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爱情_第一章谁想与我约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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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谁想与我约会 (第4/8页)

坐在后排的阿芹懵懵懂懂走过来:“干吗?”“我们换位子吧?”一番软磨硬泡,成交!乒乒乓乓转移阵地时,我看到阿宇始终埋头,一声不吭。我心中不由涌起一股酸楚:阿宇,对不起。

    转眼到了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把我困在路边。一个人轻轻站到我面前,忧郁的眼睛不眨地盯着我,是阿宇,我好想与他同行,共享一片伞下的晴空,用一种亲近的距离安慰他眼中深深的忧郁,可是…胡同口响起车铃声时我却将书包往头上一罩,冲进雨里。雨好凉!

    纸飞机年代

    女生无计可施,男生们越发大胆放肆起来,除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外,竟然将战场悄悄移到了课堂上。

    现在回想起来,谁都不能否认高三那年是我们最拼命的一年,但是,谁都不得不承认,那也是我们玩得最疯的一年。

    也许是压力有多重,想偷闲的心就有多重吧。开学没多久,班上的男生突然个个手里都有了一个制作精良的小弹弓。玩法当然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撕张纸条折成结结实实的小弹丸,恶作剧的男生常常故意让“子弹”呼啸着擦过女生的胳膊、腿什么的,然后在女生的尖叫声中仰天长笑。不过这样的状况没持续多久,原因是那天班主任淡淡地说了句:“原来你们跟我儿子玩的是一种把戏呀。”男生们深以为耻。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弹弓、弹丸都不见了,女生们暗自开怀,以为太平盛世从此到来。

    不料好景不长。一天刚进教室,突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一晃,然后“噗”的一声坠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只纸飞机。此后便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架万架飞机飘”了。

    奇怪的是男生们居然不内讧,团结一致对外,当然就是对准我们女生了。我那时担任英语课代表之职,常常要在黑板上写写通知,布置作业。自从男生们发明了纸飞机之后,你就倒霉了。每每还没写上一个字,然后纸飞机已如蝗虫般涌来,不停地在身前身后扑簌簌地降落着,间或还有那么几架有点准头的冒失鬼撞到头上来,让人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有时忍无可忍虎起脸来准备反击,但我一停手后边也马上停手,且个个脸上堆笑,让人无从猜测到底是哪个下的“毒手”刚转过身去,轰炸大队马上又出动了,为此我常常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女生无计可施,男生们越发大胆放肆起来,除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外,竟然将战场悄悄移到了课堂上。每每老师在黑板前龙飞凤舞时,纸飞机也开始满教室寻找目标。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成为攻击对象。常常正津津有味地听讲,冷不防身后一阵冷风,有东西狠狠撞上来,一撞,头上已插了一支纸簪子。又不便当堂发作,气急之下就和另几位受灾特重的女生结成盟友,发誓要找出主攻手以报一箭之仇,每位盟友准备一面小镜子,上课时把它悄悄地竖在铅笔盒上,这样背后的动静就看得一清二楚。哼,谁再敢放马过来,下课后不把他扎惨才怪。最初我们很为自己想出的这个高招自豪,并且付诸实践,但很快就发现反抗完全是徒劳的,我们扔一架过去,好斗心极盛的男生们非回敬十架不可。而纸飞机的制造能手都在他们那儿,我们哪有妙计可施呢?只有在心里默念“好女不跟男斗”、“小不忍则乱大谋”以求心理平衡。

    纸飞机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就那么呼呼地飞了近一年,直到一次语文课,有几位蹩脚的驾驶员竟让飞机贴着正要板书的老师的耳边擦过。都以为要狠挨批评了,但满头白发的语文老师却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哦,丘比特之箭啊!可要小心点,不要乱飞给我这个老头子哦!”满堂哗然。盛行一时的纸飞机居然真的自此绝迹了。扫地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能扫出小山般的纸堆来。又或者,是因为高考迫在眉睫了?总之,纸飞机就像它突然地来临那样,又突然地消失了。

    但相信我们班的男生女生都不会忘记它,就像曾有人在留言册上写的:“我不会忘记你,因为你曾是被我‘攻击’次数最多的一个!”而我也奇怪,当年那么深恶痛绝的纸飞机,此刻在我的脑海里竟也如雪蝶般翩翩起舞,令人怀念。

    一世音缘

    那魂牵梦萦的声音如利剑直刺到我的心里去!我浑身发抖,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没被这巨大的幸福击倒。

    那年夏天,我戴着一顶大草帽,捧着心爱的小收音机去很远的地方读大学。学校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各种方言土语每每令我那对声音异常敏感的耳朵受尽折磨。

    一次,一个高年级的闽南籍男生找我“谈心”足足讲了十分钟,声情并茂,还有效地哭了。可我什么也没听懂,傻兮兮地站在宿舍楼的阴影里。直到他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Iloveyou”我才如梦初醒,恶狠狠地推开他,疾速跑掉。

    那时,情窦未开,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影像还很模糊。但固执地认定他应该有深沉磁性的嗓音,应该讲一口动人心怀的普通话。

    大三的圣诞夜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寝室里的“妖精”们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溜出去浪漫了,只剩下我和一对羞涩的情人共享节日的温馨。即使摘下深度近视镜,塞上耳机大听“圣诞音乐特辑”我也实在不忍心看他们那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可怜模样。两分钟,我跳下床,边绑鞋带边说:“本小姐要去参加假面舞会了!”

    走出门,风吹得隐隐有几丝寒意。雪中的校园显得很静很空旷,弥漫着淡淡的节日气氛。舞厅照例由食堂临时改装,破旧的餐桌挤在黑暗的角落里,散发出西红柿和卷心菜煮在一起的味道。几百号人像下饺子似地推来搡去,跳得热气腾腾。

    在门口拿下的面具是一只笑得阴阳怪气的小狐狸,和自己那袭腰身很细而下摆很宽的火红长裙真是绝配。邀我共舞的男生并不少,但总被我连哄带骗地推掉。正津津有味地躲在角落里喝一瓶汽水,冷不防有个声音说:“能请你跳舞吗?”

    那是一种我无法拒绝的声音,亲切而熟稔,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前方,这个声音便锲而不舍地叫过我好多次了!

    我梦游般地站起来,把手交给他——一只穿着亮灰色厚毛衣的笨笨的“毛毛熊”他带我到舞池,同时惊呼:“你怎么可以这样高!”声音低低的,极富感染力,像从前吃的云片糕,入口便化了,只留下甜甜的隽永的回味。心中温热,脚下便乱了方寸,把他的大皮鞋踩得一塌糊涂,他笑着喊痛。

    每一支舞曲都太短,短到让人来不及说什么。他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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