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昏君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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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御花园里,齐瑄边走边跌跌撞撞,没摔个鼻青脸肿,是因为步惊云比往常更黏着她,贴近到只要她脚步有些许踉跄,他双手已经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这一路走来,他不晓得喊了几句“小心”、“注意”

    而她,狼狈依然。

    这其实不能怪她,她的动作本来就不灵巧,偶然发现步惊云对她有情之后,只要他在身边,她便忍不住想看他,享受他眼里流泄出来对她的怜惜,她心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滋味。

    于是,她很难专心散步,变得一心数用,一路走得更是险象环生。

    每被他护卫一次,她的心就震荡得更厉害。

    不知不觉,她跌的次数更多,多到步惊云本就冷硬的脸庞都要变成青黑色了。

    他干脆圈住她的腰,找一处最近的凉亭,飞身过去,将她往玉椅上一放。

    “皇上且在此歇歇。”意思是,她今天别再散步了,省得真把自己跌坏了。

    齐瑄回味着方才他圈在自己腰上的力度,嘴里仿佛尝到了蜜,从舌尖一路甜进喉咙。

    她忍不住掩嘴轻笑。

    步惊云只觉她今天…不,是这几日的言行举止总是怪怪的,好像…

    他沉思片刻。对了,最近三日她不再与他针锋相对,见面就吵。

    奇哉、怪哉,她讨厌了他十年,却在几日内对他改了态度,什么原因?不是病了吧?

    齐瑄俏生生地望着他。“步统领,那日你在议事房说的可是真心话?”

    “啊?”他的脸上很清楚地写着“惊讶”两个字。“皇上称卑职…”

    “步统领啊!有什么不对?”她以前没礼貌,现在改了,不成吗?

    “皇上龙体欠安,臣马上宣召御医进宫。”说着,他就要离开。

    “等一下,谁说朕不舒服的?”

    “皇上向来直呼臣名姓,今朝突然改变,必有不妥之处。”

    榜老子的!这家伙…难得想对他温柔一下,他却以为她有病,真是被虐狂,一定要人骂他。

    “步惊云,朕好得很,不用你多管闲事!”她咬牙,其实更想咬他一口。

    他很明显地松一口气,淡淡的欣慰浮上眸海。

    她瞧得是好气又好笑。什么人啊!要人凶他,他才高兴,怪胎。

    “喂,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确是实话。”

    她好生开怀,笑得眉眼净是春意。

    “喂,你…”抿抿唇,偷看他,还是那张木头脸,怎么看怎么呆,却是…呆得别有一番韵致。“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什么?”

    “就你之前说的话啊!”“确是实话?”这种话有什么好反复说的?他纳闷。齐瑄真是怪,确定没病?

    “不是啦!”她真的被这根木头气死了。“是让你再说一回…日前,在议事房里,你跟朕讲的那些话…”又窘又迫,她害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步惊云怔了一下,仿佛有点醒悟过来了。

    她何时开始改变对他的态度?

    她喜孜孜地告诉小豆子,他称赞她。

    她说,她长这么大,头一回受到肯定,心里很是欢快。

    她…原来很容易讨好,只要夸她一句,她一颗心都可以掏出来送人。

    他心头一紧。十年来,他自以为为她尽心尽力,其实从未了解她,不知道这副小小身躯上,扛着天大的责任。

    她坐在龙椅上一天,就抛不下百姓众生,她有多少治国策,可以将齐国重新带入昌盛繁荣,她也想尽办法、委曲求全地去做了。

    偏偏,没人肯定她,没人愿意给她机会实行那些理想,她的挫折可想而知。

    当她被打击得彻底失望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鼓励给了她无边的幸福。

    终于,她坚硬的心防碎了,为他泄出一缕情愫。

    他半生在江湖上打滚,不敢说看透世情,练出了八风吹不动的本事,但在她羞涩的目光中,那颗坚硬的心柔了、化了。

    不自觉地,他连素来淡漠的语调都变得轻柔。“皇上高瞻远瞩,实仍旷古明君。”

    “啊?”这样赞她,是不是把她捧得太高了?可她又好开心,羞红了脸,螓首低垂,一双脚在地上踢踢蹭蹭的。

    他蹲在她身边,两人靠得近,她身上传来淡淡葯香,是春风化雨丹的味道。

    连日来的葯浴虽然仍未彻底强壮她的身体,却滋润了她的肌肤,漾出盈盈光泽。

    他看着健康的她,整整八年来,日夜看护丹炉的辛苦全数化成了欣喜。

    “皇上于政务确有独到之处,只不知,皇上是否有意亲自参政?”

    她歪头望他。“朕是女子。”他莫不是忘了,齐国祖训,妇人不得干政。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来改。臣记得皇上以前说过,极西之地,确有小柄,名兰斯,向来以女子主政,照旧屹立千年不倒。”

    “我会跟你说那种事?”印象里,他们从前感情不好,除了吵架,不谈其他的。

    “皇上念书,臣就站在旁边,自己记得。”

    “是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她读那些书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的事?难为他刻入了脑海。

    她瞥他一眼,见他脸上的认真,不再觉得像木头,却是一种难脑粕贵的专一。

    “兰斯国确实是女王主政,但齐国与兰斯风俗、人文俱不相同,不能一概论之。”

    “事在人为。皇上…”沉吟片刻,他以一种无比严肃的语气说道:“皇上若有意亲政,臣愿效犬马之劳。”

    她愣了半晌。“为什么?”

    “那些治国策都是皇上的心血,不该被尘封。”

    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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