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见钟情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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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3页)

一世就爱他一个人!

    他翻下身,房间里只剩下他急促的喘息声。

    她瞪著天花板…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事实上,他强暴了她。

    ***

    事实上就是如此,他强暴了芳笛。

    这个恶梦将会缠绕赖书文一辈子,因为他竟然用暴行伤害了最深爱他的女人。

    只为了一逞兽欲,自称为不得已宣泄的青春之火,他好下流,还认为自己会尊重深爱的女人,结果屈服于欲望之下,他想不通,那时候的他到底在追求什么,为什么只要是一点点引诱,他就合扑上去。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他就是这么可恶的男人,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曾体念别人的感情。

    他口口声声说深爱芳笛,然而他最受自已。

    他像个孩子一样,拚命想要新鲜的玩具,等到了手,玩腻了,就丢到一边去,以后偶尔想到了,再拿起来玩弄一下。

    他真的用心爱过芳笛吗?

    答案是没有。

    她只是一个好玩又不会逃跑的玩具。

    所以,他如何要求她再爱他一次?他为何还有脸回到这里?在她的回忆里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女人最悲惨的事情就是爱上一个负心汉了。

    ***

    她赤裸著身体,苍白著脸,瞪著眼睛。

    他温柔地将背单盖在她身上,遮住好几处瘀伤。

    他重新躺回去,眼睛也困著天花板。

    别胡思乱想了,反正男女之间就是这一回事。激情过后,他显得疲软了,连悔恨的精神都没有。

    她没有说话,没有生气,也不见得开心,看不出恨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骂我就骂好了,说不定我本来就是禽兽的化身。他打哈哈说道。

    我在想…

    她终于开口了。

    他等待著…她枕著手臂翻身看他,脸上挂出一个凄凉的笑意。

    我们以后怎自办?

    他的胸口很闷…也许有一点好心情也被打碎了。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女人做了那件事之后,能够不在意刚才激烈暴动的情绪,反而考虑到距离现在八千万里以外的事情?

    是不是女人非要在互惠关系上建立感情?

    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不喜欢zuoai,但是在男人又非做不可的情况下,她就会拿永久关系来交换。

    他突然嫌恶起来。

    但是对方可是芳笛喔,赖书文梦寐以求的对象,从十六岁开始,他不就是渴望与芳笛永远在一起吗?

    怎么得到手之后就嫌恶起来了…

    他用力摇头,想摇开那些不该存在的嫌弃。

    你不气我。他问她:我在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做了那件事。

    其实就是强暴的事情,他把过程婉转化了。

    芳笛睑色虽然很苍白,但是看不出生气的表情,一副心甘情愿受屈辱的表情,好像他干下杀人放火的重大恶行。

    他越想心里越烦闷。

    我摸不透你,从来就摸不清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原来我以为你最能表达内心感受,但是这次你却无动于衷,说真的,你若不喜欢,可以骂我打我都没关系,但你一点挣扎都没有,但若说你喜欢,为什么全身又冷冰冰的,我实在搞不懂。

    突然她封住了他的嘴。

    她缠绵绯恻又深情无限地吻了他,使他忘了刚才的抱怨,而且她的唇并不冰冷,暖暖的软软的,他的冲动再度被激起。

    他用力抱紧她,僵硬的肌rou在她热吻之下软化了。

    芳笛,我们住在一起好吗?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他热烈地说。

    他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想的不就是永久的关系吗?何况他们已经跨入男女之问最深的一步了…但是她却摇头拒绝,并且推开他,起身穿了衣服。

    你…干什么?他有点惊慌起来。

    我要走了。她告诉他。

    他看一下表,的确很晚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要求。

    她淡淡一笑。

    书文,目前我们还没办法生活在一起,不只是学校距离问题,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考验我们之闲的关系。

    她想得比较现实…他原以为热情可以冲破一切困难的。

    算了,算我没问。他闷哼道。

    他们沉默地返回台北,送她到家后,他才感觉背后湿了一大截。

    她哭了。

    ***

    她哭了?

    书文猛然找到了她的泪迹,那不是夜露爬上他的背脊,而是芳笛拚命忍耐的泪水啊…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被强暴之后的芳笛,她依然能够平静地接受现实考验,因为她不愿意让一时的愤怒破坏了他微薄的感情。

    她实在太了解书文了,了解到令现在的书文都感到害怕,她心知当时的赖书文只要纵情享乐,根本受不了永久的束缚。

    包可怕的是他开始对若离若即的芳笛感到厌烦。

    他不爱她了?

    不是,芳笛依然是他心里最初的真爱,只是一旦露出丑恶的人性本尊之后,他的道德良知变成一股强大的反对压力,令他透不过气来。

    他一直在想,反正还年轻嘛,干嘛把自己绑得死紧,生活中还有许多新鲜刺激的事等著他去开发,他还有很多的热情要分送出去,他一点也不想为感情付出自由,他根本不想因芳笛所困扰。

    想到当年的人,书文悲惨地笑起来。

    谁能判年轻徒刑呢?连女神都赦免他的罪孽了?他还有什么顾忌?于是他一边缩减芳笛的束缚,一边享受青春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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