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4页)

失，体温变高，人也轻松不少，但是，一旦东方煜不在身边，鬼魂又会跟过来，吓得她马上去找东方煜。

    连陆妈都当她是在撒娇，失笑道：“看你们这么恩爱，我是不是当了电灯泡，应该回避一下？”

    冥云水被说得怪不好意思。“没有啦，陆妈，我只是…喜欢待在他身边，你别介意，习惯就好。”

    东方煜轻点她鼻尖。“这么不能没有我？要是我三天不在家怎么办？”

    “你要出门？”她脸色微变。

    “有客户委托生意，我必须去香港一趟。”

    “可不可以不要去？”她哀求着。

    他摇头。“平常一些小案子，我可以交给阿杰他们去处理，在家陪你，但这次来了一件大案子，需要我亲自出马，不去不行，何况，我不是已经陪你五天了，还不满足？”

    “那我跟你去。”

    “不行，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你在身边，我会无法专心，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都是危险人物，我不可能把你放在危险的地方。何况别忘了，欧尼的余党尚未清除干净，你绝不能出去，这个社区非常安全隐密，我不在的期间，也会留一些人保护你。”

    “可是…”

    “我晓得这么做委屈你了，我答应你，一日一确定没有危险了，我带你好好去玩一玩，嗯？”

    他不在，那她不是死定了？他不明白，她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呀！

    “我不要，你别走，别走嘛～～”她慌了，双手紧揪住他的衣襟不放，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对他撒娇任性起来。

    “云水…”他有些伤脑筋，云水一哭闹，他就拿她没辙了。无奈摇摇头，向来只有别人怕他的分，这下子他可遇上克星了，有时候连他也禁不住自问，为何这般眷宠她，也许是因为在某些方面，云水和“她”的个性有几分相像吧！

    “如果小茹还在，应该也跟你差不多年纪吧！”

    云水疑惑问：“谁是小茹？”

    “小茹是我meimei。”

    她怔住。“你有meimei？”

    “嗯，不过她已经过世了。”

    “啊，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我…”

    “无妨，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安抚地摸摸她的秀发，不要她心中有芥蒂，很自然地谈着。“小茹是我最疼爱的meimei，她最爱做的事，就是缠着我，一天到晚跟我撒娇，她呀，是个令人头疼的小女孩！”

    云水专心地听着，令她感兴趣的是东方煜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稀奇，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聊到自己的小meimei时，向来狂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就变了，谈到温馨的地方，他就像个大家长一样慈祥而温和；谈到伤脑筋的地方，他就变得无奈而苦笑。

    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呀，不像平常那样吊儿郎当或是色迷迷的。

    这样的他，令她十分心动呢…

    “大家都叫她小鲍主，因为她最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小鲍主的样子，等会儿我把照片找出来给你看。”

    云水笑着点头。“我知道，穿着镶白色蕾丝粉红色洋装的五岁小女孩，是吧？”

    东方煜怔住，定定地望着她。

    “你怎么知道她死的时候是五岁？”

    冥云水也呆住了，心下叫惨，知道说溜嘴了。

    “我听别人说的。”她镇定地解释。

    “不可能，这件事我从没告诉别人。”

    “唔…我是随便猜的。”她表情不定地敷衍。

    “那更不可能，你怎么会猜得这么精准，知道她穿着白蕾丝滚边的粉红色洋装？那是她入敛时我让她穿上的衣服啊！”她窒了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东方煜震惊的表情让她开始心虚了。

    “我…我…”

    一旁的陆妈也变了脸，突然恍然大悟一件事。“云水，你该不会…看得到吧？”

    “看到什么？”东方煜拧眉间。

    冥云水刷白了脸，猛地抽离他的怀抱。“我不舒服，我…我要回房休息。”丢下这句话后，她转身跑上楼，不理会东方煜的叫唤。

    陆妈震惊久久，之前她就怀疑过，但总认为是自己想太多，直到现在，她终于肯定了。

    “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到底怎么回事？”现场只有东方煜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云水发生了什么事？

    陆妈虽然惊讶，但还能保持镇定，她都快六十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太讶矣邙已。

    “阿煜，你要先有心理准备，我现在说的事，你也许不相信，也许很震撼，但这却是唯一可以解释云水为何身子一直很冰的原因，还有她为何晓得你meimei的事。”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快说！”

    陆妈深吸一口气后，才严肃地开口。

    “云水是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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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房间里的她，早已哭红了眼。

    她恨这双眼睛，恨自己容易招来鬼魂的能力，更恨这些纠缠不休的鬼。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又要流狼了，你们自己死不瞑目，就是要拖我下水对不对！”

    在她周围，有男鬼、女鬼、老鬼、小表，每个鬼都望着她，带着忧郁的眼神，包括那个穿着蕾丝花边洋装的五岁小女孩，她正吸着手指头，一脸做错事似的难过表情，用另一手推推她。

    “别烦我！你们到底想怎样？为何硬要缠着我，就因为我看得到你们吗？为什么不去你们该去的地方，硬要跟着我呢！”

    她好气、好无奈，更觉得无力，东方煜知道了，他会用什么表情看她？恐怕躲她都来不及了吧，相信过不了多久，全社区的人都会知道，又会像以前一样，人人用恐惧的眼光看她，并指责她是带来不幸的女人。

    好冷…

    她抱着自己，没有东方煜的保护，她承受不了这么多群众的阴气，感到自己的体温在流失当中，越来越冷…越来越冰…越来越…心寒…

    门板响超重重拍打的声音。

    “云水！”东方煜急切敲着门，陆妈告诉他一切了，他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也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但是若把这段时间云水一些古怪的行径，她异常偏低的体温，以及刚才她所说的话，合起来仔细探讨，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却是云水刚才离去时的眼神，那么慌乱无助，如果陆妈说的是事实，这可不得了！

    “云水！”

    “别管我，走开…”房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