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桃(微H)_第46章惨白脸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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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惨白脸上 (第1/1页)

    第46章 惨白脸上

    白幽心里暗叹,果然像只小白兔呀,又易哄又易骗,好像好好吃的样子,但想到王爷的脾气,白幽怯了。是真怯,摸了几下,过足了瘾,就放开了人。

    秋棠是知道人还好好的,白幽都会派暗卫偷偷溜到国公府替春桃传递消息。春桃是想让秋棠尽快出国公府,再接来王府一同有个照应。

    正好李扬前几日给了银两打发他出府,是最好不过的。秋棠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春桃放在暗柜的荷包,若有所思的模样。清俊的脸上透出了狡黠的笑。

    事情已过了半个月,李扬仍旧他的生活,只是偶尔想起了少年的身影,心里都是莫明的郁卒。

    男人执起毛笔,门外的小厮问道:“爷,静心苑的秋棠公子求见。”秋棠?李扬搁下了笔,端坐好,叫人进来。“奴才拜见国公爷。”

    “起来吧,何事?”男人打量着地上跪着的人。身上没有春桃的媚态。也不像其他小倌一样俗艳,倒是清清秀秀,俊朗温润的一个翩翩少年。

    “奴才明日便出府,特意前来答谢爷多日的照顾及赏赐。”少年又叩了头。“知道了。退下吧。”李扬扫了人一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再次执笔。

    “爷,还有一事。这是春桃的遗物,他人还在时,叫我以后他出了事,一定要把这个交到爷手中。”男人抬笔的手一凝。

    那点浓墨滴落在宣纸上,慢慢渲开,沾黑了信纸,亦染黑了男人的眸色。秋棠起身,双手奉上春桃的荷包。

    李扬接了下来,竟不敢打开,他怕一旦打开了。有些事实将会被击碎。男人失笑,到底在乱想什么。解开荷包一看,那笑容连同心跳都僵着了。里面是个跟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同心发结。

    “不…为什么?你说,这东西春桃怎得来?”男人声调平静,但却带着颤抖。“这个听春桃说,是跟他夫君一人各一个的。”秋棠装出一副无知的表情回答。

    “夫君?春桃怎会有什么夫君!他是李府的下人!怎会…怎会…”李扬心跳声如雷鼓,周身的人声景象渐渐变得扭曲模糊不清。

    ***李扬手撑着木案,喘着大气,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口像被针刺般疼痛。李扬额上冒出了冷汗,脸色发青,目光空洞,口中却一直咕哝着些什么。“爷…”秋棠有些踟蹰走上前,想去扶人。

    男人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咬牙切齿紧闭双目。脑海中彷佛有些什么记忆要喷薄而出,却又被什么阻挡着。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一点儿…春桃…桃儿…洛桃,洛桃!豁然间,李扬猛地睁开了眼睛,满目清明。

    有些烙在灵魂的回忆,刻在骨里的记忆,瞬间,全部涌现。“桃儿!”李扬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吓到屋子里的人。

    男人喘着粗气,眼前白花花一片,他的全身上下都痛得像被捣烂了。心脏更像是被万虫噬咬般剧痛。恨不得挖出来才解去这种痛。“我到底!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桃儿!”男人捂着肚子,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李扬!”男人最后的意识,只听到屋里的下人们慌张无措的叫声。李扬突然昏迷,惊动了整个开国公府。太医、大夫甚至民间术士道士都请来了好几遍。男人依然躺在床上,丝纹不动。李扬得病消息,白幽当日已经知道。可是却没有告诉春桃。今日,一如以往的过着他奢侈颓废的生活,对面坐着的是范文川。

    “王妃要我前来,该不只是要我开生肌药方给春桃吧。”白幽蹲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吐了满地的壳,不搭理人。

    “王妃你好歹长得一副好面相,怎会如此…”范文川瞥了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把话说清楚,我怎啦。”手中的瓜子往地上一撒又伸手抓了把桌子上蜜汁杏脯塞了一嘴。范文川摇着头,表情绝望,实在对人痛心疾首。

    “李扬会好吗?”白幽挪了身,坐落了人旁边。“王妃怎会问我?”范文川递上帕子,让人先擦过他那黄澄澄的手指。

    “放屁!你跟李濯狼狈为jianian,没个好心的。定是你们搞的鬼!”白幽添了添手指,抓起男人的衣袖擦了手。

    范文川平静的看着那人的举动,姗然收回手帕,端起茶盏,啜了口道:“那范某与王妃岂不是蛇鼠一窝了。”

    白幽斜眼看了看他,冷哼了句,接着道:“都不知你是帝师还是带衰,被你教过的都倒霉。你天生勊星哦?”范文川带着笑意的转头看他,回道:“各人天命自有定数,都是因果报应。苍天又有饶过了谁?”

    白幽努努嘴,问:“那李扬会好吗?”“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需是了。”“呿!问非所答!不问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白幽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回去跟春桃玩牌更好。数日后,王氏还是通报了李府,请李濯到开国公府。

    她一个年轻妇人,顿失了主心骨,必需要一个亲族男人去撑着大局。李濯坐在床边,伸手去抚摸着弟弟灰白得毫无生气的面颊,良久,起身,随即跪在地上。“先生,学生求你救李扬!”

    李濯低垂着头,蹙着眉,清秀的脸上满是后悔与担忧。房间里坐着身穿玄衣的男子,嘴角含笑,眸色却是冰冷的,黑不见底。范文川放下手中茶盏,没让体弱的人起来。

    摇头苦笑说:“当日你要我向人下忘情蛊时,我已警告此蛊一旦种下,便无药可救。”李濯叩着头,泣道:“可有法根治,是吗?”“不愧是范某最得意的门生。”

    范文川冷着脸,瞟了人一眼又道:“母蛊是由李扬以血为引养成,故入体内,再经香粉促发产下子蛊。母蛊忘情断爱,让人记不起心爱的人,心中再生不出对人的爱情。

    子蛊辅助,一旦中蛊之人试图强行记忆,便会在全身体内啃咬,让人活活痛昏,变成李扬这般情况。”范文川望着苍白了脸的人,顿了顿接道:“李扬与你一母同胞,血缘亲厚。

    唯一方法,是用你的血吸引母蛊出来,再引到你体内养着。母蛊一旦死亡,李扬的命就不保了。

    只要不用香粉,母蛊在体内只会断人爱欲情根,不会伤人。”李濯闻言,跌坐在地上,满目悲凉,双肩抖震着。支起发软的身体。这情一字,缠绕了他大半生。害他家破人亡,让他受尽屈辱,就只因他爱上了个不该爱的人。

    而这个人却是叫他死也断断不敢忘,不能忘的。能叫他撑起这李府,渡过这些劫难的,正是靠着与那人昔日的点点滴滴。

    “先生…我不要!我不要忘记重山!先生!”李濯抬起头,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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