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千鹤情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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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这样对我拉扯扯的——你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什么?”他侧过脸来,皱眉瞥了我一眼。“你又当我是什么?从头到尾,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丝毫?”

    “我——”我一时语塞。

    有吗?我曾爱过他吗?一如往昔,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他的声音饱含著悲愤的怒意。

    “不管答案是什么,现在来说,都毫无意义。”我疲倦地说:“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你必须全心全意去爱采媚就够了。”

    “很好!就算是我向你的好友求婚,你都无所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咬牙问道:“告诉我,那天我说的话是不是说对了?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都是邵轩,而我——只不过是一只被你用来遮掩事实的棋子?”

    这问题——我怎能回答呢?于是,我说:

    “停车,我不去阳明山了。”

    沉俊之一语不发,一个煞车,便硬生生地将车子停靠在路旁。“我——恨——你!”他一个字、一个字恨极了地说,说完,便阴鸶地甩掉我的手。

    “我…”我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心乱极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他阴沉地又说。

    我并没有回他任何话,只沉默地下了车。

    车子立刻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下意识里,我直觉有事情将要发生…

    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早该是上床会周公的时间了。

    可怜我却像个傻子似的,抱着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全身疲痛地倚在邵轩家的铁门旁。

    唉!怎会不疲呢?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凌晨近一点,整整六个小时,我就这么像个呆瓜被罚站般的立着,不全身疲痛才怪!

    然而,身体的不适并非此刻心中所关注的重点;我担忧的是,夜已这么深了,邵轩怎么还不回来?

    稍早的时候,我借了楼下管理处的电话,打去医院询问,夜班的人说他早就离开了。那么按常理——不应该现在还见不到他的人影呀!

    究竟他是去了什么地方?抑或——抑或有了意外?

    会不会在路上发生车祸?还是倒楣地被人打劫了?

    满怀忧思地揣度着种种可能,心里更乱得不可收拾了。

    但无论我是如何地心焦万分,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又累又担忧地守在这里。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间,我觉得有种近乎要崩溃了的筋疲力竭感从我脊背中窜了出来。我累了,好累…好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累。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想稍微休息一下。谁料,不知不觉地,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玻璃罐掉落到地上,一个清脆的响声,才让我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然后,我发现了那散了一地的纸鹤及碎玻璃。

    我傻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那是我熬了好几个夜晚,熬得眼圈都黑了的心血啊!

    我在心里狂喊著,它们是要带给邵轩幸运的,不可以毁损,不可以…

    我咬住嘴唇哭了,难过得哭了。

    透过泪雾,看着那洒了一地的五颜六色、缤纷绚丽的纸鹤,我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正疯狂咬噬著我的心,情不自禁,就朝地上跪去,帝著泪、带著惶急、带著焦灼,在碎玻璃中捡拾那些纸鹤。

    我拼命地捡著,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自指端划过,殷红的鲜血立刻从自己瓷白的手指头上源源冒出。我蹙眉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后,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又继续埋首清理地上的残局。

    尚未完全将纸鹤从碎玻璃中挑拣出来,邵轩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骆冰——”他既惊且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我。“你在干嘛?怎会弄成这样?”

    我想此刻的我,脸上泪痕斑斑,又披头散发的,一定壮极狼狈…于是,索性就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吭一声,仍旧捡着我的纸鹤。

    “骆冰!”邵轩的声音转为不安,又叫了声。

    “不用你管。”我颤声低嚷,却有更多的泪自眼中落下。

    “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一地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邵轩说着,也蹲了下来,同时发现我的泪。“你怎么哭了?谁欺侮你了。”

    我别开脸,吸着气道:“你究竟去哪儿?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晚?还以为你出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你——并没有告诉我你要来呀!”他满含歉意地说:“对了,这些是什么?”他拿起一只纸鹤问我。

    要我怎么说呢?都弄成这样了。

    “我没事做,折著好玩的,想拿来给你看,看我——看我折的好不好?”

    邵轩一听,便笑了,摇著头说: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孩子气?”邵轩的话让我心碎。我霍地自地上站起,定定看着他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难道你不是吗?”他跟著站起来。“不然——怎么会等了一整晚,就为了要我看你的纸鹳折得好不好?”

    “你——”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紧握沾满血污的双手,希望藉由痛楚来使我落魄的意志清醒些。“算了,我走了!”我踩过那些纸鹳,一步一滴血地朝电梯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搭计程车很危险的。”他跟进电梯里。“呃——地上那些东西怎么处理,你不要了?”

    “帮我扔掉吧!”我把他推出电梯外。“我开车来的,不用你送,再见。”

    电梯的门一关上,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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