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花 上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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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全是她的错。

    既是错了,便得受罚。

    他的嘴惩罚般重重摩挲她的嫩唇,在她发出呜咽时,他热舌乘机窜入,没费多少力气便撬开她的齿关,逼迫她领受这深入的缠绵。

    樊香实一开始被“打”得节节败退,但内心那股委屈尚未尽释,公子侵逼过来,她火窜得更旺,既怜他也恼他,烧得她头昏脑胀,全身都痛,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他来什么招,她全接了,而且越接越顺手,还能举一反三抢攻,不让他独领风sao。

    女子柔软身躯陡地扑过来,陆芳远顺势倒下,一株夜合花矮木被压得往旁颓倒,他状要撑起,但胸前伏着一人,那人猛攻、强攻他的面庞和喉颈,跨坐在他腰际,两手猛往他身上乱揉胡搓…

    如何抵得过?

    他瞳中神韵渐散,喉中逸出断断续续的嗄吟,由着她上下其手。

    此时此刻的樊香实,其实不太清楚自个儿的行径。

    她仅是…仅是欲念被点唤出来,混着火气和不平的心绪,点点滴滴搅和在一块儿,公子要她决定自个儿的去留,她还能去哪儿?他又怎能如此轻放她?

    虽是怜他、恼他,最终却是如此渴望他。

    渴望他的怀抱、他的温言慰藉、他的徐朗笑颜,她一直是渴望他的,这份渴望之情汪汪漠漠如大海涌狂潮,终将她淹没。

    她多想唤,他但不敢出声,隐约觉得这一刻太过脆弱又无比珍贵,若不紧紧把握住,将再无夺取的机会…是的,就是夺取。她很想从他身上夺一点什么,他俩之间本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如今牵牵连连纠缠在一块儿,她春心深藏、素心若梦,能不能就任情任性这么一回,要他到底?

    身下的男子被她闹得衣带松散,襟口大敞,她依着本能乱亲、乱吮、乱咬,从他的脸庞到下颚,再滑过咽喉、宽肩、胸膛一路往下。

    她小手拉扯他的衣裤,听到他低嘎的喉音,那尾音微颤的呻吟让她脑后一麻,身子如置在冰炭之间,既冷又热,背脊震颤,一颗心却火热难当…从不知他动欲后的叫吟能这般…这般惊她之心、动她之魄。

    鲍子…

    鲍子…

    她气息愈益芳浓,手抚过他的腰,过丹田,再往下探去。

    随他习武练气,她对人体筋脉xue位的分布并不陌生,男女身躯不同之处她亦是知晓,知道男子动欲、气海腾冲时,元阳必将怒长,知道女子渴望、春心大动时,阴谷必然柔水盈盈。

    她似痴女不断揉抚,饿兽般往他身上胡蹭,揉揉揉,蹭蹭蹭…然后…然后…再然后…还要做什么呢?公子的唇,她亲了、吮了、啃了,公子的身子,她添也添过,咬也咬过,当公子的“贴身小厮”时,不敢胡瞄的地方也被她乱抚一通,再来呢?

    为什么夺取了这么多,她却感到挫败?像似…根本没抓住要领?

    “呜呜…”她突然收手,从他身上滚下来,平躺着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掩脸哭得泪丧。

    陆芳远过了会儿才意会到——她想就此打住!

    她、她竟想就此打住?!

    他都已经…已经被她…这个小混蛋!

    自己刻意引透,成功引她出手,她突然来个半道收势,不肯做完,他竟是气到全身都痛,又恨不得张了气,把这地方全扫成平地。

    她不是喜欢他吗?!

    看着他时,她常是眼神烁光,整张小脸发亮,他这个“饵”完全投她所好,她为何不要?为何啊?!

    换他翻身压过去,大手硬是拉开她捂脸的双手,紧盯她湿漉漉的眸子。

    “你玩我吗?”几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玩得可是尽兴?”

    “公子…”吸吸鼻子,她满面通红,也不惧他阴黑脸色,只是很挫折、很沮丧地哭道:“呜…我、我没有尽兴…”

    陆芳远听了怔愣,怒硬的眉微挑。

    “我以为这样就能尽兴,很亲近、很亲近公子,心里就会舒坦…可是没有啊…还是…还是好难受…”她两颗珠眸仿佛浸在玉泉里,眉心忽而委屈轻蹙,身子在他底下扭动。

    怕是她方才全凭一股蛮勇,才会不管不顾扑上来。胡乱撒了气。却不知最终之道。陆芳远表情一缓。又恼又无奈,却也觉得好笑。

    “阿实想要我吗?”他问,滑下一手拉开她的衣带,悄悄拨开她的外衫前襟。

    樊香实昏然喘息,似未听明白他的问话。

    她启着朱唇,汪汪双眸情荡欲烈。

    她此时模样让他左胸结结实实一抽,有针往里头扎一般,挑刺出一丝过于柔软的心绪,忽而感到荒谬,他既是道貌岸然、自私自利之徒,做任何事必有目的,又何来真正的柔情?

    “阿实要我吗?”

    这一次他覆在她耳边,嗓音迷离,虚柔尾音便如喉间逸出的呻吟,力道极强,震得她本能地挺起腰臀往他身上贴蹭。

    “要…我要的…”她夹带哭音答道,挣开他的钳握后,双手不断在他脸上、身上游移抚揉。

    “不离开北冥,不离开我?”

    “不离开公子…不走…”听他如是问,她指尖抚上他清孤俊雅的眉宇,烈欲之中更有怜惜,哑声道:“我跟公子在一起…”

    他眼神异变,瞳心如雾中松涛,似湖山漠漠,深意幽藏。

    一时无语,他喉结上下轻动,随即略偏头,鼻侧贴上她的,终于启声,声音混有热息,漫漫熨烫她早就红透的颊肤。

    “好,就在一起。”

    仿佛要将誓言封印,他的唇印上她红润小嘴。

    精瘦修长的男性身躯抵进她两腿之间…

    是夜奇暖,像温泉群的热气全笼罩过来。

    当第一蕊夜合花静谧谧打开花瓣时,樊香实也绽开了花苞般的柔润身子。

    衣衫尽褪,有她的和公子的,层层铺在有着泥香、莫香的地上,衬得她雪嫩娇躯真如一朵受白洁花,在夜中、在男人身下绽放。

    花香从依稀转为深浓,她奇异地也泛出身香,在欲浓时,湿润中透出勾人心魂的体香,于是在暖氛中纠纠缠缠,与他身上一贯的清冽气味搅混在一块儿,淡中有郁,冷里寄暖,那是浓合的味道,由体内深处漫出,丝丝如绸,缕缕似蜜,是污浊亦是爱迹,弄潮两人的身体。

    就在一起。

    她和公子真在一起了。

    无丝毫阻隔,紧紧、紧紧融进彼此血rou里。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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