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用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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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这样的镜头并不算罕见,不过一直到主播评论完,开始进广告了,顾惟军还紧盯着电视萤幕。

    丢开遥控器,他摸到茶几上的无线话筒。五分钟后,问到了高致勤的手机。

    “顾惟军。”电话一接通,他便沉冷报上自己的名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背景闹烘烘的,高致勤好像还在外面。

    “你好,有什么事吗?”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顾惟军平稳地问。“我看到夜线新闻。”

    “喔,那个啊。”高致勤轻描淡写回答:“黎教练中风了,我们去看他。已经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我…”

    “抱歉,我忘了,你不是大兴毕业的。”

    虽然语调还是那样轻松,不过顾惟军听得脸色一黑。他确定他是故意的。高致勤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心无城府。

    “你也不是吧。”这边的沉冷嗓音越发不悦。

    “没错,不过阿桦不在国内,托我们几个大学同学帮她注意一下黎教练,也是应该。”高致勤无意多说,他客气地问:“还有什么要问吗?我还有事。”

    “…黎桦知道吗?”顾惟军冷着声音问。

    “知道。我第一时间有打去跟她讲过情况了。”高致勤停了一停,然后爽朗地说:“上礼拜那一球真是抱歉。你没事了吧?”

    “嗯。”很不甘愿地用一个字回答。顾惟军非常肯定,那听起来诚恳的慰问,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甚至敢大胆假设,若不是碍着全场数千双眼睛,以及摄影机镜头的话,高致勤会非常愿意把那颗球往他的头或胸口瞄准!

    控球力跟球速一样优秀的高致勤,鲜少有触身球的纪录,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彼惟军不再多说,他挂上电话。

    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起身踱步〈回踱了几趟之后,又坐回沙发上。如此循环过三次之后,顾惟军受不了了!

    他又重新抢过电话,拨出那个已经打到滚瓜烂熟的越洋电话号码。

    “老弟啊,已经这么晚了,你就体谅一下我家有孕妇小孩…”接电话的是嗓音中带着nongnong睡意的钱鸿岳。“阿桦已经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

    握着话筒的手,居然开始有些潮意。挫败与焦虑再度狂猛袭击着他。

    她就是不肯和他说话。不管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

    在这一秒,他突然觉悟了。

    打再多次电话也没有用,他绝望地体认到这件事。

    所以…

    …。。

    提着轻便旅行袋出了机场。五月的异国,空气中有着闷热的潮湿感。

    斑大的身材鹤立鸡群,帽缘压得低低的,雨天还戴着墨镜,根本是昭告世人,此人身分特殊,该多看两眼。

    不过身在异邦就有这个好处,没人认识自己。顾惟军吐出口大气,握着写好地址的纸条,找到计程车。

    开出机场,细雨中,往大城市的近郊奔驰。

    一路上,顾惟军还是紧锁着浓眉。

    他贸然请假出国,当然是一件令球队很头痛的事情,教练与经理的脸色都很难看,还要被罚款兼扣薪水。这他认了,不过这都不是最令他忿怒的。

    行前,在匆忙之中,他打了无数通电话到日本,却是像把石头丢进猴,一点回应都没有。

    没人接听,留言也没回电,钱家好像突然从地球上蒸发一般。

    最可恨的是,黎桦也一起消失了!

    如火烧灼的焦虑感令他坐立不安。他无法解释那股挥不去的急躁,就是想要快点看到她,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呢?

    是呀,要告诉她什么?一直追着她要说话,到底,自己要跟她说什么呢?

    现在队中有前辈是黎教练以前的学生,去探过病之后,说黎教练的情况已经算稳定下来了。那么他到底…

    见了面,要说什么呢?

    最可笑的是,他就这么毫不考虑地来了,万一见不到面呢?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来了。

    长长叹出一口气,顾惟军闭上眼,脸色凝重地靠在皮椅上。

    计程车在近郊一栋小楼房前停下。后面连着一整片树林,再过去似乎是个小鲍园。暮色已浓,加上天气不好,细雨绵绵,顾惟军用崭新的日币付了车资之后,站在小楼房前面,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

    按了门铃没有回应,顾惟军很挫折的发现,虽然已经是上灯时分,房子里却还是暗暗的,好像没有人在家。雨势渐急,他只好站在窄浅的门廊底下,摸出塞在行李里面的烟,点燃一根,一面心情恶劣地思考该怎么办。

    就站在这里等吗?要等到什么时候?今晚到底有没有人会回来?

    连抽了两根烟,雨丝与湿气不断侵袭他薄薄的运动衣裤,很快地,衣服湿了,黏在他身上。他烦躁地丢开烟蒂,看了看表。

    八点多了…

    还在思考该何去何从之际,路口转进来一辆车,车灯照得他眼睛睁不开。

    车子并没有经过他身边,而是在他前面不远处就停了下来。驾驶者没有发现门廊底下有人,她下车,砰地一不关上车门,满脸的疲惫。

    那张尖尖的瓜子脸,似乎比冬天见她时要更消瘦几分。夏衫轻薄,加上她完全不管雨势,只是缓缓步行,没两下,也淋湿了。

    熟悉的身影慢慢移近,低头在背包里找着钥匙。一整串叮叮当当地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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