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伴蔷薇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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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5页)

  他们之间发生过战争。

    我从未见过像他们这样的情侣。

    他们总是要经过—场又一场的暴风雨,无尽的啜泣、谩骂、互殴,当别人以为这场暴风雨永无休止对,他们又奇迹似地恢复了正常。

    然后,又是另一场暴风雨开始。

    他们是典型的欢快冤家,我们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又不是第一次!”我叹口气。不准备捡那些破片、碎渣,明天一早清洁妇会来收拾。

    “第一次什么?”她哭泣着看我。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开口。

    “你把话说清楚啊:”她急急地抓我的肩。

    “跟我有何相干?”我推开她的手。在平常,她并非无礼的人。好相貌、好家世、好工作;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她却不是一个好情人。

    这是她的致命伤。

    “你心理变态!”她诅咒我。“你每次都骗我说百成不在,让我们没办法见面,害我们吵架!你到底是何居心?今天给我讲清楚!”

    我就知道会殃及无辜。

    “你说话啊!”她的目标继续对准我,十分歇斯底里。

    爱,会使一个有教养的女子发疯。我为她可惜。

    我开始拨电话…

    她夺走我的电话。“你还有心打电话!你这个恶人…”

    她越骂越不堪,我看了工作室一眼,黄百成好修养、好气性,可以躲着不出来。

    说不定因此而灵思泉涌。

    啊!艺术家!

    算我倒媚,我认了。

    我去拨另一支电话。

    “你打给谁?”她又来夺。

    “告诉张祥瑞,要他把自己的meimei领回去好好管教。”

    “你敢!”她张牙舞爪。

    还真想吃人不成?我继续拨。

    还没拨通,张祥瑞倒来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回去!”他的脸气得铁青。也难为他,这场戏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偏偏他最瞧不起的人便是黄百成,认为他搭上南茜,是过分高攀。

    也难怪,台北四大公子之一,怎会看得上一无是处的黄百成。

    “我不!”南茜又哭又叫。她应该是公主,却情愿做泼妇。

    如果我是男人,她只要闹过一次,我永远不会再爱她。

    黄百成有毛病。

    或许他们前世相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越红,对不起!门房阿伯一打电话我就赶来了。”张祥瑞把她拖走,临走时跟我道歉。

    谁稀罕!

    他们一走,我便去敲黄百成的门,我受够了。

    “黄百成,你出来!我们说清楚。”南茜恶言毁损我半天,他是听见的,下回再敢让我当恶人,我会…一我手下一用力,门竟然开了,里面空空如也,窗子是打开的,黄百成早从阳台逃掉了。

    可怜我白替他耽心。

    “怎么,你们这儿刚打过快?”进来的是安海伦,她是纺拓会的设计师,我高中的同学。她的服装设计是一流的,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们能保持往来。

    “刮台风。”我耸耸肩。

    “又是南茜?”

    “总不会是我吧?”

    “从没见过你发脾气,越红,你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模样?”

    “你猜。”

    “我猜你不会,你永远是事不关己。”她笑道。

    “你猜对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惹我发脾气,除了我自己。

    “帮我—个忙。”

    “你说”

    “下礼拜我要带队到新加坡去办一场服装秀,我们可以技术合作…

    “干嘛说得那么好听?”我笑“说是来借首饰不就成了。”

    “我们也不是白借。”她扭怩地“会把百成公司招牌打山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来了,老套!”她以手按额,似乎快要昏倒。“越红,你不说这句话会不会死?”

    “不会!”

    “不会就别再说了,越红,你包嫁不掉,男孩子一听到你说这句话会跑光,而且他们最合作,必然奔走相告。”

    “谁说我嫁不掉?”

    “谁又说你嫁掉了?我什么时候喝了你的喜酒?”她质问我。

    “为什么请你?我把请你的钱省下来自己买酒喝了。”

    “竟然说这种话,自己还嘻皮笑脸的,可怜噢!”

    “你刚才说什么?来借首饰?不借了!”

    “好吧!我收回,你嫁得出去,保证嫁十八次,傻女十八嫁。”

    “这句话免费奉送。”我把话扔了回去“你去嫁,嫁十九次。”

    “那也好!”她笑嘻嘻“当今社会,对老处女诸多讽刺,当个离婚妇人浪漫有趣多了。”

    “当心纺拓会将把你赶出来,你失业后只有在街上乞讨了。”

    “我一定常驻贵大楼,由百成公司照顾。”

    “找黄百成?你做梦!他只会去找警察赶你。他最无情了!”

    “比不上你。”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

    我登时面河邡赤,第一次在黄百成背后说他坏话,就给他逮着。

    “台风眼原来在这儿。”海伦笑说。

    “安小姐驾临敝公司,有何见教?”

    “她是来跟我们技术合作,让本公司名扬四海。”我嘻笑地说。

    难得安海伦的脸也会红。在学校她是出了名的厚脸皮,再糗的事也不会懊恼。

    “借给她,你会少掉什么?”黄伯成真不知好歹到了极点。

    “借借借!”我打开保险柜。“再好的猪rou贴不到羊身上。”

    “什么意思?”

    “这些全是黄百成先生的心血结晶,干我姓越的什么事?”

    我拉出一格格抽屉给她看“挑吧!”

    “喂!我们还是朋友吧!态度这么坏?”安海伦生气了。

    “你是老板的朋友,要不要我搬张椅子请你坐?”

    她气得要哭。

    “没见过这么坏的嘴。”黄百成摇头,溜进工作室。

    “等等”我叫住他。

    “还有事?”

    “南茜的事下次别找我,我是你请来的技术工,不是爱情协谈中心。”

    “你说够了没有?”他居然对我吼。“你如果能记住,感恩不尽。”我冷冷地回答。

    他“砰”地一声关上门。

    “哇!好漂亮!我要这—条。”海伦刚才还要哭,这回又破涕为笑。

    她也是艺术家。

    奇异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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