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爱奴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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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筋骨已长成年少,在学艺过程颇为艰辛,往往要付出旁人十倍、百倍的努力,不似那人…

    那人习艺如同呼吸一般简单,他花费半年才学会第一招,而那人只要一天,不知那人过得可好。

    一想到那抹粉蝶似的身影,心情不由得沉重些,全是拜“善心”之举而毁掉多年情谊。

    若不是为了救县令之女,若不是信任千金女,岂会被她撞见两人衣衫不整的相拥在床,让她气恼的拂袖而去,至今仍未现身。

    其实他是有口难诉,全是被所谓的大家闺秀所害,谁会晓得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会半夜爬上男人的床,偏又教夜半想找他捉流萤的她逮到。

    做人坦荡又如何,不敌一番假象,他再也不善心大发,宁可无情冷心,好过一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次的善心,两次的伤痛,够了。

    相信善有善报是愚人,苍天无眼。

    “大…大哥,你…”柳膺月吞吞吐吐的有些局促,为难地想找两句适宜的话。“义母她…”

    扁看他支支吾吾的表现,恩天随大概有个底。“家仇未报,你就这么回娘吧!”

    回家这些年,他都是用“家仇未报”来搪塞义母的逼婚。

    “怎么成,你都不小了,恩家的香火…”他很不想当三姑六婆,可是…

    义母因家变而长期茹素礼佛,很少出佛堂,但为了恩家传承,不得不三番两次耳提面命,嘱他多提点些。

    恩天随微眉一敛。“恩家香火有你,早点娶房妻室多生些男丁来承继。”

    “我又不姓恩。”真是的,老要算计他。

    “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想一笔勾销,可怜娘用心抚育你。”恩天随故做愠样地睨他一眼。

    柳膺月的俊脸一垮,当下成了漏斗。“大哥,你在折煞小弟。”

    长兄未娶,小弟岂敢掠美,分明要拖人下水嘛!哪有“外人”继承恩家产业的道理,何况如今盛况,全是大哥一手打造出的山河。

    坐享其成非君子所为,报恩另有他法,才不要沦为义母和大哥争斗下的筹码。

    “就事论事,咱们是一家人。”言下之意要他多吃少言,一张口的用处不是挑是非。

    “根本在以长兄身份压人。”连自家兄弟都摆出一张严谨脸孔。“别忘了女人青春有限。”

    女人青春有限!恩天随不解的肩微挑。

    “别装蒜了,任家表妹的心意你还不明了,她快十九了,还要人家等多久。”

    “噢!是她。”对于女人,他倒没啥注意。

    不管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样,娇柔做作不坦率,自私伪善而故作矜持,丝毫无个性却又爱装温雅娴淑。

    终归一句话――碍眼。

    “什么叫‘噢!是她’。”他故意学兄长口气。“人家可爱你爱到骨子里,人在福中不福这句话听过没?”他为任家表妹抱不平。

    恩天随剑眉一扬,冷然地说道:“若是你喜欢这份‘福气’,改明儿我教人上任家提亲,成就你这番喜事。”

    “什么!”柳膺月气得眼一瞠,不由得提高音量。“你…你…少玩我。”

    任娉婷是扬州第一美女,父亲乃当地知府,论身世背景都足以堪配追云山庄的庄主,更何况知府夫人还是已逝二夫人的胞妹,这亲上加亲岂不快哉!

    不可否认,任家表妹不但容貌出尘,举止得宜大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烧得一手好厨艺,若非佳人心中有系,他哪会枉做君子。

    美若天仙的婷婷佳人,非凡俗人可沾,只好远观不可狎近。柳膺月可不敢妄想摘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哥我在成全你。”眼神一转,他将冷沉的视线投注在叶片上的水滴。

    这场雨,是该停了。

    “成全!别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把责任的包袱丢给我。”他又不是傻子,乖乖跳进陷阱里。

    就算他肯,任meimei也不可能点头,郎无情妹无意,哪成得了一个缘。

    而且义母可打定主意,要兄长娶任家表妹为正室,谁教她懂得讨老人家欢心,常借故陪老人家而长期留居,为了不就是一份痴心。

    现今还住在客居留风阁呢!

    “言重了,膺月,大哥…”语音因一阵异味中断,他看向门边。

    一道很狼狈的身影站在门外回廊上,铁青的脸色似在忍受着某项不堪,迟迟不入内。

    “上寅你…”柳膺月捂着鼻,尽量不使自己笑出声,以免伤了和气。“你掉到粪坑?”

    应该不至于吧!以他的身手而言。

    一身屎臭的江上寅脸部表情僵硬,一口气梗在胸腔不得出。“庄主,放粮吧!”

    “放粮!”两兄弟同时讶然。

    他们都深知江上寅的个性十分刚直,说一不二的态度从不因外在环境而改变,更不会行职权以外的无理要求,所以惊讶他的反常。

    “是的,放粮。”他厌恶地甩掉袖口尿渍。

    差点被甩袖溅到的柳膺月灵巧地一闪,用着挪揄的口气嘲笑。“你见鬼了?怎么多了颗良心。”

    他和大哥一样冷血冷情,哪会管他人死活。

    “二庄主自行屋前一瞧便知,有时乞丐比鬼可怕。”嘴角一撇,满是嘲讽。

    乞丐?他怀疑地轻搓鼻翼,飞身往屋外一点,脚踩梁上瓦,伏身一凝――

    哗!的确…可怕。

    他吓得脚差点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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