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玫心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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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冲着他们直喊爸爸mama。

    突然影像消失了,他暗嘲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怎能和仇人之女有未来,当他计画完成那天,也就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日子,即使有心留她怕也留不住伤痕累累的人儿。

    心痛的感觉像无形的虫子啃食他以为不存在的心,尚未进行到计画的高潮处,他已疼痛难当,他还能和她玩下去吗?他有一种预感,到最后会两败俱伤,各自养着永不愈合的伤口。

    “喂!唐君然在不在,受难者玫儿呼唤地球人唐君然,你回神了吗?”她五根指头在他面前晃摇着。

    唐君然冷然的起身走向客厅。

    他又怎么了。“你要不要暍杯茶?我泡茶的手艺肯定比泡咖啡高明。”

    茶能去油止腻,防止胆固醇升高及肥胖症,她的标准体型足以印证。

    “拿着你的行李跟我来。”脸上表情冷得令地狱结冰,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独裁者下着命令。

    心结作祟,黑玫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苦笑,看来又退回原地,他把自己封闭得太深沉,既想打开心房又怕掏光,两相拉扯着。

    显而易见,他心中的黑暗战胜了阳光,全是这场懊死的雨害的。

    这会儿她真像苦命的菲佣拖着沉重的行李跟着他,瞪着毫不知怜惜的背影小声唾骂,帮忙分担一些重量又要不了他的命。

    奇隆,她在装箱的时候明明很轻,为什么提在手上的沉重如同巨石?喔!对了,是南杰帮她把行李搬上他那台莲花跑车,然后又任重道远地送她到唐朝企业,难怪她不觉重。

    “这是你的房间。”

    黑玫儿推开房门一瞧,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你让我住贮藏室?”

    床呢?不会要她在冰冷的地板上打地铺吧!

    “别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他冷酷而无情地推她进去,生伯自己会不忍的为她换上舒适客房。

    “好歹给床棉被吧!我只带一个枕头来。”早知道她连心爱的桧木床一同搬过来。

    唐君然走进贮藏室最里处,由上层拉下一件看来年代久远的发黄被子丢给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地走了出去,头不曾回。

    因为他不想心动摇了。

    “哈!这下可精彩了,我真的是自找苦吃,好好的日子下过跑来当下人。”

    看着还不算乱的空问,她动手整理出一小片适合躺卧的天地,拿起扫把清理角落的蜘蛛网,开始她还债的第一天。

    还好贮藏室里什么都有,她找到了失了弹性的气垫床和一张床单,稍微铺一铺还满像一回事的。

    惟独一室的气味叫人难受,但外面的风雨大得无法开窗通风。

    “啊!差点忘了我的薰香精油。”看来她没做白工准备。

    翻找出那一小瓶贵得要命却很实用的薰香瓶,轻燃起一簇火苗,一会儿满室的清香已遍布四个角落,驱走了潮湿的霉味。

    淡淡的橘子皮味道溢出门缝,飘向正在书房啜饮白兰地的男子,他困惑的嗅丁嗅,随即将视线调往贮藏室的方向。

    他想,女人的适应性真的很强,他根本用不着为她担心。

    入喉的酒不再有味道,又是一个无情的夜,闻着悠然的香味,眼皮渐渐的盖下。

    他走回房间只剩下放心不下的愁绪,她是否睡得好?呼!呼!呼!张狂的风雨像隐形的巨兽排山倒海而来,呼啸的狂吼震耳欲聋,似要将建筑物摧毁似产生疑似震动的现象,灯光怱明怱暗。

    答答的雨滴宛如石头打在墙壁上,敲击的声响像连发的左轮手枪,劈哩啪啦地不停止射击。

    招牌掉落的声响混着鬼号的风声,四周静得只听见风娘的咆吼,咻地卷起大量雨水与空气摩擦,仿佛未关闸的洪水往民间倒。

    这样的夜晚理应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所有暗夜的活动全叫风雨遮盖了。

    沉冷的空气是雨的气味,睡得沉稳的黑玫儿很少在半夜醒来,但是今晚她心口忽地一紧的睁开双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很快地,她想起为何在这里的原因,随遇而安地拉紧身上的棉被盖过头,一手轻拍她的拼布枕头继续安睡。

    只是…

    耳朵特别尖,在狂风暴雨大作的夜里她居然听见近乎负伤野兽挣脱不开箝制似的低噑,凄厉、哀戚得令人动容。

    仔细一听,又像是男人萝魇的低沉咆哮,她想到晚餐时神色不对的唐君然。

    罢要拉开温暖的被褥,啪地断电声使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状态,她无奈于老天爷的作弄,藉着闪电的光芒摸到行李,凭手指的触觉取出一件厚长袖衬衫披在肩上。

    手表有夜视照明的功能,依靠小小的光亮她摸索着前进,用心聆听哀号声的出处,她来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贴在门板倾听里面的动静。

    真是他!

    懊不该进去呢?依据她以往的经验最好让他发泄完,这时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并不适宜,有多少潜在危险并未确定,受伤的野兽下会欢迎别人侵人他的地盘。

    她无法想像他试凄的模样,倨傲如他竟然发出如野兽的悲号,一声声鞭痛她的灵魂。

    不假思索,她违背心理医生的专业、忽视脑海直响的警钟,毅然而然的推开门朝房里前进,找到那位陷入深层梦魇的男子。

    才一靠近他,下巴已挨上一记难言的疼痛,他在睡梦中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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