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小婢_第1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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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3/5页)

匈奴太子看起来有点怕你?”

    “他怕我皇,曹将军来了。”

    听说汉朝驻轮台的兵马司都尉曹将军来了,常惠情绪激动,急切地问:“你是说,吾皇已知我们被匈奴扣押,所以派曹将军来?”

    “是。”

    常惠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怒气,正在他的胸口酝酿。

    他问芷芙问题,希望能得到完整的回答,可他眼巴巴的期待,只换来一个字。

    忍住咒骂,他耐着性子问。“曹将军还在单于庭吗?”她简直令人生气!

    “在。”

    又是一个音符。他扭头就走。“你真是惜字如金!”

    听出他在讥讽自己,芷芙并未反驳,只是紧跟着他。

    可铁镣忽然“哗啦”作响,他身子一顿,转向她,颤巍巍地立在风中,指着炼铁场严厉地说:“回那里去,去找曹将军,随他返回!”

    芷芙吓了一跳。“可公主要我留下!”

    “回去告诉解忧,我不要你留下──呃,对了…”常惠胀痛的脑袋,忽然想起另一个重要问题。“为何狐鹿姑说你是我的夫人?”

    “我告诉他的。”

    “什么?”常惠彷佛吞了只飞蛾似的瞪大双眼。“你说你是我的妻?!”

    芷芙点点头,不解他为何大惊小敝,那不过是她临时想到的藉口而已。

    她的表情让常惠气得七窍生烟。先前听她说“我的夫君”时,他以为听错了,没可想到她真是这么对人自我介绍的!如此厚颜的女人,当真少见!

    “或许是我病糊涂了,我成亲了吗?”他克制着怒气,嘲讽地问。

    “没有。”芷芙望着他,想着该如何消除他的怒意,好让他进毡房。

    她的平静,更加激怒了他。“既未成亲,何来有妻?你这是在撒谎!”

    “我知道。”芷芙承认,并推推他。“走吧,你不该站在寒风里。”

    见她撒下弥天大谎,却毫无悔意,并且对他的愤怒也不在乎,常惠再也无法控制地嘶声吼道:“你不知道撒这种谎,是很不道德的吗?”

    看他转为暗红色的脸,加上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芷芙明白,发脾气只会让他的体温更高。

    她真想直接把他扛进毡房去,但又怕激怒他,只得解释:“不这样说,他们会让我留下吗?”

    “是啊,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不顾,你真能随机应变!”常惠冷笑着赞美她。

    芷芙明白,那就同屠夫宰杀牛羊前,赞美它们生得美丽一样无情。“你需要人照顾。”她看看耸立在远处雪地上的毡房,无意与他计较。

    常惠的身子在哆嗦,可嘴巴还是很硬。“我不需要!”

    “那等你进房躺下后,我就离开。”为了他的健康,她假意退让。

    “你真的会离开?”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常惠不解。

    芷芙点点头,再推推他的手肘。“进去吧。”

    “不许命令我!”常惠挥开她的手,明知不该相信她这种说谎脸不红的女人,却听到自己回答她:“好吧,我进去后,你立刻就走。”

    芷芙不置可否地咕哝了一声。

    而常惠把那当作是承诺,移步往毡房走去,沉重的脚镣让他步履维艰。

    看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走着,芷芙很想搀他一把,可她清楚,此刻碰他绝对讨不到好,于是只沉默地跟在他身边。

    “你是怎么来的?”常惠问,由于粗重的呼吸,他声音显得格外沙哑。

    见他如此受罪,仍记挂着身外事,芷芙尽可能详细地回答他。

    “秋末得知你被匈奴拘押,公主就要我来照顾你。本来说好由乌孙大禄送我至边界,但路上听说皇上遣使传信,要匈奴王释放人质,否则将发兵西域,于是大禄改送我去轮台;适逢曹将军要到单于庭交涉,我便随他前来。

    我昨天才到,可是匈奴王不肯放人,只说如果曹将军不与你见面,他就容我留下,并允诺不夺走我的马和随行物品,所以我就求曹将军答应了。”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她暗自吁了口气,因为常惠没有皱眉头,也没有生气。

    常惠很高兴,她没再用一个字打发他,但他仍有疑问。“曹将军现在哪里?”

    “与匈奴王谈交换人质的事。”

    听到交换人质,常惠明白了,汉军必定抓住了匈奴的某个重要人物。

    这是两国多年来一贯的做法,互有攻防的同时,也互扣人质。

    走近后,芷芙看到那座陈旧的毡房,侧面紧靠着一座小毡房,而旁边有个残破的围栏;这里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属于某个小家庭,可现在──

    她往四处眺望,随即怞了口凉气:好荒凉的地方!

    毡房四周是白茫茫的雪海,除了刚才停留的炼铁场,目之所及,只有积雪的荒原;别说毡房畜栏,连棵树都没有。

    “天寒地冻的,他们竟让你住在这种没人烟的地方!”她为此愤懑不平。

    “这正是他们的目的,人犯在这里不需看守。”常惠指指四周。“前面是不结冰的嘎纳湖──也叫魔鬼湖,四面则是莽野。没有马和食物,谁逃得了?”

    可恨的匈奴人,既然没人看守,自然也没人管他的死活!芷芙愤恨地想着。

    环绕毡房的既宽又深的壕沟,那是她在乌孙国就认识的排水沟,但令她惊讶的是,这里的沟底,埋设了密密麻麻的尖木桩,不小心坠落,不死也得残;而附近则有叠得像院墙似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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