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红豆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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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愕。

    “对,我悔婚。”他阴沉地笑了。“我当着几十个人的面前告诉汪秀雅我不爱她,因为我心中另有他人。”随意扯下头上的绑巾包裹伤口,衣冠勤伤口的血已经不流了,可是他心中的痛还在继续,如果她再不给他答案的话,还会再痛下去。

    “你这么做,等于是在跟汪家做对。”崔河诠万万料不到他竟会这么冲动,很为他担心。

    “或许吧!”他早有觉悟。“但无论跟任何人对立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答案。”

    也就是她一直坚持不肯说的理由。

    “你不该这么做。”虽然他的表白都已经这么赤裸裸了,她仍不肯松口,仍然顾左右而盲他。

    “该不该做我都已经做了。”他绝不允许她逃避。“告诉我你不能接受我的理由。”衣冠勤进一步接近她。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汪秀雅依然会接受你。”她试着逃开他的钳制,却仍然落入他的怀里。

    “我不会后悔!”他抬起她的下巴。“我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坚持要你,听从你那些废话。”害他落个当众悔婚的下场。“我是为你好。”他不知道当时她有多难过。

    “鬼才需要你为我好,我只需要听你的理由。”他掐紧她的腰,完全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我--我不能说。”她只希望他放开她。

    “为什么不能说?”他不可能放开她,只会抱得更紧。

    “因为--”她摇摇头,眼中蓄满泪水,无法抑制的哽咽,惹来衣冠勤粗鲁的咒骂。

    无法伤害她,亦无法漠视她的泪水,衣冠勤只得用最强烈的吻表达他的无奈,将她带人熟悉的热情之中。

    紧紧攀住衣冠勤的肩膀,崔河诠真的希望他就此忘了她,或是让她忘记他,这样对彼此都好。可是她忘不掉!忘不掉他唇齿的滋味,更无法避免胸脯贴紧他时内心所产生的悸动,她爱这个男人啊!

    “让我知道原因。”绝望地吮吻她的玉颈,衣冠勤和她一样无法忘怀彼此的滋味。“能让我放开你的唯一机会,只有告诉我你不爱我,要不然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他吻肿了她的唇,更吻进她的两襟之间,在她的胸口处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只要告诉我,你不爱我。”粗鲁地脱去她的外衣,衣冠勤啄噘着她的咽喉处要求道。“只要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你不爱我,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再烦你。”

    “告诉我!”他不相信那天他所听到的只是他自己的幻觉,坚持一定要亲口听她说。她能说什么呢?

    颓然倾倒在他怀中,崔河诠已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如果她真的说出“我不爱你”这四个字,或许他真的会走,从此在她生命中消失。

    然而,她却无法说谎。无法否认乍见他穿着红衣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中那份狂喜。

    她爱这个男人。

    “我爱你。”和自己的内心奋战太久,地已经疲累。“我真的爱你,可是我不能。”她有她的誓言必须遵守。

    衣冠勤脸上兴奋的表情马上因为这句话而僵硬。

    “不能什么?”他暴躁的问。

    “不能爱你。”她凄凉的回答。

    “为什么不能爱我?”他抓住她的肩膀猛摇,受够了这种混沌不明的状况。

    “因为我发过誓。”她痛苦的说,比他更难受。

    “发过什么誓?”他快疯了。

    “发过今生今世永不动情的誓言!”

    在他的压力之下,她终于说出了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理由。

    “我曾经对天发誓,这辈子我只钟情于风水,永远保持处女之身。”崔河诠黯然的一笑,红肿的嘴唇上十分讽刺地印满了被吻的痕迹。

    闻言,衣冠勤惊讶的看着她,万万想不到这就是她一直拒绝他的理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错愕过后,衣冠勤马上恢复正常,冷静的盘问崔河诠。

    “我很小的时候。”崔河诠抹去眼角的泪水答。“在我上山学艺的第三年,有一天师父把我和师兄叫到面前,一人点了三炷香给我们,要我们两个人各自选择一样终身愿。”

    “终身愿?”

    “嗯。”崔河诠点头。“学我们这行的人有个规矩,规定在正式入门的时候,选择一样常人不会选择的残缺做为交换天机的条件,有的人选择终身肢体残废,有的人选择一生穿破衣,还有人选择一生安贫,我和师兄则是选择终身保持清白之身。”

    “你师兄和你发同样的誓?”衣冠勤又一次错愕。就他看来,这种行规已经是太不可思议,想不到他们俩居然还立下相同的誓言。

    “是啊!”她也不解。“当时我们都太天真,不知道我们会错过什么,所以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神有无限的哀伤,因为教会她明白这道理的人就在眼前。

    同样地,衣冠勤亦感到哀伤,然而态度却比她坚决多了。只见他再度握住她的肩膀,额头顶住她的鼻尖说道:“就算你曾经许过这种诺言,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心。”他对她的爱比誓言还张狂。“我说过想要你,就不会改变,不管你对天立下什么誓!”

    之后,他以无与伦比的热情展现他与天抗争的决心。不再多废话、不想再知道更多有关她誓言的细节,衣冠勤将她一把抄起,大步踱向大厅右侧内的偏房,直接将她压在床上,继续他未完成的热情。

    “等一下,我们不能--”整个身子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崔河诠还是迟疑。

    “为什么不能?”他攫住她的手反问。“如果现在我们zuoai,老天就会降下一道雷劈死我们吗?”他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认了。无论是天打雷劈,或是更残酷的处罚我都不在乎,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说话,他已俨然丧失理智,他丢弃了对父亲的誓言,和她一样会遭天打雷劈,但是他都不在乎了,她在乎什么?

    他咬她的耳朵,用最黏腻的气息把这项讯息告诉她。她惊讶地张开嘴,没想到他也和她许同样的誓言。

    天打雷劈。

    这正是他们当天允诺若达不成誓言的惩罚,不同的是,他的誓言比她轻多了,因为他没有窥得天机,没有割破手指立下血誓。

    她一定会遭天打雷劈,但谁在乎呢?有了他在身边,就算天打雷劈也不在乎,只因为她爱他,非常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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