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用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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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的女人。她一直以偏中性的形象与个性来武装自己,然而在与顾惟军热烈纠缠厮磨中,她迷失了。

    “睡着了?也难怪,大概累坏你了。”顾惟军轻笑,吻着她的头顶,顺手扯过被子,密密盖住她光裸的美丽娇躯。

    略翻个身,拥得更紧了,他连在睡梦中都不肯放手,坚持要用这样纠缠的姿势抱着她入睡。

    黑暗中,她静静倾听着沉稳心跳,以及规律的呼息声,全身酸软欺,却一直被翻涌的思潮所困扰,无法入睡。

    不能回答,无以为报,她只能选择一条对双方都好的路。

    至少,也要选一条自己觉得安全的路。

    她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办法,除了她惯用的方法,逃开…

    …。。

    冬季来临的时候,台湾职棒球季结束,总冠军战在龙争虎斗之后,由高致勤所属的D球队获得最后胜利。

    彼惟军的队伍虽然是落败,他个人却硬是抱走最佳人气奖以及全垒打、打击率排行榜的两榜状元。风光之际,球队靠他赚进大把钞票,对于他不时要跑日本的行为也只能暂时敢怒不敢言。

    不过,当谣言开始流传,说日本方面有职业球团与顾惟军频繁接触的时候,他之前神秘的空中飞人举动得到有力的解释。他所属的球队不再相信他去日本只是为了复健与检查,对于有贰心的名将,私底下已经紧急开会好几次讨论应变措施。

    流言四起之际,当事人顾惟军却满不在乎,遇到媒体总是打哈哈带过去,到耶诞节左右,甚至相当率性地直接飞到日本去度假,留下甚嚣尘上的议论纷纷。

    钱鸿岳带着妻女以及七个多月的儿子回台省亲,东京近郊的房子当场剩下他们两人,自由自在,顾惟军缠着黎桦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小甜从哪里跑出来打断。简直像是试验甜蜜同居生活似的。

    不过黎桦还是得去上班,新年放假的几天她也照样忙,甚至比之前更忙。顾惟军则是被安排要与SB球团的人见面商谈,或是到医院做例行检查与复健运动,甚至在寒冷街头闲晃,享受少有的悠闲。

    从小到大,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练球与比赛。成名得早,让他们得到了许多,却也相对失去了同龄小孩能享受的自由与快乐。他在异国的热闹街道随性闲逛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当然,最大的一个原因是,白日将尽时,他可以到医院去接黎桦,与她一起逛超市,或吃碗热腾腾的拉面,然后牵着她的手从电车站散步回家。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录影带,或他什么也不做的陪黎桦工作,看她在自己臂弯里秀眉微皱地专心读着资料。这种时候,他常常忘记过去,忘记现在,忘记所有不相关的事情,只是愉悦而满足地静静看她。

    好像幼时得到一个新手套一样,爱不释手,舍不得用,每次练完球都小心翼翼擦拭。虽然知道过一阵子就会用老用旧,但刚得到时那崭新的皮味与略硬的触感,都让他满心喜悦。

    黎桦虽然偶尔略有所思地会闪神,偶尔对于他的亲近还是皱眉闪避,尤其是顾惟军在东京街头被台湾来的球迷认出来过之后,她极度排斥与他在公共场所定得太近,不过她的态度有明显的转变,两人单独相处时,不再像以前那样极力抗拒着。

    当然还是感觉得出偶尔的不情愿,但…

    彼惟军很清楚黎桦是脸皮极薄的倔强女子,他总是采取蛮横而霸道的主动,让她没有机会逃避或思考,只能无奈接受他的纠缠,被他原始而阳刚的热情给征服。

    她有神的凤眼,光滑的肌肤,健美的身体,甚至是略皱的柳眉,总是倔强地紧咬的唇…都令他迷恋。不是没有交往过更艳丽、更诱人、更有女人味的女友,但是怀中的她却令他像是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迫不及待要拥紧她、疼爱她。

    “小桦…”

    浓情缱绻中,他不擅甜言蜜语,总是在她耳边不停轻吟着她的小名,沙哑而性感的嗓音,让心绪依然矛盾的她,只能无助地融化。

    她依然矛盾,甚至,愈来愈矛盾…

    她还是想逃离…

    “SB球团初步希望我在二月份签约。”深夜,万籁俱寂时,他拥着欺而昏昏欲睡的心上人,悠悠说着,低沉嗓音有着欲望餍足的慵懒。“薪水大概已经定案了,签约金还可以谈。现在在谈工作证的事情,球团请的中文翻译不太行,你有空的话,来陪我跟他们见面。反正以后,你也得常常帮我练习日文,当当翻译。”

    “我工作忙,而且,我的日文没有好到可以当翻译。”黎桦埋首他坚硬如铁的胸膛,闷闷地说。

    彼惟军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心,轻笑:“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起来?让我不太习惯。日本住久了,果然被影响了。”

    黎桦没应声。

    “台湾那边,好像也有人知道了,今天接到我们球队总经理打电话来,问我何时度完假,想跟我谈谈。”顾惟军没有察觉黎桦的沉默。

    事实上,对于这个话题,黎桦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不过黎桦对他的很多事情都有着异常的冷淡,顾惟军并不是个太敏感细心的人,他被即将来日本这件事占满心思,心心念念都想赶紧确定下来,不管是职业,还是对她…

    “我想,早点说也好,这次如果谈得笃定了,回去就该跟球队讲了。”顾惟军低头,认真地问:“你真的不考虑辞职吗?我想我养得起你。你的工作这么忙,我以后打球也会常常不在家,我们要在一起很困难…何况你借住钱大哥这里,也不是办法,还要帮忙照顾小表头…不如你搬来跟我住吧,先帮我安顿下来,年底回台湾,我们就可以…”

    黎桦光裸滑润的身子,在温暖坚强怀抱中,突然颤抖了一下。

    “冷吗?”顾惟军注意到了,他拥紧她。坚毅的下巴顶在她的发心,大掌温柔地在她背上游移,一面取笑:“你也算个运动员,怎么好像愈来愈虚弱?”

    他说的是每次欢爱缠绵后,黎桦不是睡着,就是整个人陷入迷惘闪神的状态,常常问了半天都没回答。顾惟军归咎于自己的需索无度,却不知道,黎桦一再加深的矛盾与思绪翻涌。

    眼看着事情一直往她无力改变的方向发展,面对兴致勃勃又信心满满,蛮横侵占她的生活、感情、思想的顾惟军,她已经快要灭顶。

    在心完全沦陷、在无法回头之前,她必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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