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帝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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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管不住自己,会伤人的,便让霏霏用这铁链捆住我。只是有时候挣扎得狠了,不免害她辛苦。”

    苏惜欢啊呀一下,心头痛惜之意更重,一时无语。

    聂定威见他不做声,把铁链扔到一边,找出衣服走过来,低声道:“你害怕了么?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我便是疯了、痴了,心里也一定顾念着你的。”

    他说起这残酷之事,口气倒是平静之极,似乎早已习惯了,言下反而带着隐约的缠绵温柔之意。

    苏惜欢见那铁链粗大异常,也不知道当时的聂定威如何苦楚,不觉心头一阵绞痛。

    聂定威的手温柔地擦拭着他的身子,苏惜欢看着他手腕深深浅浅的伤痕,也不知是不是被铁链磨出来的,茫然一会,低声道:“定威。”忽然紧紧抱住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他的伤痕。

    聂定威一愣,随即反手相拥,低声道:“没什么啊,一会就过去了,其实…也不是太痛,我都不大记得。”

    苏惜欢却不肯放手,赌咒似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定威,以后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让你再不要这么苦。”

    聂定威呆了呆,静静微笑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叹口气:“大哥,我心里好快活。”

    苏惜欢低声道:“我也是。”

    忽然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烦恼起来,沉默不语。

    *****

    过得几天,华云堇的线报来了。

    线人查得的消息说,聂定威自小流狼,身世不明。因为后来住在聂家村,便姓聂了。又提到霏霏,说也奇怪,竟然查不出此女的师门来历,只说颇为高明。

    苏惜欢对聂定威柔情一起,越发认定了他是欢迎,明知道有些疑点还不能确定,也不在意。对霏霏的提防之心又重了些。

    太子打了大胜仗,十分欢喜,对苏惜欢也是颇为看重,一起班师回朝,路上时时召见,讨论军国之事,觉得苏惜欢见识过人,越发器重。

    苏惜欢深恨皇家害得他灭门,本是勉强应付。被太子一昧夹缠,心下颇不耐烦。但想着复仇,便忍了下来。

    聂定威自从那日定情之后,在众人面前说了结义之事,越发和苏惜欢亲近,班师回京路上也是并辔而行。他治军端严,对苏惜欢也并无特别言语,只是有时两人目光一对,苏惜欢便能觉出他眼中隐含温柔。

    聂定威每夜处理完公务之后,喜欢要苏惜欢陪他读兵书,只是看着看着就有些发呆,眼睛凝视的却不是兵书,自顾对着苏惜欢的脸微笑出神。

    苏惜欢甚是尴尬,有时忍不住敲他一记出气:“都是男人,你看什么看。”

    聂定威居然脾气甚好,挨了打也不做声,反而逮住苏惜欢的手亲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看你。”反而引得苏惜欢不知所措。

    虽是艰苦的行军途中,也觉一帐春风,两下情浓。

    本来都是霏霏侍奉茶水的,苏惜欢怕霏霏看到这情形起疑,便每每打发她早些去睡。霏霏甚是温顺沉默,并不说什么,可苏惜欢总不大喜欢这秀美的丫头,觉得她对聂定威似乎大有情意。

    他和聂定威之事,现在看着和谐,其实心里都有数,两个身份悬殊的男子,未来难以长久。苏惜欢有时候真害怕,到最后,聂定威身边的人会不会是霏霏呢?

    一想到这些,他就心痛起来。聂定威似乎明白他的心事,到了晚上越发热情如火,令他无法多想。

    华云堇的线报一次又一次传来,说了聂定威不少险恶之事,要主公多加小心。据说此人为了震慑东海海盗,曾经把捉到的海盗全都点了天灯。又说此人在平定连云寨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三百里山林,里面无论人畜都化为焦炭。还说聂定威执掌御林军时,曾经为了逼供行刺皇帝的刺客,让那人活生生寸寸骨折而死。

    苏惜欢看着聂定威这些故事,再想着他就地处决万名北国俘虏的果断狠辣,越发心惊。如今,他是聂定威心爱之人,所以才这么温柔以对,一旦聂定威知道他图谋江山之事,只怕就要反目相见了。到时候,情何以堪?

    *****

    如此柔情蜜意一起回京,皇帝有旨,大军驻扎京郊,太子先行回宫,其余众将次日上朝领赏。

    这天晚上,苏聂二人越发纠缠不舍。

    情事之后,聂定威追着问:“苏大哥,我以前的属地是铁林郡,估计这次朝廷还会派我去铁林郡驻守,你肯不肯随我一起去?”

    苏惜欢心在夺国,自然不能答允,他亲近聂定威,原是有心用他兵权,这时动了真情,倒有些不忍了。沉吟一会,低声道:“我想留在京中。”

    聂定威神情甚是失望,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狠狠纠缠一阵,方才累极睡去。

    苏惜欢满怀心事,自然睡不着。见他额头、胸膛上都是汗水,心下怜惜,找一张布巾为他轻轻擦拭。

    聂定威向来法度端严,两人虽亲密已久,苏惜欢并没有看过他赤luo的身体,这时也觉得有点心跳急促。擦到后来忍不住伏上去轻轻亲吻。

    聂定威虽严谨,在苏惜欢面前却是温柔随意,迷迷糊糊觉得他在胡闹,只是低声咕哝一句,翻了翻身子又睡。

    苏惜欢难得看到他如此憨态,活像一只大山猫似的,忍不住好笑,索性作怪,故意剥他衣服。

    聂定威迷迷糊糊扯了两下,架不住苏惜欢执意乱来,几下子被他除去上衣,皱了皱鼻子说:“好冷。”

    苏惜欢忍笑道:“让我抱着就不冷了。”他倒是早有此心,可是每次都被聂定威压得不能抬头,这时见聂定威脸色淡红,睡态甚是可爱,心头越发作痒,趁机又提出来。

    聂定威睡眼惺忪地瞪了瞪他:“胡说八道--只有我抱你的份儿,你休想。”说着手臂一伸,毫不含糊地把他搂住,又只管睡觉了。

    苏惜欢推了推他,却被这人搂得铁紧,脱身不得,正要想办法,忽然摸到聂定威小肮上一处疤痕,心下一震,轻轻再摸了摸,果然又摸到两处。

    --聂定威身上,竟有几片长形伤疤,那形状,苏惜欢熟悉已极,竟是他用了多年的竹箫!

    当日有人杀了战风,打算混入飞龙会,和苏惜欢一番激斗,被断裂的几截竹箫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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