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新娘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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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染红的面颊再次苍白。注意到她的惨然变色,匪首忍不住笑了:“小傻瓜,我是女人呀!”

    女人?姬冰玉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瞪成铜铃了。

    “怎么?不相信?”匪首爽朗地一笑。

    姬冰玉赶紧摇头,生怕得罪了这个雌雄末辨的匪首。

    “你是…从江南来的?叫什么?”女匪首柔声问。

    “姬玉。”姬冰玉轻声回答。

    “这名字配你正合适。”女匪首宣布“我是阿那柔,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妻子?”姬冰玉愕然,目光茫然地掠过那些不友善且同样意外的强盗们,其中一个英俊的强盗正以目光在杀她!

    不自觉地,姬冰玉伸手抓住了阿那柔的斗篷,心中隐隐觉得她再也不会是江南那个扑蝶戏花的单纯女孩了。

    丝路巨盗阿那柔的营寨在偏离丝路北二十里的一个沙谷里。远远看去那里只是一片黄沙,只有近了才会发现黄沙之间其实别有洞天。

    沙谷里只有三间石头房子:一间是阿那柔的居处,一间用作治疗室,另外一间作为马厩。其余都是帐篷。

    姬冰玉来到沙谷后,阿那柔就把她那间石屋让给了她,自己在附近搭了顶帐篷。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每一天姬冰玉都过得相当不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那柔从未要她侍寝,于是她的身份也一直没有暴露。当然这一切都基于阿那柔对她的喜爱,否则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必杀她,她就熬不过沙漠夜晚的寒冷了。只是阿那柔的这份喜欢又能持续多久?一旦阿那柔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她又会怎样对付她?而远在平城的家人又怎样了呢…

    清醒时她躺在床上她会想象。

    忧思和大漠的风沙一样,惹她憔悴。

    时间一晃十几天过去了,这天是姬冰玉大病初愈后第一次被允许在月下的沙漠散步。遥望天上的明月,她忍不住再次思念家乡的亲人。

    “休息会儿吧。”注意到姬玉才刚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又开始有些苍白,阿那柔不由有些担心。

    “阿那柔…”抓起了一把粗糙的沙砾,她无意识地揉捏着。

    “什么?”阿那柔把夹在腋下的毛毡铺在沙上,小心地扶她坐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手掌被沙砾磨破了,血迅速从伤口里渗出来,可姬冰玉竟不觉得通!

    “你的手!”阿那柔及时发现她这近乎自虐的行为,强迫她松开那只受伤的手。她用衣袖轻轻地擦去伤口上带血的沙砾,然后俯首用嘴吸出在伤口深处的沙。“珍惜你自己,好吗?”阿那柔柔声要求。

    “为什么…”看着头发削得短短的阿那柔,姬冰玉有一刻的茫然。

    阿那柔误会她的意思了,于是吐出一口带血的沙后,耐心地解释道:“沙子滞留在伤口里会让伤口发炎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姬冰玉忍不住颤抖,她已经害了许多对她好的人了!“姬玉,你在害怕什么?”阿那柔在月光下拥她入怀,用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她奇怪这个温婉如玉的男子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别怕,”阿那柔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真的吗?姬冰玉迷茫地将目光投向阿那柔那张英气的脸,却居然发现自己相信这个丝路匪首的话。

    “阿…”姬冰玉的明眸开始蒙上一层泪光。

    “别说话,靠着我。”阿那柔阻止她。

    姬玉虽然从不提起以前的事,可阿那柔知道他决不是个背景简单的人。他的寂寞他的想家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无法放任她的姬玉离开。

    “…”她的命运就是要守着那个华美而黑暗的地下宫殿,没有光明没有欢乐,冰冷的…两滴泪水悄悄地滴落在青色的外袍上,姬冰玉知道这份窃来的温柔她很快就要归还。

    四天以后阿那柔去了遥远的绿洲,于是姬冰玉瞅个空子溜出了阿那柔的营地,踏上她逃亡的漫漫长途。

    “再前面就是了。”阿那柔扬鞭作势,脸上浮起了一抹自得的笑。

    她已不止一次看到那人脸上的惊异了,而这次她打算再次给他一个大大的震惊。绿云寨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强盗窝,而是一个纪律严明、战斗力一流的军营。可北魏以及后燕残部慕容律的部队仍是他们的威胁,为了生存乃至于壮大,深具政治头脑的阿那柔知道,光有英勇善战的军队是不够的。而这次,若一切顺利的话,她相信柔然会有足够的支持。阿那柔智慧的双眸在暮色中四顾,如猎鹰巡视它的领地。

    咦?她为自己看到的微愕:他怎么来了?

    阿那柔打马狂奔。

    “阿那…柔?”姬冰玉嗫嚅。她想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俘虏了,因为她居然会在逃跑的当儿被逮个正着!

    “来迎接我吗?”阿那柔开心地跳下马。

    这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这是姬玉,我的男人。”阿那柔自豪地把姬冰玉介绍给那个来自南朝的贵公子。姬冰玉被动地抬头:萧启远!

    她无声地呻吟了。

    为什么她总无法摆脱这个男人?!

    同样的,萧启远也认出了这个“姬玉”是何许人。咀嚼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抹阴沉的笑掠过了他算得上俊美的脸。

    “阿那柔…”

    “别说话,”阿那柔温柔地阻止她开口“你的嘴唇干裂了。”取饼鞍边悬的羊皮水袋递给姬玉,她忍不住责备:“为什么不乖乖呆在寨子里?就算出来也该带个水袋才是!”“我…忘了。”姬冰玉决定不告诉她水袋是被她的手下用吹管悄悄扎破的,等她发现水已经漏光了。毕竟他们是阿那柔出生入死的伙伴,而她只是一个她生命中的过客。“阿那柔…”姬冰玉第一次放纵自己依偎在阿那柔的怀里,知道不久以后这个怀抱将不再是她的避风港了。

    “首领回来了。”负责守望的培亚回来向暂代首领一职的沙仑报告。

    “迎接首领。”沙仑本来严肃的脸上马上笑逐颜开,忙不迭地带领一干人去迎接这个让他又爱又敬的女人。

    这时阿那柔的马蹄已旋风般的进入了营地,让沙仑等人目瞪口呆的是坐在首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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