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香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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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嬷嬷先是好言相劝而后语含威胁,见男子气焰消了,才又娇笑赔礼。

    “陈员外,今儿个的花费全由我嬷嬷说了算,来、来、来,我让咱院里功夫最好的媚娘来服侍您。来人,快叫媚娘好好准备准备,尽心侍候陈员外啊…”嬷嬷的招呼声和旁人的应答声渐去渐远,直至隐没。

    见房内只余艳红,撷香开门进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艳红,见来人是她,艳红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

    看到那被打得又红又肿的脸,撷香咬住唇,带她坐上榻,气得隐隐发抖。那王八蛋下手如此重!

    嬷嬷去而复返,带上房门。

    “艳红,那杀干刀的有没有…”嬷嬷急问,见她摇头,才吁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照着平常做…”艳红抽噎回答。“可是…可是他却一直醒着,还朝我扑来,我一挣扎,他就开始打我了…”回忆起方才的情景,心有余悸地放声大哭。

    撷香一惊,突然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拿了品颐柜里的灯蕊?”

    “我的用完了,一时找不到你和嬷嬷,我就自己拿了。”艳红点头。

    撷香惊慌掩唇,天!。这不代表她照着葯房做的全都失败了?

    看见她的表情,嬷嬷心知有异,朝外一喊。“碧儿!”外头仆婢闻声马上推门进房。“去查今天有多少人拿了品颐柜里的灯蕊,全都收回来,多找几个人分头查,快!”

    “好!”见嬷嬷说得紧急,碧儿丝毫不敢怠慢,转身奔出房门。

    “艳红你好好休息。”嬷嬷温柔叮咛,又唤了人照料,才拉着撷香的手,走入暗道。直走到地道前的阶梯,嬷嬷才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那批灯蕊是我照着葯方自己做的。”撷香懊恼地闭上眼。她的失误差点害惨了艳红!“怎么会这样?我分量明明都抓得很准的…”

    “不能冒险,这批全都不能用。”嬷嬷不忍苛责,叹了口气。“品颐留下的还能撑多久?”

    “大概只能再三日。”

    “这两天你再重做,做好了告诉我,我找安全的人来试。艳红没事,别自责,做好往后的事较打紧,知道吗?”轻拍她肩,嬷嬷安慰道。

    如果嬷嬷痛骂她一顿,她心里还好过些。撷香点头,眼眶忍不住泛红。

    “我去楼里看看。”担虑地看了她一眼,嬷嬷又拍拍她的肩,才转身从暗道离开。

    嬷嬷才一离开,撷香就忍不住蹲坐下来,双臂环膝,将脸紧紧埋在双臂中,无声啜泣。

    她以为她做得到,没想到,决心和事实仍有好大一段差距。这些年在品颐的守护下,她忘了有太多事,是让品颐和嬷嬷为她挡下的。

    若不是嬷嬷及时赶到,连照着葯方调制都出错的她,在慌乱中,根本无法及时调制出制得住对方的剂量。

    直到此时,她才了解,这些年,品颐背了多少的责任,替她分担了多少压力,一直在暗道护着她们的品颐,心头的沉重和戒慎是难以想象的。

    她好怕,好怕自己守护不了醉月楼,守护楼里这些把一切都交给她的姑娘。

    思及此,泪涌得更凶了。她需要一双强健的臂膀为她挡去风雨,面对那一双双几要将她吞噬的眼…

    压抑的啜泣回荡在地道里,一声又一声…

    *********

    站在布行前,撷香思前付后,借着廊柱的屏障偷觑着对面人来人往的葯铺子,看到里头有几张到过醉月楼的熟面孔,好半晌,还踌躇着无法迈开步子。

    怕什么?他们又没撷过香,从没正面照会过,而且她这次扮的男子装束成功许多,他们认不出来的!

    打量身上这次总算没及地的长袍,撷香略微拾起信心。

    楼里库存的葯粉全让她用完了,向来是品颐负责的采买,只好由她接手。

    出门前,要扮老妇还是要扮男装着实让她烦恼了好一阵子。怕有些黑心店家会欺负老人故意哄抬价格,何况擅长易容的品颐会一直以男装示人一定有她的道理,最后,她还是选了男装。

    结果临出门前却被嬷嬷撞见,硬生生被揪回来,知道她要独自上街,气得横眉竖目,那叫骂声让她不禁怀疑醉月楼里还在睡的姑娘们会全都给吵醒。

    吼声言犹在耳,撷香下由得打了个颤。

    “你这样看起来像男人我头剁下来让你当椅子坐!你要不找人陪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我怎么会教出你和品颐这两个不知啥叫危险的小兔崽子!啥事危险就做啥事,完全不用找我商量!”

    “不商量是怕您担心啊!何况见过我的人少,若带着其它人出去,被认出来的机率反而更大。我买完葯很快就回来了,葯都用完了,不买不成啊!”被她好说歹说,嬷嬷总算同意放人,却是把她又抓回房里,在她脸上手上全上了深褐的粉,又把她身上衣袍重穿一次,才放她出门。

    那用力使的劲道,可把她弄得痛死了。扯了扯绑得死紧的腰带,撷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葯铺走去。

    “掌柜,给我这些葯。”见挤满了人的柜台空了个位置,撷香连忙抢上前去,把怀中清单递给柜后拿秤的长须老人。

    “怎么今儿个海公子没来啊?”扫了清单一眼,他抚了抚须,朝她上下打量。

    “海公子的事儿由我接手。”在老人的审视下,撷香挺直背脊,故意装得纯熟。

    “我赶时间,还有事忙呢!”

    老人嗤笑了声,将葯方掷回柜台。“四十五两,先付银两葯马上包好。”

    “四十五两?”撷香不可置信地重复。“以前这些只要十八两银子啊!”虽然对外采购议价的人是品颐,但账簿一直由她在管,对采购物品的价格、数量她全都了然于心。

    “城外闹早灾,公子要的葯有的有钱还买不到呢!何况十八两的价格是小店开给海公子的优惠价,换了人,价格当然不同。”老人轻蔑撇嘴,对自己漫天喊价的行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二十七两的价差,楼里的姑娘要忍气吞声多久才挣得到?!撷香俏脸一板,抓起清单,推开人潮,走出铺子。

    强烈的日阳射人,让她眯了眼,也让她满腔的冷怒消融了些。

    怎么办?若这次买了,难保下次店家不会再哄抬葯价,但除了品颐惯买的这间铺子,还有哪里可去?别家铺子信得过吗?会不会看出这张清单里的葯方其实是隐含玄机的?

    捏紧手中清单,撷香心中犹豫不已。算了,不值得为了二十七两冒险。她轻叹口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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