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情丝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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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妻,这些行动和事实已经再具体、真实不过了,你要相信他。”

    静刚满心敦厚仁善,隐瞒了逸航曾经亲口告诉她的,把青蔓当作自己,以解思念之 苦的那番话。

    “不,不!这一切,我要好好想一想,只要证实了真相,我就可以彻头彻尾好好想 一想。姊,这不只是逸航对我的问题,还有我和姊姊之间的问题。我不能夺姊姊之所爱 …”

    还没说完,静刚已经厉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要再说了!青蔓,你真是太让我 失望了。为什么我的话你听不进去?我已经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你却是固执己见,偏 偏去钻牛角尖?”

    静刚气得发抖。

    “因为…”只说了两个字,青蔓已经再度泣不成声。

    “因为我知道真爱是不能改变的,改变它很痛苦…我不愿你们为我而受这种苦。 ”

    “青蔓!你为什么这样执迷不悟?”

    静刚抱著轰轰作响的头,气极地跺脚责骂。随即,她念头一转,改变语气问“告诉 我,是不是逸航对你说了什么?”

    青蔓不回答,静刚再逼问。

    “说啊!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莫测高深?”

    捱了这一记反击,青蔓也不得不据实以答了。

    “逸航在报上看见史柏雅和你的新闻,就去喝得酩酊大醉,说你是势利现实、见异 思迁、变心抛弃他。”

    “天哪!又是那个史柏雅!”

    静刚又恨又气又无可奈何。

    “好吧!我就承认是为了史柏雅好了。现在你们是一家子,我们是一对,各人自扫 门前雪好不好?总而言之,他虽然恨我,也还是爱你,这是两回事!让他恨死我好了, 就当我这见异思迁的人已经坏得无药可救、已经死了,以后你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我这 个人。而我,乐得去谈一场门当户对的恋爱,有何不可?”

    一口气说完,她双手抱胸、气呼呼地不再说话。

    青蔓认定她是在负气,一颗心软了下来,走近去说:“姊,你别这样生气。你不是 这种人,你也不会去爱史柏雅。请你别为我委屈自己,做这么大的牺牲。”

    静刚听她仍是如此冥顽不灵,已说不出话来,只一迳抱著胸喘着大气。

    “姊,我走了。我要去好好想一想,不然我会疯掉的。”

    青蔓颓丧又虚弱,有气无力地用她那种濡湿而红肿的大眼睛凝望着静刚,向她道别 。

    静别抱胸的手放下来,按住meimei的肩膀,露出笑容说:“傻丫头,你还要想什么?

    快回去陪逸航吧,宿醉醒来很难受的,他需要你。”

    青蔓没说什么,和来时一样心绪不宁地离开了。

    *** *** ***

    静刚思考了许久,决定在做完桑世雄的头七之后,即刻飞回美国继续学业,一则将 博士论文尽快完成,二则离开这被她搅得一团混乱的苦恼红尘,去追求短暂的和平及宁 静,也许,逃避是她唯一的出路吧。除了“走为上策”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解 决这一切。

    也许她走了,这世界就回复了原有的平静吧。

    连著好多天,史柏雅不断地找她,都被她推却了。赵大卫虽然已被老爹押回美国, 长途电话的越洋追?可是毫不放松,静刚真是闻电话铃响而色变。

    她的生活是空虚而寂寞的。像坐牢一样,她数著日子,只等离港赴美的日子早日到 来。

    这一天,来宅为亡者念经的法师们才离去,贵嫂又来通知静刚,大门外有个年轻男 人指名找她。

    “他没说他是谁,只说请小姐出去和他说话。”

    静刚立即想到是柏雅。

    “说我不在,请他走。”

    话这么出口,静刚自己在心里立刻斥责自己。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有些想他,有些 想看他、看他靠近在身边对自己说话…是“有些”而已吗?也许更多一点…她又斥 责自己。

    喝醉的那个晚上,他守在身边说知心话的感觉,教她常常抑制不住地回忆向往之… …也许,她真是太寂寞了吧。

    他给她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甜蜜的感动,竟是毫无陌生的压迫感。

    但是她“不愿意”去为他而心动,因为…也许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他的过去是 他留给世人的最大笑柄,她不想去接收这个笑柄,她甚至狠狠抽过它一鞭。

    兀自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贵嫂又来传话了,她不胜烦恼地说:“小姐,那人硬是 不肯走,非要见你不可。”

    “不理他,随他去站到高兴为止。”

    “可是,我看那人脸色很不好,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他不会的,人家叫他金钱豹呢,他是有力气没地方用,喜欢折腾自己!”

    静刚觉得,这样取笑史柏雅也有一股快意。

    “不,他不像什么金钱豹,瘦瘦的,戴副眼镜,长得很斯文…”

    听贵嫂这么一形容,静刚想了想三秒钟之后,立即走出大厅,穿过花园,来到大门 口,隔著铁门往外一看,果然来人是逸航。

    竟然会是他!

    她毫不犹豫地按钮开启电门,走到逸航身边。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请进里面坐。”

    她发乎情、止乎礼地问。看他的样子,仿佛来到这里、看到她都是一件极为勉强又 不得不为的事。

    “承情之至,不敢打扰。不过是因为要找青蔓,尽管是有点儿冒昧,我不得不造次 。”

    显然他对自己的恨意仍深,静刚无言接受,不以为忤,只说:“青蔓没来我这里。 ”

    “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逸航的眼光掩不住焦虑和忧忡。

    “怎么,她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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