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一定要乱吃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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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月黑夜风高,单于…哦!不,应该是宵小夜遁逃才对。

    夜空下,两名“宵小”一路飞奔逃窜到扬州城外的荒郊后,眼看某位大盟主没有追来,这才终于停下步伐喘大气。

    好一会儿,终于歇过气后,童红袖这才眯着眼瞅着如今正悠悠闲闲举袖扇风的小师叔,小脸满布怀疑之色。

    “干、干嘛?”察觉到她投来的质疑眸光,不知为何,谷怀白心下一虚,不由得结巴起来。

    “小师叔——”拉长了嗓音叫人。

    “哇——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飞快捂着耳朵,谷怀白凄厉惨叫、否认到底。

    呜…每当她用这种表情、音调叫人时,接下来必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连串逼供,他不要啊!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瞧他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止,红袖好气又好笑,但又受不了他的“魔音传脑”只好使出非常手段——

    “啪!”一巴掌往他的后脑勺打了下去,清脆悦耳的声响乍起。

    “呜…你打我?”咬唇颤抖的控诉,谷怀白泪眼汪汪的瞅人,说有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相依为命十几年了,早对他的伎俩了然于心,童红袖可没那么容易让他蒙混过去。

    “什么怎么回事?”心虚的别开眼,他装傻到底。

    好啊!还在装蒜。

    杏眼微眯,童红袖悄悄抡起粉拳,嘴上扯开一抹假笑,不吝指点。“怎么回事?不就是那荆盟主要找什么亲姊孩儿的事!”方才,在逃离荆家庄之时,她亲耳听见四师叔说了这些话。

    “人家要找外甥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我和荆大盟主又不熟!”眨了眨晶亮星眸,他故作无辜的反问。

    “四师姊方才明明说了,要荆盟主问你就知道,你还敢装蒜?”纤手一指,气势万钧。

    哼!她可不是聋子,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容他狡辩。

    闻言,谷怀白不由得一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瞧他一脸有所隐瞒,死活都不肯说的模样,隐隐有种被他给排拒在心外的幽怨感,童红袖眼眶忽地泛红了。

    “哇、你哭什么?”见她突然眼底泪光乱问,谷怀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忙着找方巾的同时,嘴上亦连声慌叫“从小你一哭,小师叔就慌,别哭!别哭啊…”本来薄泪还只是在眼眶内打转,听他这一喊,童红袖更觉委屈,豆大的泪珠瞬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啧恼的哭叫道:“反正你都把我当外人了,还管我哭不哭吗?我就要哭,再也不理你了…”

    “红袖丫头,你是小师叔把屎、把尿,一手拉拔大的,除去血缘关系不说,这天下就我们两个最亲了,小师叔怎么可能把你当外人?你别乱冤枉我啊!”莫名其妙被乱栽赃,谷怀白嘴上忙着喊冤,手上则忙用方巾帮她拭泪,未了还不忘如同小时候那般叮咛嘱咐“来!快把鼻涕擤干净。”

    就着捂在鼻子上的方巾,她果然“哼”了好大一声,听话的把鼻涕给擤干净后,红着眼又继续指责、控诉“四师叔都知道的秘密,你却不让我知道,分明就是把我当外人!”

    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四师姊,你这口无遮拦的大嘴巴,真是被你给害惨了!

    暗暗咬牙诅咒某个出卖师弟的女人,谷怀白将沾了眼泪、鼻涕的方巾收回怀中后,瞪着眼前这张还残留泪迹的小脸,他头疼了。

    “哇——小师叔,你真的当我是外人了…”老半天等不到回应,童红袖“哇”地一声,眼泪又喷了出来。

    “别别别!”实在怕了她的泪水攻势,谷怀白两只大拇指忙不迭按住她的下眼睑,挡住了新一波的滂沱大雨后后才一脸尴尬地搔着头。“也不是不让你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还在思索着该怎么说。

    “只是如何?”眨着湿润眼眸,她追问到底。

    “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摸了摸鼻子,他忍不住叹气。

    唉…这可说是集师门、家门之悖德逆伦的事儿,虽然他并不觉得丢脸,也不在意世俗所谓的礼教,但是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那就从荆盟主要找外甥,为何问你就知道说起好了。”见他有意说明一切,童红袖眼泪很神奇的一下子全收了回去,并且不忘热切的指点迷津。

    这丫头方才的眼泪其实是哭假的,一切都是为了诓他的吧?

    斜睨她突然笑开怀的小脸一眼,谷怀白不得不感到怀疑,不过他可不想让她有再次洒大水的可能,当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嗯…该怎么说呢?其实荆大盟主要找的外甥就是…就是我啦!”忍不住搔了搔脸,他尴尬笑了。

    “你?”失声惊叫上红袖瞠目结舌上全没料到竟会是这种答案。

    “就是我!”横瞪一眼,谷怀白再次给予肯定答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抱着头,她完全乱了,从来没想过一亘待在绝谷与她相依为命的小师叔在这世上还有亲人。

    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啊!

    “总之,这是一段爱与逆伦、可歌可泣的故事!”既然要全盘托出了,谷怀白决定不浪费这种可当说书人的机会,马上夸张的以手捧着胸口,脸庞微扬起一个角度,目光闪闪朝遥远的虚空凝睇而去,音调极为慷慨激昂。

    他…在演大戏吗?

    嘴角一阵抽搐,童红袖陷入无言中。

    “你要问我、“然后呢”否则我怎么说下去?”姿势维持不变,谷怀白动也不动的直催促,难得兴起说书的兴致。

    “然后呢?”顺从民意,她配合演出。

    “然后就精采啦!”瞬间解除木头人姿态,他轻快的跳了起来,笑咪咪的说起师门兼家门的师徒恋故事。“我那老不修的老爹兼师父就是幻天派上一代的掌门,在五十岁之龄收了第一个徒弟,也就是荆家庄当时的大小姐,然后在朝夕相处多年下,两人情愫渐生,不顾违反世俗礼教地相恋了。

    “当时,幻天派的大师姊——也就是我娘与我爹在一起的事儿并不受荆家祝福,甚至可说是极力反对,想尽办法想拆散他们两人,我娘对我老不修的爹死心塌地、弃家私奔,与我老不修的爹,带着其他几位师弟妹,找了个深山绝谷隐居起来了。

    “可惜好景不常,我娘在生我时,却因难产而撒手人寰,留我一人受我爹与其他同门师兄姊荼毒,想来我命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唉!”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为自己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不胜唏嘘。

    还真是一段爱与逆伦、可歌可泣的故事哪!

    心下嘀咕暗忖,随即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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