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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双重奏 (第4/6页)

倒也不是,”他摇播头“只是有时在人不在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夏娃的舌头顺着她的脚心往上滑动着,萨丽的脚趾像痉挛似的一阵阵弯曲着,她坐在麦克斯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的皮椅里,扭动着,她试图抽开自己的脚,但夏娃的手突然变得有力起来。

    “夏娃,求你,我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已经作了决定。麦克斯不会知道的,哦,上帝呀,夏娃,求你了!”夏娃的舌头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蛇,游动在她的脚趾之间。

    她选了麦克斯的办公室来和夏娃挑明这事,就是想在这里,这张桌子和椅子也许会给她一点权威感,让她和夏娃有种距离感,她要向她好好解释为什么她选择和麦克斯待下去。

    但是夏娃还是绕过那张桌子,滑到她的膝下,请求她再考虑一下,她一边说一边脱下她的鞋子,用那种她曾十分熟悉的方式来打动她,感染她。

    萨丽把身体尽量往后缩,以阻挡夏娃带来的诱惑,但她仍感到了两腿之间涌出来一股热流。

    “夏娃,停下来,你必须停下来,我发誓我不会告诉麦克斯一个字的,你可以离开DISC-O公司,继续你的计划,哦,夏娃…你不能,你不可以这样,夏娃、夏娃、夏娃。”

    日内瓦

    米卡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似的。

    “你可以演奏了!”弗兰卡叫喊着“我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们说自那次事故后,你的手再也不可能演奏了,是这样吗,米卡?可是你能演奏!”

    他没有回答她的一连串疑问,慢慢地把黑色皮手套从左手上脱了下来。这手套很柔软,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似的。他小心地脱着手套,先是姆指,然后是食指,她真想从他手中把手套抢过来扔掉,让他的手从此自由自在,她真想把他的双手棒到灯光下…

    “看在上帝的份上,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他还在慢慢地拉着手套,现在是无名指了。

    她不耐烦地望着他“说句话!”她冲动叫道,她的嗓音有点歇斯底里了“告诉我,快告诉我!”

    “这真奇怪,”他总算开了腔“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到一家诊所去,是在波士顿还是在巴尔的摩,我记不得了。”他还在不急不忙地拽着小拇措上的手套。

    “什么希望?”她简直是屏着呼吸看着他拽那双手套。

    “也许它会恢复的。伤的并不是十分严重,你看,并没有变形,但我已失去了感觉,”他停了下来,还剩半只手套在手上“我们正沿着海边开车,那大天气很好,公路上有很好的陡坡和隧道,当时是我开的车,以前我很喜欢开车,而且喜欢开快车,我觉得那样可以放松自己。我第二个礼拜在米兰有一场演奏会,我一直很努力地准备着。那时我们正好从一条隧道里出来,我正低头关掉车灯,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一直想,如果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她等着他说下去,几乎不敢喘气。

    “道路,”他终于接了下去“很窄,非常窄,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声沉闷的巨响,又是老套,但这次是真实的。对方的车一定也开得很快,他的摩托车撞上了我的车,他人被弹上了我前面的玻璃挡板,顿时玻璃碎片到处四溅。”

    “玻璃碎片四溅?”

    “他撞了进来,炸开的玻璃散落在塞雷娜身上,就像钻石一样,塞雷娜那一刻竟显得很特别,她就像被埋在了一堆钻石里似的。”

    “那么你的手?”她满怀疑虑。

    “我从未给她买过钻石,”他接着说道,然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先刹车,把车停在了一边,然后去拉她,座位上也落满了碎玻璃片,我已不大记得清楚了,后来就看见到处都是血。”

    他脱下了手套,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又向前跨了一步,也盯着他的手。他的手指细长优雅,因为长久不见阳光,显得苍白,但手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在他的大拇指下有一块不大看得清的印记。“她显得十分生气,我去拉她时,她朝我大呼小叫,你的手,你的手!”

    弗兰卡很理解地点点头,对一个小提琴家来说,一只手是至关重要的。

    他的神情还沉浸在过去“她虽然异常愤怒,但还是很侥幸的,她身上没留下任何伤痕,还有那个男孩也是。”

    她看着他死盯着他自己的那只手,说“现在不是恢复了吗?你的手指有感觉了吧?”

    他很快地拽了另一只手套,然后把两只手套都扔到了地上“看起来是这样,”他轻声答道“看起来是这样。”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微笑着说:“我一定要告诉塞雷娜,告诉麦迪,也许我们应该来点香槟。”

    几小时后,他们已是几瓶香摈下肚,她忍不住要问那个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的问题“为什么要戴手套,米卡?”

    “我甚至不能忍受,看起来也很奇怪,”他把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倒进杯里,又要去取另一瓶,”可能是一种哀悼吧。”

    “但现在你好了,你有感觉了,可以重新开始演奏。”

    “也许吧,”他表示同意“现在做出决定还太早,”他打开瓶塞,一股泡沫溢出了酒瓶,他用手感受着那种清凉。

    已经有很久了,他的手只感到有种被的烧的感觉,他的手指能再一次摸着古老的木塞和光滑的玻璃…就像女人的肌肤。

    如果塞雷娜在就好了,他决定暂不打电话给在伦敦的她,他不想让麦克斯也分享这分喜悦,他要面对面告诉她,看着她琥珀色的眼中的那份狂喜。他还在被麦迪的眼泪所震动着,当他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喜出望外又像是一直在期待着这个喜讯。

    他们一块喝了杯香槟,她问他晚饭要吃什么来庆祝一下,并紧紧抓住他的两只手,脸颊上淌着泪水。

    弗兰卡一直静静地坐着,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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