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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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5页)

时,阿姨和令尊林哲之先生是同学,也是极好的朋友。”

    “爸爸说过。”

    “大学时,他们分别在美国不同的名校读书,两间学校在同一地方。”他说。

    “这…有值得怀疑处吗?”她反问。

    “我不知道…”他犹豫一下,很难启齿似的。“有人告诉我,他们当年是恋人。”

    “没有可能,”姮宜叫起来。“他们纯粹是好朋友。爸爸曾说,mama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或者那告诉我的人说错了。”他并不坚持。“因为他也不肯定,也是听人说的。”

    “也简单,要证实这件事可以问爸爸,爸爸从来不会骗我的。”她说。

    “没这幺严重吧!”他淡淡一叹。“这种小事向上一辈求证,如果是谣传,就不好意思了。”

    “你查的不是这些?”

    “不是。”他想一想才否认。

    “一点点都不能告诉我?”她追问。“与我有关吗?”

    “是宋家上一代的事。”他只这幺说。

    她只好闭口。她不想做多管闲事的人。

    “你想不想再要一间病房?”她问。

    “是。太晚了,我们都该休息。”他说。却坐着不动。

    “我去通知护士。”她站起来。

    “等一等…我并不想睡觉,而且…也许怀远就快醒,我坐在这儿等,你可介意?”他问。

    她很意外。他不是想省一间病房的钱吧?这太不可能。但是…为什幺他宁愿坐着等。

    “不介意,”她把怀远放在心中。“如果我累了,我会睡。怀远醒时请你叫醒我。”

    他只望着她,什幺表示也没有。

    但是…她怎幺可能睡得着呢?一个男人坐在她房里,而那个男人是怀中。

    “想不想喝点咖啡?”她问。

    她受不了两个人相对但却默默无言的沉寂。

    “如果有…当然很好。”他说。

    她拿起电话,通知了服务人员,还要了点心。

    “这疗养院最大好处是,它象酒店,二十四小时有食物供应。”她说。

    “我还是不喜欢,”他摇头。“我喜欢自己是健康的人,医院对我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任何人都怕生病,然而又避免不了,”她苦笑。“想想,人实在脆弱。”

    “连酒都可以令人半死。”他有感而发。

    “怀远这次受的伤一定很重。”她说。

    “路是自己选的。”他说。

    “该死而无怨?”她记得他说的话。

    “难道不是?能怨谁呢?”他反问。

    “做不做得到?”她说。

    “我做得到。”他肯定的。“只要是我自己决定的事,即使得罪了所有人,失去了全世界,我死而无怨。”

    “不可能有这幺‘大’的一件事吧?”她笑起来。

    “谁知道?世界上的事谁可预料?”他摇头。“世界上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她想了半天,才说:“如果我遇到这幺大的抉择,我相信自己也会无怨无悔。”

    他眼中光芒一闪,似在问“真的?”

    “真的。”她强调。仿佛读懂了他的心事。“能碰到这样‘大’的事,是值得死而无怨的。”

    “我相信你会。”他看来相当高兴。

    “谢谢你。”她被振奋了。

    “谢谢你自己。”他摇头。“你的决心和信心。”

    她很想说他鼓励了她,话到唇边又吞回去。她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

    “怀远以后的事,你真让他自己决定?”她问。

    “他是成年人。”

    “是。可是我怕他对自己失去信心。”

    “信心是要培养的,自己失去的,要自己找回来,”他涸葡定。“这件事上,任何人都帮不了忙。”

    “有时候我发觉你很冷酷,和安悌很象。”

    “从小苞着她做事,不多不少也学到些功夫。”他微笑。功夫?

    “听在普通人的耳里,就觉得很可怕,很刺耳。”

    “谁是普通人?你?”他指着她。

    今夜他的神情很是不同,仿佛很轻松。

    “我们大家都是,除了你们宋家人。”

    “宋家的人。”他笑起来。

    “为什幺笑。”

    “宋家的人。太笼统了,”他摇摇头。“我们家族大,姓宋的人数不尽,但直系亲属却少。”

    “所以怀远这宋家大少爷极重要。”她笑。“也难怪安悌紧张。”

    护土在门边敲敲,伸进头来。

    “宋怀远先生醒了。”她说。

    怀中,姮宜一起跳起来,一起奔出去。

    怀远躺在床上,神情平静中带有迷惘。

    “我怎幺来的?”他问。并不很虚弱。

    “我送你进来,”姮宜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在怀远面前不可流泪。“当时你醉得很厉害。”

    “怀中也来了。”他望着怀中。

    “他来了两次。中午—次见你没醒,马上赶回苏黎世开会。刚才又赶来。”她说。

    “麻烦你了,怀中。”过了一阵,他又转向姮宜。“你怎幺突然来到伦敦?”

    “你那幺久没消息,我很担心。”她不敢说真话。

    “消息,”他冷笑起来。“我有什幺可告诉你的呢?又何必影响你情绪?”

    “忘了我们是兄妹?”

    “到了此地,我当自己天涯狼子,没有任何亲人。”怀远很平静的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怎能这样呢?你分明有…”

    “我知道你们都很帮我,尤其怀中,你每个月转进我银行的钱全是你私人的,mama不容许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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