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元的前凄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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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绝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掉眼泪,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欠舅妈恩情,但是如今…他可能会死。

    舅妈、安蓓有人脉可以救他,代价却是要她离开,不只是离开医院而已,而是离开严恕的人生,两人再也无交集。

    这样好吗?

    用他们的婚姻,交换严恕活下来的机会?

    这样好吗?再也见不到她所爱的人…

    “雅钧,我不会亏待妳的。”安慈雅从精美的鳄鱼皮柏金包中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即期支票给她。

    眼前的支票数字后面有六个零,这是宋雅钧结束婚姻的补偿。可她不要钱,她要阿恕醒过来…但,是不是她不收下这笔钱离开他,她所爱的他就再也不会醒来?

    她的拒绝,会不会害死他?

    难道这就是她所祈祷的奇迹?只要严恕能醒来,她可以付出一切…

    “我要阿恕醒过来,但我不要妳的钱。”宋雅钧感觉被羞辱,死都不肯接受那张支票,她的婚姻、她的爱情,不能被收买。“我不跟妳谈,让律师来。”她强硬起来,拒绝再跟这个恶鬼一般的女人谈话。

    她扭过头看着丈夫,期望发生奇迹,他能在她签下那纸合约之前醒来。

    可惜到最后,宋雅钧期望的奇迹,并没有如愿出现。

    “阿恕…醒一醒…”

    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那伤心的哭泣,是他唯一听见的声音。

    这个声音呼唤着他、指引着他,带他在黑暗中摸索。

    那是谁?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令人心碎?为什么…听见那哭声,会令他慌张,心底涌现浓烈的不舍及心痛?

    “醒一醒,不要丢下我。醒一醒…阿恕…”

    她一声声呼唤,一声声的哭泣,他伸长了手想抓住那个声音的主人,可在黑暗中,他碰不着,也抓不到。

    他只能四处摸索,顺着声音的方向前进。

    “阿恕…”她哭得越来越惨烈了,几乎泣不成声。“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为什么说爱他会这么伤心欲绝?为什么她说爱他的语气,像是要诀别?

    不,不要哭,留下来!

    他想开口,可他发不出声,伸长了手拚命挥舞,却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如万斤重,像是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

    厌恶这样的感觉,他开始挣扎,试着发出声音吼叫,用尽一切的力量让自己挣脱——

    “啊…”他总算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过使尽所有力气发出的咆哮,竟虚弱微小的连他自己都以为,那是幻觉。

    “你醒了?阿恕,你醒了!”

    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喜极而泣的呼唤,是女的,但不是﹁她﹂。

    不是声声呼唤他醒过来,哭着说爱他的那个人。

    “你醒了,你总算醒了,天哪,太好了!你先不要动,也不要说话,你昏迷了好久,慢慢来,不要急。”

    一个湿软冰凉的东西放在他唇瓣上,湿润了他的嘴唇,冰凉的液体一点点、一滴滴渗入他唇间。

    水。

    干燥的唇舌品尝到清凉甘霖,他忍不住张口想渴求更多,对慢吞吞哺喂他喝水的人发出不满的低咆。

    他要大量的水灌入他的喉头,以解他目前的渴,还有,他也很饿。

    “咕噜咕噜…”

    才想着饿,他的胃就发出抗议声,他需要食物,还有水。

    “再等一等,检查完我会让人带你能吃的东西来给你。”女人用耐性十足的声音安抚着他。

    可不知为何,他想开口对她吼叫,叫她不要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无奈一开口,他的喉咙就像灼烧般疼痛,于是他只好闭上嘴,不再试图发出声音,让她对他做一连串的检查。而从女人的触碰他可以得知,他非常讨厌别人碰自己的身体。

    “阿恕,你醒了,谢天谢地!”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刺鼻香水味而来,他不禁皱眉,他不喜欢这种难闻的气味,他喜欢的是清爽肥皂香气,简简单单,就像…

    慢着,像谁?

    “阿恕,这阵子我好担心,你昏迷了好久,都快半年了,大家都以为你不会清醒过来,只有安蓓一直不放弃你,每天都来探望你,她的心意啊…”“姑姑!”

    稍早因为他清醒喜极而泣的女人,出声打断了那个有难闻香水味的女人说话。

    “有什么关系?还怕我提啊?阿恕,这半年来,只有安蓓不离不弃陪在你身边,这样的好女孩不多见了。”

    “姑姑,妳不要说了。”

    两个女人在那里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实在懒得去揣摩她们讲这些话的用意,他比较在意的点是——

    “阿…阿恕?”他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被车子辗过一样,破碎不完全。“我叫阿恕吗?”

    他这个简单的问题,让两个女人同时僵住,她们一左一右地靠在他床边,紧张地询问他。

    “阿恕,你知道我是谁吗?”

    左手边那个女人先问他,他从香味判别“安蓓?”另一个身上有很浓香水味的女人是这么喊她的。

    感觉对方松了一口气时,他又接着问:“但妳是谁?跟我什么关系?”

    这回换右手边的女人倒抽一口气,颤抖的双手握住他的。“阿恕,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偏过头,疑惑地反问:“我应该记得吗?”

    “你叫严恕,严恕的严,宽恕的恕。”

    啊,总算有一个好心人告诉他他是谁了,真是谢啦。

    “严恕…”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适应这个名字,让这个名字代表他。“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严恕是谁?还有妳们又是我的什么人?”

    他的口吻是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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