份美好,一份神圣。不是每一个美丽的故事都有一个美丽的结尾,然而我会把它珍藏在心中最温暖的角落,珍藏着他的笑与“康乃馨”的芬芳,品味一生,珍爱一生。

    美丽的心伤

    那夜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一个声音非常动听而又带点哀怨的女孩子打来的,她说她从小就喜欢一个男孩,发誓非他不嫁。我们一生里也许并不会只爱一个人,但往往会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甜,让你痛得最深,往往会有一处美丽的伤口成为你身体上不能愈合的一部分。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我固执地穿上那件红色的薄呢大衣,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踏出门,去图书馆还那本昨天才借的书。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坐在寝室里听她们不着边际的闲谈,我只是想再试一试我和鉴之间的那份默契。

    图书馆里空荡荡,我心不在焉地将一个个抽屉拉开又关上。忽然有人在背后狠狠地撞,回头望去,真是他。我在心里叫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的鉴!他依旧是一身牛仔衣的风华,潇洒里又带点侠士气质,脸上写着若有若无的一份心事。我们互相胸无城府地笑笑,他查他的书卡,我翻我的目录,但最后谁也没有借出一本书。

    “走吧”他抬腕看看表“再晚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和他并肩走出图书馆,我故意走得很慢很慢。风吹起我飘逸的红衣,像面旗帜似的在雪里猎猎响着。他忽然站住,问我:“你真以为今天又是个巧合?”我点点头,他指指肩上的牛仔包,告诉我他逃了两节课,两节很重要的课,只因为他在去上课的路上远远看见了一袭红衣的我…

    我静静听着,心里感动得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无动于衷。我很严肃地说他不应该逃课。毕竟,他是高年级的班长。

    他听了频频点头,那副又委屈又可怜又失望的神情让我不忍心。

    他送我到宿舍楼门口,那时,我身上的衣服已成了一件厚厚的雪的衣裳。他重重地拍我,直拍得雪花纷纷震落,渐渐露出那鲜艳如火的本色。

    “我可以不再逃课,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你,阿娈。”他说。

    我庆幸上苍擦亮了鉴的眼睛,让他在一群美丽活泼的女孩子中认出了如此平凡又如此敏感的我。我对自己说:将来要嫁,就嫁给那个为我震落雪花的男生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因为一些琐事忙得晕头转向,几乎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当终于可以静静坐下来梳理心情的时候,我失望地发现我和鉴之间的心灵感应竟飘散得无影无踪。

    实在难以忍受没有鉴的春天。我找到理科生的宿舍,爬上七楼,敲开一间寝室的门。我说我要找鉴,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告诉我:鉴搬家了,他不再住校。

    鉴失踪了,从我二十岁的世界里,他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也许,仍是一份默契诱惑着我,在很久以后一个大雨瓢泼的周末,我发神经般地跑去一家离家很远的电影院里看电影。散场时我发现了鉴。他仍是高高瘦瘦,清清秀秀,身边依偎着一个长发女孩。那女孩有种苍白的美丽。

    我叫鉴的名字,声音在风中发颤。

    他居然还能维持住那不变的冷静,在写满心事的脸上挤出毫无生气的笑容。

    “这是我的女朋友阿黛。”他指着那长发女孩向我介绍,然后又对阿黛说“这是阿娈,一个会写诗又很特别的女孩子。”

    原来,我在他眼里仅是个“会写诗又很特别的女孩子”而已,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欺骗我,我笑出了冷冷凉凉的两声。

    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竟很平静也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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