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你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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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吸了吸鼻子,她低头打开背包寻找面纸,不意看到自己的手机。今早进飞机做准备工作时,她已把手机电源切掉,现在还是关机状态。

    平常在外站,她极少打电话回家,反正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一方面也能省钱,可是今天一下子突生变故,好多事就这么措手不及地发生了,再加上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忽然间,就特别想念母亲的声音。

    抽出面纸擤了擤鼻涕,她红着眼开启手机电源,打了一通电话回家。

    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还以为母亲出门去了,正落寞地想挂掉电话时,那一端终于传出声响。

    “妈…”她尽量维持平静,眼睛—眨,泪光沾在睫毛上。

    对方沉默了几秒,有些不寻常,怕是通讯不良,她瞄了眼手机上的接收状态,却是显示满格。

    “妈,听见我说话吗?我是小曦。”歪着脸,让手机更贴近耳朵。

    “…你怎么打电话回来了?发生什么事吗?”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脆弱,压得极低,好像害怕惊动什么人似的。

    许迎曦心头一凛,直觉地问:“妈…家里还好吗?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很好。”

    如果母亲迟疑一些,别答得那么迅速,她或者真会相信母亲所说的话;加上手机那端除了母亲的声音外,还隐约传来其他声响,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妈…”心沉到谷底,她喊了一声,指尖不由自主地发颤“你不要骗我,是不是…是不是大哥来了!他、他找到我们住的地方了,是不是!他有没有打你!”

    “没有没有,小曦,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你大哥他、他…”忽然一阵混乱,电话似乎被人抢了过去,跟着响起的是许迎曦这辈子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手机那端清楚地傅来…

    “喂,小曦吗?嘿嘿,你也真有本事,带着妈说走就走,我找你们找了快一年,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后颈的寒毛陡然竖立,头皮又麻又冷,许迎曦根本忘了打电话回家的目的。

    她沉着气,努力不让声音泄漏恐惧。“你如果要钱,我房间五斗柜的最下层抽屉里有,就放在饼干盒里,大约三万块,你拿去,不要为难mama。你、你如果敢打她,我现在就报警!”

    “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好歹也是妈的儿子,对…我承认过去是有对不起妈的地方,但我找到了工作,也在赚钱啦,我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类似的话她早就听腻了,不敢再去奢望。

    “我要跟妈讲话,你把电话给她。”

    “好吧,你不想跟我说话就算了,妈…”他没好气地唤了—声,话筒又递回母亲手中。

    “小曦,我真的没事,你好好工作,不要担心…对了,你跟我提过,你这一趟要飞十多天吧,回来后,妈买一些山葯回来炖鸟骨鸡…”

    “妈…”她想哭,又怕母亲忧虑,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我会尽快回台湾,你不要怕,我一定快一点回去。”

    极不放心地又交代了几句,终于,她切掉通话,浑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脑中的思绪凌乱不堪,她无法静下心来,有个声音反覆地问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呵…她早已六神无主。

    “有这么痛吗?”魏鸿宇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无声无息的,又或者,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听他的脚步声。

    她怔怔地抬起脸,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的望住他,那对明亮的眼睛此时蒙上浅浅水雾,所有的倔强淡然隐去,只剩让人心里抽痛的无助。

    “有必要哭成这个样子吗?”

    他维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把从护士小姐那儿领取的葯膏和止痛葯塞进她打开的背包中,接着,教人意外地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贴着她的嫩颊轻轻压触。

    许迎曦震动了,眼睫一眨,蓄在眼眶中的泪珠又纷纷滚落。

    她是怎么了?这男人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两人会牵扯在一块儿?保持距离不是很好吗?是谁下意识允许了彼此的靠近?

    无解。

    她好累、好疑惑…

    “督导,我什么时候能回台湾?我家里…有点事情。”她脸蛋红通通的,因为哭泣,也因为刚才被他硬抱进医疗室挨了两针,那情况实在丢脸至极,连回想的勇气都没有,而还有更多的因为,是来自他的接近…

    那条男用手帕和他的烟盒放在一起,多少沾上香烟的气味,她嗅到了,疲惫的心竟掀起奇异的騒动,想侧头痹篇,又觉得太不自然,只好动也不动地让他“服务”替自己擦掉眼泪。

    他沉吟地望着她片刻,薄唇掀动…

    “必须等班机调度。明晚有飞机从阿姆斯特丹飞来,你想回台湾,最快也要等到后天中午。”

    “不行。我一定得赶紧回去,我mama她、她…”话梗在喉咙,这些丑陋可耻的家事,她要怎么说出口?“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刚才跟她通过电话,我很担心她,督导…我一定要赶回去…唔!”情急之下,她双手抓住他的臂膀,用力握着,受伤的肌肤瞬间紧绷,痛得她叫出声来。

    魏鸿宇有些气急败坏地扳正她的上身,见她俏丽的五官皱成一团,心脏仿佛挨了一记闷拳,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毛躁!你就是学不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也无所谓吗!”

    她心里已经够沮丧了,他还要讲重话刺激人?她本来不哭的,以为自己可以坚强下去,就算是假装,久了也会变成真,然后,她可以相信自己,再也不害怕,能勇敢地去面对人生中的种种。

    可是呵…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她好过?为什么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仿佛都重重地击在她的心上,逼她认清自己?原来,她不勇敢,她很脆弱,她的力量是这么、这么的渺小。

    魏鸿宇继续发脾气…

    “哭有用吗?你如果真那么想哭,在驾驶舱中就该放声大哭,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哭,多少能帮你赢得一些同情票,现在哭,一点价值也没有!”只会戳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这个人心机很重耶!连哭也要当成手段吗?我流眼泪才不是想得到别人的同情…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凶人嘛!”眼泪奔流,顺着两腮滑下,这一整天储存的压力和委屈被点燃导火线,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

    见她这么狼狈,魏鸿宇拿着手帕又贴上去帮她擦脸。

    她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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