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官人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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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潘磊倒投有去想金榜题名后韵种种问题。

    “报录人就快到了吧!”立轩笑道。

    “你呢?立轩?”

    “收拾行囊回乡交差了!”立轩笑得一派轻松。

    潘磊正想着该如何接口时,一支热闹的队伍已在客栈底下喧哗。“来了!来了!快下去看看!”立轩催促着他。

    “新科进士潘磊金榜题名,三日后举行殿试,钦此…”来人大声朗读道。

    “潘兄,立轩与有荣焉!”他拍拍潘磊的肩膀。

    “殿试那我何时才能还家?”潘磊沉吟道。

    “殿试之后还有赐宴呢不如这样吧,请人带封家书给嫂子.免得她挂心!”

    “也好”潘磊转而对报录人说:“这位官爷,能否烦您托人为我带封家书?”

    “这是自然,请吩咐。”

    “那么,请您稍等一下,我将书信写好再交托与您。”潘磊道。

    说罢,落磊便回房写信。

    。--。--。--

    采采:

    在应声一切顺利,不忝榜上有名,三日后殿试,一时无法还家,你且免念,思汝心切,无从下笔,仅以三言二语,托人带予汝。

    潘磊犹豫着该不该再写些什么,立轩却进来了,道:“潘兄,写好了吗?他们在等着。”

    “就好…”潘磊闻言,急忙把墨迹吹干,折叠好放人信封,下楼将信交子报录人。

    “官爷,除信之外,烦您将这些银两交予贱内,因为一时回不去”潘磊将信与一些银两交给报录人。恳切地请托。

    “是,是,一定记得。”

    。--。--。--

    潘磊再上楼的时候,立轩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潘磊很诧愕。

    “是啊!逛遍长安城,还是寻不着伊人,不如回乡去了…”立轩吩咐仆役打点好行李。

    “嗯”潘磊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这些日子,承蒙你了,立轩。”

    “别见外,四海皆兄弟,我方立轩很高兴结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立轩笑道。

    “什么时候再见面?”

    “等潘兄赴任,若还记得立轩,捎封信至徐州,立轩必然前往拜访。”

    “好,一言为定。”潘磊道。

    “我明儿个一早走,潘兄可得好生准备殿试。”立轩说。

    “我会的”潘磊笑道。

    “潘兄,相处这些时日,立轩还是没发觉什么事能让你惊慌或雀跃,说话问题那么不疾不徐,仿佛没有事能惊动你”

    “会吗?”潘磊仍是微笑。

    “你跟我,是很不同的人”立轩最后道:“总之,珍重,后会有期。”

    潘磊握了握他伸出的手,坚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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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喝啦,阿炳,你不是还得替人送信吗?”酒店老板硬是扣下阿炳手中的酒壶,见他喝得烂醉如泥,不禁提醒道。

    “送个屁!连个赏钱也没有,送个屁!”阿炳醉醺醺地发着牢騒道:“新科进士那么穷酸,连要拿回家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子儿!”

    “现在穷酸,以后可不同”

    “我呸!”阿炳从怀中掏出信,往桌上搁,道:“喏喏!瞧瞧!送封信也不给个跑腿费,真是见鬼了!见鬼了!”

    阿炳生气地将酒瓶往桌上砸,酒瓶应声碎裂,酒液漫流,将信给浸湿了,这可非同小可,他一惊,酒醒了一半,急忙想抽出里头的信,不抽还好,一抽信霎时成了两截,字迹黑糊成一片。

    “这下好了!闯祸了!”酒店老板道。

    “完了!上头写些什么!”阿炳反覆摊着未湿的纸,想看出个端倪。

    “甭看啦!你我都不识字!新科进士要怪罪下来,你可完了!”

    “至少至少我把口信传到”他嗫嚅地道。

    “慢着慢着,你刚刚说你是要送信到城郊的东伦村?”

    “是啊。”阿炳愣愣地回答。

    “那儿住的都是些农人,平日还得靠赶集为生!”酒店老板说。

    “那那又怎么着?”阿炳拍了拍脑袋,晕晕的,他还真有些糊涂了!

    “你刚又说,新科进士要你带些钱回去给他妻子?”他思量着。

    “是…是啊…上头是这么转告吩咐我的啊…”“那就对了啊!”酒店老板合掌一叫。

    “什么…什么对了啊?”阿炳还是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笨哪!你还不懂新科进士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老天…我告诉你吧…”酒店老板低声说道,阿炳边听边点头,脸色愈来愈开朗,这下可好了,信湿了不打紧,他知道该怎么说了…

    “懂了设?”

    “懂、懂!”阿炳迭声称是。

    “那还不快上路!”

    “好、好!”阿炳说完,忙往酒店外冲。

    “酒钱还没给哪…”酒店老板一路追到街上喊道,然而阿炳已上马不知往哪儿去了。

    。--。--。--

    日暮,红日将没。

    又一日了,兰泽踱步至门边,每一日都是煎熬,她等待过他一次,他却没有回来,她心灰意冷之际嫁了魏熙光,而现在,又仿佛是无尽的等待。

    “宝宝,娘…好想你爹喔…”她掩上清寂的门扉,在桌边坐下,他送给她的檀香盒她摆在枕边,每当她嗅到那香气,她便忍不住要掉泪,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思念让她‘惭淬,另一方面,她也害怕,所有的誓言,禁不起权力与富贵的介入,她一直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潘磊不是宋志文,她也不是梅璨…

    可是兰泽也知道,梅璨的死,成为她一生中最为恐惧的阴影,她害怕自己在撤下一切心防后,落得跟梅璨一样伤心自残的下场。

    “宝宝,如果,娘是说如果,你爹不回来了,娘不知道…该怎么办…”兰泽茫茫地自语道。

    她全部的心,都已经交给了他,如果失去了他,她靠什么活下去呢?

    从前那个精明、玩弄男人于股掌间的兰泽早己死去,自她救起他的那场风雪后,她一点一满地融化,她好不容易,记起了采采的模样,好不容易,学会了真正爱一个人,天啊…可不要把这一切都带走…

    红日隐没,阒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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