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奔宵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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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她对门口男人那张猥亵恶心的脸孔可没敢忘,组织里人人都知道,江之分虽然武功不高,却总仗着主人的疼爱欺压他人。更令人不耻的是,组织里只要是武功稍弱或身分低微的女人,几乎都被他的魔掌染指过,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yin魔!

    江之分见到她防备的神情,眼神上下梭巡了她一圈,然后一脸轻蔑地笑道:“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放心,我虽然恶名昭彰,但对毁了容的女人可是一点『性趣』也没有。”

    迸月儿闻言侧过左半边的脸,放下手中的匕首,只露出右半边的完好脸孔,声音没有半点波动地说:“是主人要你来的吗?”

    江之分似乎对停留在这里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点了点头。“我是来通知你,通路已经安排好,今晚就可以动身了。”

    今晚?这么快?

    看着自己细白手腕内的一道轻紫,古月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唉,那么…”

    今晚就今晚吧!再拖下去,也只是拖累她的命罢了。

    听见她的叹息,江之分以为她是担心身分的问题。“你放心,奔宵的父亲…刑沪已经找到了我们替你安排好的养父母,你只要抓好刑沪的心,让他相信你就是当年的古月儿,那么接下来的事便能顺利进行。”

    江之分的话,只让古月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这我清楚,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好意提醒却换来这么一句,江之分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江之分一走,古月儿随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木盒,木盒里装着半张人皮面具,面具的皮质有如肌肤一般细嫩丝滑,就如同她另外的半张脸。

    看着镜中的脸孔,右边是一张少女能拥有的、最甜美的脸孔…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清澈的双眼黑白分明,更增添了几分无邪纯净的味道;唇瓣不点而红,柔软得引人遐想。

    而左边的脸孔…却是如野火燎原后的残缺景象。

    原本姣好的面容如今硬生生被画了界线,半边是天使、另一半则是恶魔,那道道鲜红的疮疤是唯一陪伴着她长大的记忆,却连她自己见了也害怕…

    她叹了口气,在面具上用刷子轻轻涂好捣碎过后的葯汁,将它覆盖在自己左半边残缺的脸孔上。一瞬间,镜中一张甜美的清纯面容顿现。

    看着自己曾有的美好面容不在,如今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才能示人,古月儿闭着眼,背向了镜面…

    她要活下去!不论是用什么脸孔,干净明亮还是骯脏污秽,她都想活下去!

    既然要扮演与自己同名的女孩,那么她就以她的“真面目”示人吧。

    ************

    “找到了、找到了!”

    刑彻放下手中的工具,皱着眉头看向一脸兴奋的父亲。“爸,医生不是吩咐过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刑沪一心只念着自己的事,压根没理会儿子的劝告。“我为好事高兴,这又有什么关系?”

    刑彻讶异着父亲的喜悦,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没有多大兴趣的模样,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还是给了个面子随口一问。“找到什么了?”担心父亲身体的他,还默不作声地先拖过一张椅子到父亲身前,示意他坐下。

    知道儿子向来如此的刑沪,见状温和地笑了笑。“刑彻,你听着,我这次真的找到月儿了。”

    月儿?

    一听见这个不能再耳熟的名字,刑彻眉头一皱,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爸,不是我要浇你冷水,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假冒过月儿?结果又有多少次让你灰心?这一次…”

    刑沪拍了拍儿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刑彻,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一次我相信是真的。”

    见到父亲如此执迷不悟的模样,刑彻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爸,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月儿已经死了?”

    听见儿子的话,刑沪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一把怒火上升。“月儿没死!”

    刑彻脸色也极为难看,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丝毫不肯让步,他一针见血地说:“难道那具焦黑的尸体是假的吗?”

    刑沪撇过了头,仍旧一脸倔强。“那、那不是月儿…”

    “如果那不是月儿,会是谁?”

    刑沪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望着刑彻好半晌,直到看出他眼神里流露的担忧。

    刑沪叹了口气,怒气渐消,更缓和了语气,试着动之以情。“你不相信我的话就算了,但那个小女孩的确不是月儿。月儿是古兰唯一的女儿,我不可能会认错。再说我在古兰的墓前发过誓,一定会找回她的女儿,好好照顾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难道你要我眼睁睁放弃?”

    刑彻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与父亲对视。他耙了耙头发,一脸烦躁,语气也显示出对父亲执着的无奈。“我知道你对古姨的愧疚,但当年她是你的贴身护卫,古姨的死是她职责所在…”

    “够了!”刑沪大掌一拍,怒气在触及古兰的死时凛然又现。

    见到父亲伤感心痛的模样,刑彻的心微微一凉,他不得不承认,在母亲生前唯一爱过的父亲心中,古姨的死彷佛是父亲永远的痛…

    “不论是什么身分地位,所有的人都是人生父母养,没有谁该为谁失去生命。我也曾身为八俊之一,但就连当年的主子,也不曾要求我们在危险时付出生命以换得他的安全。”

    刑沪逐渐苍老的眼神,此刻正心痛地看着儿子。“而你,听听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当年要不是月儿在危急时推你一把,你以为你还能安好地坐在这里说话吗?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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