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门名花_第二章--此间乾坤复乾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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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此间乾坤复乾坤 (第2/4页)

何动作,仅是深深地瞧着她,月脂在他身上形成另一种效果,阴郁的,难辨的,有种评估的意味。

    “怕我下毒?”她直言询问,接著抿唇嫣然,手起手落“咚”地一声戳破酒瓮封口,舒凉的风送来醇厚的酒香。“我先喝为敬啦。祝你…祝你…嗯…”她双手捧著酒,歪著头颅顿了顿“祝你身体强健、精神旺好。”接著咯咯一笑,扬头饮了好大一口。

    听不出她是真心诚意,抑或暗藏讽刺,她边用霞袖拭净唇边酒汁,一面将酒瓮递给容灿,小脸闪著热烈而挑衅的神情。

    挑了挑眉,容灿步近廊边盘腿坐下,单手接过她送上的酒,轻轻摇晃,让里头的酒将香味提出,他合眼嗅著,目光陡地锐利…

    “蛇酒。”

    “是。”那挑衅的神情更深了,还件著颊边两朵笑窝。“这里头泡著青竹丝、珊瑚红、赤炼焰,你不敢喝便放下吧。”

    她眼眸转向水面月影,莲足划著水,幽幽地说:“天下英雄何其多,敢同我畅饮这瓮酒的又有几个?”

    闻此一言,胸口陡热,可能是女子脸上乍现的落寞,也可能是她略带嘲弄的言语,容灿被激将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提瓮大饮,那酒劲又辛又辣,比他以往饮过的酒还要烈上三分,几要烧伤舌喉。勉强地咽下第一口,漫在齿腔的竟是前所未有的甘醇,他“咦”地一声,又接连喝下三口,却是厚醇无端,熏人欲醉。

    舒畅地呼出气息,他抬起头,与女子的视线接个正著,他双目教酒气薰染了,竟觉女子貌美如花的容颜一闪羞涩,两道眸光如夏夜的风,这般清柔。

    这妖女懂得羞涩!是自己眼花了吧?容灿甩了甩头,将奇怪的影像抛开。他将酒瓮放在地上推向她,身子往后头的竹柱一靠,静静启口。

    “你抢走的竹筒浸了水,里头的玩意起不了作用了,是也不是?你出现在此,为的也是这个。”

    那日她东西得手翻身入江,竹筒非完全密封,她也未做防备,水自然由竹筒缝间渗进,火藥一旦潮湿,唯有报废。

    “你没个记性,不是抢,我用银环同你换的。”她辩得从容,喝了口酒又推向容灿。

    容灿冷笑了一声,显然难以苟同这样的说法。“相传金鞭霞袖机智聪颖、貌美如花,原来只不过是个诡计多端又蛮不讲理的女子。”

    “你知道我是谁啦?”她也不同他生气,小手习惯性玩著单边的银环耳饰,侧望住男子,眼波流转。“我的汉姓是沐,三点水加一个树木的木宇,汉名唤作沐滟生。我底下还有个小妹,名叫沐澜思,她双刃使得很俊呢,阿爹说她筋骨奇佳,将来武术造诣肯定远胜于我…呵呵,我是打不赢你,但有朝一日阿妹会替我扳回一城的,你且等著。”

    她自报姓名,礼尚往来的,容灿也该将名字告之,但一个没问,一个不愿说。

    拿来酒瓮,容灿又是一饮,只觉酒愈饮会顺喉,肚腹热烘烘,思及方才独处屋中,无酒无伴辜负美景良辰,而今酒是有了,伴在身旁的虽是红颜,却非知己…呵呵,说是仇敌亦不为过吧。他想着,嘴角牵动,暗暗嘲弄。

    沐滟生替亲妹向他下战帖,容灿嗤了声不去理会,语气持平“你若是想探查什么,来此是白费心机,这竹阁空空荡荡,没一样是你要的。”

    “你又知道我要什么了?”她眸光晶莹,微偏著螓首,头巾上垂荡的珠翠相互撞击,声音清清脆脆,在这夏末之夜中更添清朗风情。而蜜般的双足将水面勾出许许多多的涟漪,水滴沾在她的小腿肚上,剔透中带著温润。

    容灿眉心皱折,忍不住斥道:“自古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一个姑娘家不该在男子面前裸露躯体,你这般模样,如此不懂庄重,尚有何名节可言?”

    “你们汉人的规矩真多,汉家姑娘最最可怜了,这样不成,那样也不成,只会躲在房里绣花绣鸟,没半点主张。还是苗族开化一些,我们的族人热爱自由,何需在意旁人的想法,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喝酒就喝个痛快,想玩水就玩个尽兴。”说著,一只莲足朝他猛踢水,登时水花大溅,容灿满身满脸全湿了。

    “你!”他喝了一声,双目怒瞪。

    “我怎么了?”

    见她要故技重施,容灿反应迅速,长腿踢向她膝后xue位。

    沐滟生见势甚快,右足拐带躲避对方攻击,招式未老,左足已扬起水花,容灿避无可避,水珠溅上峻颜的同时,未受伤的手已扣住那只作怪的赤足。

    “胡闹!”他低声斥责。

    左足在他的掌心,沐滟生双手撑著地保持平衡,她踢了踢想要挣开,却见男子的目光深邃地盯住自己。

    “你待要如何?”她脸蛋忽地发烫,面容微垂,不愿月光泄漏羞涩的心绪。“我同你玩的,你、你抓痛人家了,快放开啦!”

    容灿初时只想制住她胡闹的举动,意无别念,这时一只秀足握在掌心,与自己粗糙的肌肤相摩蹭,一时间心中起了异样感觉。他陡地松开手,彷佛她的裸足会烫伤人似的。

    缩回脚,沐滟生这回倒是乖乖套上勾角花鞋,以往她赤裸双足戏水从不觉有何不妥,但此刻在他注视之下,他眼瞳中闪烁的火焰,手掌上奇异的触感…她不知自个儿怎么了,心不曾跳得这么快。

    假咳了咳,容灿打破这凝著的一刻,重拾之前的话题。

    “我的确不知你要什么,但这里绝无你要的东西。”

    “那可难说。”她稳下心思,恢复又娇又媚的神情,将刚刚乍生的小女儿心态抛得远远的。“你说中了一件事,我确实是想弄懂那竹筒里的东西,白日见你的小厮落了单,本想扣住他问个明白,又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在这河道拐右转左的,呵呵…一路跟来,没料及竟找到你了。”

    “暗地跟踪他人,鬼鬼祟祟的是你自己吧!”容灿嘲讽地道。

    “唉…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不同你生气。”她忽地掉过头,正面望住他,月华柔软地洒在她身上,她继而又开口,连声音亦是柔柔软软“好不好你把竹筒的事告诉我吧?那东西打哪儿来的?怎么做成的?我问过它的味道,该是硝石一类的东西,可光是硝石绝无那般强大的力量,你们自有产出的地方吗?”

    容灿一怔,忽地放声大笑。“凭什么我该告诉你?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他说得极是冷淡,与她温柔的声调形成强烈对比。

    “你说与我知,我的目的便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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