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日志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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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3/3页)

速水真澄斥责了一句,想推开祝艾波。

    “我没有胡说!”祝艾波搂着速水真澄的脖子,把热情注入吻中,脸颊犹留有泪痕。

    “真澄!我──”门开着,罗沙清柔的声音才扬起,立刻夭断在空气中。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道歉。“我不知道──我──”她觉得喉咙有东西在哽动,鼻头也好酸。

    “你也来了!”祝艾波眼神冷冷的。

    “我──”喉咙像是被锁住。罗沙强笑着说:“我只是顺路经过,就上来看看。没什么事,我要走了。再见!”

    她赶紧转身离开。速水真澄却在后头急声叫住她:

    “等等!我送你下楼!”

    还好楼梯间很暗,她不用立刻面对他。速水真澄伸手想打开电灯,罗沙失声叫出来──

    “不要开灯!”

    一出声,眼堤就溃决了。

    走到楼下,速水真澄停下来,没发出警告就把灯打开口罗沙反射地蒙住脸,虽然眼泪已干。

    “那块巧克力呢?你是不是买了巧克力?送人了吗?”速水真澄突然问些不着边际的事。

    “我自己吃掉了。”她还记得,薄荷巧克力的味道,甜甜凉凉。

    速水真澄“哦”了一声。“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没有。”

    “没有”以后就沈默。

    “再见!”罗沙把门打开。速水真澄突地把门关上,把电灯关掉。

    黑暗中,她突然全身发抖起来,眼泪声音全都不听使唤。速水真澄轻轻搂着她,她反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膛闷声地哭泣。

    “别哭!”他亲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她勉强收住哽咽,抬离了速水真澄的胸膛。速水真澄却紧搂着她,迟迟不肯放开。

    如此这般,又牵引出罗沙难过的眼泪。她微仰着头不想让泪流下来,却反倒又叫泪水吞没。

    楼梯上,祝艾波被黑暗遮影的身形,像幽灵出没。

    “对不起!”罗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说一次抱歉。她打开门,由门外窜进来一线光。

    回到家时,罗母正在忙着包水饺。罗爸在一旁帮忙,面粉糊了一身一脸。罗爸叹气说:

    “唉!要吃顿饺子大餐还真是不容易啊!”罗母嗔了罗爸一眼说:“你现在该明白我每天忙着家事和三餐有多辛苦了吧!”

    “知道了!”罗爸谄媚的笑着,还殷勤地帮忙罗母提这拿那的,惹得罗母嫌他碍手碍脚,喝令说:

    “算了!你到客厅休息吧!别越帮越忙!”

    罗爸对罗沙眨眨眼“惶恐地”洗手离开厨房。

    罗沙笑了。“妈,难道你不知道爸‘殷勤’的居心吗?”

    罗母也笑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爸那点小伎俩那瞒得了我。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肠子里有几条蛔虫,我可是一清二楚。我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让你爸拥有那种窃喜与陶醉罢了!”

    吃饭时,罗爸一迳地称赞水饺好吃;罗母听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故,高兴得不得了。

    罗沙瞧着好笑。想来她父母相处的哲学就建立在这种“相敬如宾”的‘心照不宣’上。可是她还是瞧得好羡慕,觉得他们之间那种气氛很幸福。

    幸福?她想起速水真澄,本是笑开如花的脸,黯然地一片片凋谢下来。

    青春虽依然是一场盛宴,身畔却没有对饮的人。

    x月x日剪不断理还乱

    幸福可以是执意要-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幸福可以是拥有一份平静的感情;

    幸福也可以是情愿孤独,守住一室寂寞的阳光;

    幸福更可以是自在潇洒,走游千山万水不受羁绊。

    那么,我的幸福是什么?

    而幸福,会是青岛制造的假象吗?

    真澄。真澄。真澄…

    “啊!”罗沙把手记丢开,喃喃着:“世界这么大,想想,该有多少才子和美男?何必单恋一枝花!──不!我只喜欢他!我只爱他──”

    “唉!”她轻叹了一声。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罗爸罗母早都出门去了。罗沙急忙下床换衣服,穿到一半又颓然生了下来自语说:

    “算了!反正已经旷课了。”

    罗母不在,她也懒得自己弄饭吃,便又躺回床上睡。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觉得特别累──无关心情,累而已。

    被电话吵醒时,她正想接,它就停了。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而已,就又回房蒙头大睡。

    再次被电话声吵醒时,已经六点了。罗沙皱眉地按住太阳xue,想揉掉因为睡眠过度所引起的头痛。

    “喂?”睡眠过多并没有使精神变好。罗沙觉得身体反而有种很虚的感觉,步履轻飘飘的,几乎站不住。

    “罗沙?我是mama,今天晚上我和你爸要去听音乐会,晚一点才会回家,你自己记得到外面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头越来越痛了。罗沙换好衣服,正想出门时,速水真澄打电话进来。

    “今天没看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话筒传来的声音很温柔,却只是让她听见了觉得更难过。

    “我很好,没事,只是有点累。”

    沈默了一会,连水真澄说:“我现在人在附近,你方不方便出来?我想见你。”

    “我──不行。”罗沙回答,没有解释为什么。

    挂断电话后,她发呆了大概十分钟,才开门准备出去。速水真澄赫然就站在门外,她对他笑了一下,嘴角扬得有点牵强。

    “小骗子!”速水真澄站在门外,微倾着身子,伸手挡住门扉。

    罗沙答不出话,然后很突然地说:“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很饿了。”

    他领地出门,街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速水真澄拉起她的手比了比,握住它,然后指着影子问:

    “你说,我们这样看起来像什么?”

    “像劳莱与哈台。”

    速水真澄轻声笑起来。罗沙赶紧缩回手。他又把它握住,她想挣脱,他握得更紧。

    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更加地让她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得走了!”罗沙挣脱了速水真澄的手,颤着脚步跑开。

    “罗──”速水真澄的叫声被祝艾波幽灵随形的魅影卡住。

    祝艾波仰上前,像蛇一样地缠绕住速水真澄的腰和胸膛,吐着舌信添着速水真澄的嘴唇说:

    “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你不是答应要爱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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