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龙戏凤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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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5页)



    她点头,面露兴奋之情。

    他耸肩。“不,不是我。天下龙姓虽少,但并非仅我一人。”将她的失望之情尽收眼底,那抹崇拜兴奋已不复见。

    “你想见那雕版师傅?可以。”龙天运捕捉住她的弱点。“跟著我,自然能见到你心仪已久的雕版师傅。”

    无盐睁圆眼。同姓龙,他又识得那木刻版画的大师——

    是亲戚?她的唇形一张一合。

    “可以这么说。”龙天运状似无意地随口道:“那雕版师傅不爱见外人,你想见就得靠关系。好比说,跟我攀亲带故?”他口吻轻佻。

    无盐怔了会,方知他又提成亲一事。她真的不要有…管束的丈夫来干扰她的生活——

    无盐蹙眉,忽然发觉他的神色有些奇异,虽然抹笑,但不自然,似不太愿正眼瞧她…她小心上前一步,他却退了一步,面露苦涩之意,俊雅的眼抬起锁住她的,在她倒抽口气之时,他沙嘎道:

    “我无意像个不知如何控制欲念的小伙子,但如果你现在离开,咱们就不必马上用到床。”

    无盐胀红了脸,挥了挥手。试图理解他“含蓄”用词下所披露的含意。

    男人通常如此,一如她迎娶二十妻妾的亲爹,无法克制自己一时冲动的欲念。但所不懂的是他对她也能产生那种欲望吗?方才以为他只是威胁她,而初时他只是找错了人,她才成了他的发泄物,不是吗…啊,她忽然跳离几步,见他逼近过来,儒雅的脸庞似闪著露骨的欲念——

    “不走?就留下来吧。”一句话吓得无盐反身就跑出房门。他不是恐吓她,他是真的想…在青天白日之下.对她施暴。

    而后。当她迅速逃离后,小喜子张大嘴出现在房门口,显然在外头守很久了。

    “皇上爷…”他几乎是哀嚎了。

    龙天运闭了闭眼。“你偷听的习性倒是不改。”

    “奴才…”小喜子双膝一软,匍伏前进。“皇上爷,您…何必说谎?”

    “说谎?你指朕说谎?”

    “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那娘们…明明喝了葯汁,是万不可能怀上龙胎的,您不必同她成亲…”她是汉人,是不可能当上皇后,那就是妃子了!妃子娘娘…噢,不!她若当上妃,不如他去撞墙,明明她就配不上皇上爷的啊!

    龙天运淡淡地挥了挥手。“出去。朕现在不想瞧见你。”他的眼瞧见李勇也楞在外头,他抿了抿嘴。“以后,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进『春宫』一步。”

    ***

    时值半夜,点点星海——

    “刺客!有刺客!”喧扰的打斗声惊醒了无盐,才刚入眠就听见吵闹。

    “刺客?”打地铺的锺怜闻言跳了起来,挡在无盐跟前。

    “小怜,你这是做什么?”她试图推开身前的女子。“春宫”无窗,但从门缝隐约可见火光,利器交接的响声清楚可闻。

    “无盐女在二楼!”忽地,有人喊了起来,随即门板不堪一击,直接飞跃一抹黑影,火光透了进来,映射黑衣人暴戾的体型。

    “锺姑娘请见谅。”那黑衣人沉声说完,上前抓住锺怜往后一扔,露出无盐的身子,银刀一闪——

    “等等!”无盐不解叫道:“我没仇家。你找错人了。”

    “会说话?更该杀。没有你,皇上爷必然安恙。”他刀一落。无盐翻躲下床,锺怜从墙角又爬起来欲扑上前,门前又是迅捷一闪,黑貌燕奔只手托住钟怜的腰际,移至他身后,他的剑鞘已出,再落下之际,已是一只臂膀。

    “严堂,爷的命令你敢不从?”燕奔淡淡说道。

    那黑衣人虽痛得咬牙,但诧然抬首。“你认出我?”

    “你擅长严氏刀法,为杀冯姑娘不惜露出破绽。你是抱定必死决心了么?”

    “是!”严堂喘息,外头已无打斗之声,想是全军覆没了。仓促之中只能聚起十来名汉子上船杀无盐女,对这结果只有预料,但如果能侥幸杀了无盐女,就算死无全尸也心甘情愿。

    “春宫”门外,出现了皇上的身躯,虽然背光,但也瞧出皇上爷的脸上已非单单不悦二字可言了。

    “你跟了我几年?”

    “除去那半年,足有三年光阴。”严堂敛声道,汗如泉流。但右臂挥刀不放,他垂首,读不出他的杀机。

    “你却为了一段预言背叛我?”

    “奴才不敢!但诸葛先生的预言已灵二代,若要确保金璧山河,她非死不可。严堂聚气凝神,一股作气提起身子,旋身就要朝无盐砍去,却觉背脊一阵酥麻。他尚未砍下,瞪著无盐的眼逐渐涣散,而后滑下。

    燕奔静静地上前,托住他的身形。

    “带他上岸,差人送回老家。”

    燕奔默不作声,同锺怜退出“春宫。”

    “吓著你了吗?”他问。

    “不…”无盐疑惧的开口。大眼有些无措。“他…死了吗?”

    “没有,但他的下半生会比死更难受。”

    “你…会折磨他?”

    他扬眉,却不复平日懒洋洋的笑意。

    “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个对我忠心的人.但他的族人则否。”

    “我不懂…”无盐喃喃道。以往的世界只有版画,不料遇上这种事情。她跟严堂…有仇吗?她不敢再瞧地上那血淋淋的手臂。

    “你不必懂。”他伸出手。“跟我来。”

    “去哪儿?”

    “你要在这里睡?睡得著吗?”

    她迟疑了会,才上前执住他的手。他不再带笑的脸庞有些落寞。原本以为他是游山玩水的纨裤子弟,如今却觉他的背后像有许多秘密。

    见他神态略嫌哀伤。她冲口改变话题。

    “不问我这哑巴怎会说话吗?”

    他扬眉。目光从血淋手臂调回,若有似无的微笑浮现。

    “我需要问吗?你的女侍忠心于我。”

    无盐睁圆了眼,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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